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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醒來就變成這樣了,不過畢竟是錢嘛,不要白不要唄?!逼鋵嵶屑殧禂?,還真不少哩!“迷路?”敏銳的抓到莫名讓自己感到愉悅的字眼,楚橋飛整了整表情,肅容道:“你是從哪里過來的?離這里很遠嗎?怎么會迷路的?”“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是從香楊城來的,按理說那兒離這里應該不遠,可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了?!蹦巷L委頓下來,一臉沮喪。“沒事、沒事,既然暫時回不去了,不如就先和我們住在一起吧,彼此也好有個照應,怎么樣?”大大的眼眨啊眨,盛滿期待,就是只字不提幫他找路的事兒。南風聳聳肩,攤手道:“目前也只能這樣啰~”初春的天色依然黑的很早,不過中午剛過不久,外面就暗了下來。“哇!凍死我啦!”清脆的嗓音伴隨著一陣冷風撲面而來,茵丫頭和阿巷一前一后的開門走了進來,茵丫頭身上披著阿巷的外衫還在叫冷,可想而知只剩中衣和里衣的阿巷有多么冷了~兩人哆哆嗦嗦的蹭到火盆前烤火,茵丫頭瞄了楚橋飛和南風一眼,笑嘻嘻道:“橋哥哥和南風哥哥回來啦,你們這幾天去哪兒耍了,都不帶著茵兒的說!”楚橋飛刮刮她凍得通紅的小鼻頭和紅蘋果似的臉蛋兒,寵溺道:“我們是去辦正事兒了,茵丫頭想出去玩的話,等天氣變暖了,橋哥哥再帶你出去,玩好玩的,吃好吃的,好不?”“好呀!橋哥哥要說話算話才行,來,我們拉勾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茵兒拿起他的手勾著他的小指晃了晃,稚嫩的小手手背上長了凍瘡,猶如握著一塊粗糙的冰塊,楚橋飛沒放開,拉完勾后直接將她的兩只小手都包在自己溫熱的掌心里暖著。阿巷看了一眼,沒作聲,此時他自己的手還沒暖過來,沒資格搶這份差事。一時之間,廟里靜默了下來,只剩柴火燃燒時噼里啪啦的響聲伴著艾葉豬打呼嚕的聲音,南風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種名為溫馨的氣流緩緩流淌開來,他淺粉的唇角悄悄揚高,沒想到,這個男生還很是細心懂事呢。晚飯之前,阿巷出去了一趟,艾葉豬也哼哼唧唧的醒來。晚飯之后,艾葉豬抱著個小土罐不見蹤影,阿巷則小心翼翼的給茵丫頭上藥抹凍瘡。“嗯,這個味道好好聞吖!”茵兒抽抽鼻頭,嗅了嗅自己的手背,一股子青草香味彌漫開來。“喜歡嗎,上次買的那種藥膏抹了沒啥效果,這次我換了一種,來,給我聞聞?!?/br>茵兒乖順的把手背湊到阿巷鼻子前,阿巷笑著聞了聞,順便在上頭親了一口。“咦~酸死了,這死狐貍也就在丫頭面前才像個正常人?!背蝻w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對倚靠在朱漆柱子上作圍觀狀的南風道:“他們總是這樣,別介意哈~”“噗,我介意什么,我覺得挺好的,人間本來情難求,這樣的感情很讓人艷羨,不是嗎?”“是、是啊……”“哇~~~啊嗚~~~嗚嗚~~~哇哇~~~”楚橋飛話音剛落,外面自遠而近就響起了一陣類似于山路十八彎那個高度的鬼哭狼嚎,虛掩的門嘭的一聲被龐然大物撞開,艾葉豬一邊飆淚一邊闖了進來,一下子跪在楚橋飛的稻草被上就是一頓驚天動地的嚎哭。幾人面面相覷了一陣,最后楚橋飛忍不住黑了臉,推了推哭的渾然忘我的死胖子,陰**:“我還沒死咧,你這是給誰哭喪呢!”“橋子——??!嗚哇哇,你要給我做主啊嗚嗚——?。?!”艾葉豬哭的厲害,渾身的肥rou都一顫一顫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他好不容易發xiele個夠,才抽抽搭搭的把事情的經過給說清楚了。原來——在財神廟的后面有一片荒林,遍地野草,沒有人煙也沒有小路,所以阿巷、茵丫頭和艾葉豬他們,都把自己平日里攢起來的銀子銅板裝進土罐里,埋到自己認定的那棵樹底下。結果,今天艾葉豬去藏銀子的時候,發現自己以前藏的那幾罐子銀子,它們竟然、竟然都不見了?。?!那可是他攢了好幾年準備回家的盤纏和娶媳婦的老本啊??!一下子全沒了啊啊?。。?!“我的盤纏,我的媳婦啊——!嗚嗚,爹啊,娘啊,孩兒對不住你們啊,讓你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孩兒先走一步??!”說完,艾葉豬這頭豬竟然真的站起來朝著柱子橫沖直撞了過去!楚橋飛還沒反應過來,靠著柱子最近的南風亦來不及站起,只得迅速一揚手,正好把手掌墊在艾葉豬撞上的地方。咚的一聲,感覺整座財神廟都晃了三晃。南風痛的齜牙咧嘴,可那貨還不知足,還要再次悶頭悶腦的換個地方撞,南風氣得嗖一聲把兩條長腿從暖乎乎的被窩中抽出,毫不含糊的把這死胖子踹了個四腳朝天。“讓我死!讓我死!”艾葉豬嘶啞的瘋狂大叫,茵丫頭被嚇哭,躲在阿巷懷里瑟瑟發抖。“為錢死,你丟不丟人!”南風騰得站起來,赤著白皙的足站在冰涼的地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怒瞪的半圓雙眸魄力十足。“那是我攢了好幾年的銀子啊,我的銀子啊~~~”“你還有幾十年好活,這幾年算個屁??!”艾葉豬不說話了,也可能是知道說不過他,雙手捂著胖臉在地上打滾。楚橋飛看的怔愣半晌,這人給他的印象一直是寵辱不驚,淡定穩重,完全不像只有十五六的少年模樣,更別提發火罵人了。“給我起來!帶我去看看銀子是在什么地方丟的,快點!說不定還能找的回來?!?/br>正文【130】一點一點被你吸引南風返身找了鞋子穿上,干脆利落的準備帶人重返丟銀子現場,艾葉豬一聽銀子還能找回,立刻不哭了,默不吭聲的爬起來乖乖跟在他屁股后頭走。“我也去!”楚橋飛連忙跳起來跟上,順手將門口的燈籠摘下來拎著。夜黑風高,冷風呼呼的刮著,三人繞到財神廟后面的荒林里,來到艾葉豬藏銀子的那棵樹下,打著燈籠認真搜尋了一遍。那樹底下被艾葉豬刨的亂七八糟,楚橋飛奇道:“今晚看你出去的時候還抱著一罐子呢,上哪兒去了?”“我……我另找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