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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 沈離瞇了瞇眼。 這男人,沒有喉結。 聽他的聲音,再看他唇紅齒白的相貌,倒像是一個太監。沈離留了個心眼,瞇著眼看了看他的耳朵,并沒有耳洞,應該不是女人身。 再說,他是不是女兒身,關自己什么事??? 在慕家待了那么多年,待人接物方面還是學到了不少。不是自己的事盡量不要管,沈離沒有尋常女人的八卦,她當作不知道。 “怎么稱呼?” “梅松卿?!?/br> 歐陽榛陪著一個陌生的不認識的人喝了一晚上的酒。喝得醉醺醺的,她捏了個雪球,輕輕地砸在院子里的梅花上面,蹭蹭地,梅花上的積雪掉了個干凈。壓彎的枝頭又重新立了起來。 “你倒是挺善良,憐香惜玉?!泵匪汕溆止嗔丝诰?,眼睛里都是紅血絲。 “大概是從小就覺得,自己命太慘了,肯定是上輩子造了孽。要是自己對世界溫柔一點,根據玄學,那么世界也會對你溫柔的多?!?/br> “玄學?”梅松卿冷笑一聲。 “很玄的一門學問,所以叫玄學?!鄙螂x揉了揉太陽xue,解釋道。 慕老爺子告訴她的玄學就是,多做好事,那么好事就會找到你。當然,這個玄學還沒怎么靈過,她一直都是極其倒霉的一個。 “你今晚在這里喝酒就是因為覺得自己命太慘,所以借酒消愁?” “算……吧?”沈離想了想,許久,這樣回答他。 她只是太想家了,還不至于說覺得自己命苦。自己還算是幸運的,她有能力回去。有希望,就不會覺得苦澀。 “很多人都會這么覺得,命太慘?!泵匪汕湔f。 沈離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話,她揉揉臉,胡亂地應了一聲,底下邵青瓷看她不回來,披著一件斗篷出來找她。 “沈離,你在屋頂上干什么呢?”她有些急,“你還喝酒了,要摔下來受傷了怎么辦?” 沈離喝多了,但是還并不上腦,她酒量很好,比梅松卿還好。她應了聲,“我馬上下去?!?/br> 梅松卿穿著一身黑衣,在黑茫茫的夜色里,看得并不清楚,邵青瓷沒有看到他。她點點頭,“我幫你扶著梯子?!?/br> “不用了,我沒事,你回去吧,我再坐會兒,小半個鐘頭再回去,我吹吹風醒酒?!?/br> 邵青瓷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沒勸她,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那你小心點?” “嗯?!?/br> 氣氛又安靜下來,沈離看著夜色,給梅松卿又遞了一壺酒,看著風雪紅梅,“天晚了,梅公子你還是回去休息吧?!?/br> 梅松卿翻身下了屋頂,并沒有用她的梯子,動作輕盈連貫。沈離還是順著梯子慢悠悠爬下來,瞇了瞇眼睛,他用來補耳洞的膠泥她看了個清楚。 沈離沒說話,把手插進口袋踱回了屋里,頓時全身暖和起來。 梅松卿在外面,臉色蒼白,像個紙人一樣。 她微微笑了笑,“多些沈姑娘的款待,要是有一天再見面,希望我們倆都不是這般求而不得的姿態?!?/br> 沈離點點頭,把手攏在袖子里,揉了揉凍僵的關節。 “咻”地一聲,梅松卿丟給沈離一塊老玉,色澤柔和,觸手溫潤,價格不菲,“這是你款待我的報酬,不過你還是不要用掉了,要是以后有麻煩就去幽云十六州,找一個叫‘東怪’的人,他會幫助你的?!?/br> 沈離摸了摸玉,琢磨著她的話——許久,點了點頭。 沈離回屋里喝了一盞酸湯,摸著那塊玉,問睡得迷迷糊糊的邵青瓷,“青瓷,我們這里離幽云十六州很近,你以前在十六州住過,你知道一個叫梅松卿的人么?” “沒聽過?!鄙矍啻珊苊院?,還是回答了她的話。 “東怪呢?” “也沒聽過?!鄙矍啻上肓撕芫?,很確定地回答道。 沈離瞇著眼看了看玉,也沒再打擾她,兀自笑了笑。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離家的路,越來越近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最先在這里跟大家說一聲抱歉,因為斷更這么久。 斷更這么久是我的問題,因為有些事讓我頹廢了很久。辛夷和櫻花慢慢地開了,在這個淡淡卻又美好的季節盡情怒放。我把心態調整好,不如意的事太多了,但是如果因為那些不如意的事把自己所喜歡所熱愛的一切都毀了,那才是辜負。 嗯,在這里我要謝謝淺沫雪、會飛的羽毛、那不是我想要的三位小天使給我的霸王票,我還是得堅持下去,除了為了自己,也不要辜負韶光,也不辜負看了我文章的你們對吧。 你們之中有人可能已經走啦,等我寫完了別忘了回來呀(笑哭了)~~~ 給你們一個大抱抱~~~ ☆、第 23 章 夜里回去,琉璃的那張畫已經被邵青瓷掛了起來,離著沈離的床頭不遠,她抬頭就能看到。 她洗了個熱水腳,暖了暖身子。順帶著把路線又修得更細了一點。這幾天,她聽到一些關于大荒的傳說,是說大荒里有守神,要是手無縛雞之力,可以尋求守神的庇佑。 守神是一個組織,作用相當于九州的慕家。但是它的性質比慕家要純正一些,更準確來說,它與聲譽世家爭斗無關。它是神對于世間的恩澤。 沈離覺得,能得守神們的幫助更好。 自己要是直接回去,風險未知。她的除妖能力在慕家是數一數二的,但是那是跟重量級的妖怪單挑。要是真的到了大荒,生死這東西,還真的說不準。 要是有人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好了。要是自己當初對軒轅再好一點,不知道軒轅會不會賣她一個面子,愿意把她送回去。 他,大概是不愿意的吧。他很討厭自己,自己也那么討厭他。 亂七八糟迷迷糊糊地想著,看著那幅畫,慢慢地地睡著了。 沈如風在雅齋廳堂,煮茶焚香,朝著面前的男子嫵媚一笑。 外面下著雨,姚燁在沈家老宅外“砰砰”地敲著門,牙齒咬得“咯吱”響。 “沈如風你給我出來!” “沈如風!” “沈如風,馬上給我滾出來!” “……” 沈如風摟著旁邊男子的脖子,笑得曖昧,滿臉嫵媚,“阿軒,你覺得,我美么?” “你要是不美,這九州還有誰稱得上美?”其軒摸了一把沈如風的臉,兀自吞了口唾沫。 “我哪美?” “哪里都美?!?/br> 沈如風明顯地覺得沒意思,她嘆了口氣,很無聊地,“那到底哪里美嗎,跟我妹比,哪里有優勢?” “你那不是廢話嗎,你哪里都是優勢,她沒你前凸后翹,沒有你風華絕代?!?/br> “油嘴滑舌!” 沈如風嗔怪著,又微微皺了皺眉,“哎說到沈離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