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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還是撥通了那一長串的號碼。本來是不想在薛亦揚回來之前與他有太多聯系的,可現在這樣的情況,是叫我真的忍不住了。我一直以來心中都隱約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似乎這個電話撥出去之后,我就會失去些什么。數字鍵按下,電話倒是接通了。嘟嘟的聲音不停地傳來,我緊張地抓著電話,聽著那頭機械的聲音,我的心幾乎都要跳出嗓子眼來了,說來也是奇怪,曾經那么熟悉的人,做什么現在連打個電話都會如此緊繃著情緒呢。就在我都快要忍不住放棄的時候,那頭終于有了人聲。“Hello,ThisisHelenespeaking?!?/br>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了我接通電話的喜悅,說著我根本聽不懂的話,一時間無語,我都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回應才是。5959、失去(2)失去(2)突然的,在這一瞬間,我覺得我失去了一些。我慌亂地掛斷了那個電話,切斷所有不應該屬于我的聯系,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在電話那頭的,是我根本無法融入的世界。薛亦揚……當我再一次默念這個名字的時候,連雙唇開合的動作都感覺到有些陌生,喉嚨里發出奇怪的三個音節。我們到底有多久沒見過面了?好像沒有很久吧,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覺得他好像遠在天邊。我無法自欺欺人,自己確實想念他,但當初將他從我身邊趕走的人,卻也是我,如今我還能說些什么?我沒有了自己的家,失去了薛亦揚,突然迷惘了,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從一開始做的這些事情,有什么意義呢?還好我本來就是個什么都沒有的人,不過得失之間,有得便有失,又干嘛在乎那么多呢。我將我所有的東西搬走,與這里再無瓜葛,我不知道薛亦揚什么時候會回來,不過我想他只要有心,絕不會找不到我。不管我的房子還能不能繼續住下去,不管有沒有薛亦揚的存在,生活總還是要繼續的,我繼續在芳姐哪里找活兒干。想著最多就當那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我還是原來的我,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可有些人顯然不是這么想的,他們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我,即便我覺得自己對他來說根本毫無威脅可言。“以后薛亦揚發達了,你也跟著過好日子啊。就不用再來做這些打雜的工作了?!狈冀惆腴_玩笑半認真地說著這話。我稍稍愣了一下,大笑起來:“什么啊,他再有本事是他的事兒,他成了大器,不把我丟了,還能認我就好……”又想到了貼吧里曾經的“爆料”和那通電話里那女人的聲音,心臟不自禁地揪緊,胸口有種莫名的壓抑。心里泛酸的感覺我想那大概就叫做不甘,可是……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事情,這個世界,不公平的事情太多,我也不是頭一次經歷,只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薛亦揚的身上,還是叫我……“話不能這么說?!狈冀銚u搖手指,“你對薛亦揚的意義是不一樣的,我能感覺的出來,他不是那樣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你說不是就不是??!”我朝芳姐做了個鬼臉,攤了攤手,“人心隔肚皮!”“那打賭十塊錢!”芳姐眨眨眼,“日久見人心!”我張了張口,剛想繼續說話,卻看到芳姐被人招呼過去。“你先把這個搬過去?!狈冀阒噶酥覆贿h處的一個道具,對我說道。我點點頭,將東西移動到相應位置,下意識地回過頭去望向芳姐,發覺她是被一個我從未見過的人叫了過去。那人顯然不是這個劇組里的人,但看芳姐恭恭敬敬的樣子,卻也知道來頭不小,兩個人說這話,芳姐漸漸臉色沉了下來,竟轉過頭來看向我,發覺我也在看她,目光對視之時,又趕忙轉過臉去與那人說話。我將道具按照導演的要求擺好,坐到一旁休息,沒想到芳姐竟然又湊近了過來,與我搭訕。“芳姐今天好像很閑?”我轉過臉去沖她笑了笑,不過看她臉上表情卻沒有剛剛的輕松。芳姐轉過頭來,來回看了一下四周,神色很警惕,似乎是在觀察周圍是否有人在注意我們一般,沉默了一下,還是低聲對我說道:“安文,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而且……”“發生了什么事情?”見她這樣吞吞吐吐,我的心也不自禁地往下沉了沉,覺得或許,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我與芳姐走到一旁背光的地方,芳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些錢。“這是……”“這你拿著,是你這幾天的工錢?!狈冀闵酝nD了一下,抿了抿唇,“多的,就算姐給你的?!?/br>“不是!為什么……”我心里一陣煩亂,“為什么突然這樣?這個劇組不是剛組成嗎?再說,結工資也沒有這么快吧,你為什么要給我錢?”“安文,你好好想一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得罪……什么人?“芳姐的話,是什么意思?”我愣愣地望著她。芳姐只是搖搖頭:“明天開始你就不用過來了,最近一陣子可能我這里都不會有適合你的工作,我這么說……安文,你不笨,應該明白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當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這個劇組剛組建成,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遣散員工,而且就算是要我們走,也不可能由芳姐出來付工資吧,還有芳姐多給我的錢,算什么意思?她知道我一貫不喜歡這樣。所以說,這大概是只針對我一個的人事情,而且芳姐說,最近一陣子可能我都不會在她哪里找到工作,她應該是知道點什么,所以,多給我一些錢,讓我能用?可是,我……究竟又為什么會遭遇這樣的事情?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我忽然想到,是剛剛那個男人來過了之后,芳姐才突然改變了口風,之前還讓我搬東西,絕不可能是要趕走我會做的事情,而且……剛剛他們談論著的時候,芳姐朝我望了過來,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