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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命,對其登基有威脅之人,殺之!”話音剛落,其余的人就揮著劍朝著二皇子斬去,二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記騰空躍出包圍圈,和那些人纏斗起來。沈意復翩然回眸,隔著那么多人,依然能準確的捕捉到那雙不敢與他對視的慚愧黑眸。其他的御林軍見狀,立刻上前解救二皇子,而御林軍總統領也毫不客氣的叫人把七王爺給架住,下令道:“七王爺趁著皇上病危,覬覦皇位,率眾逼宮,其罪當誅,押入大牢,聽候發落!”還真是迫不及待啊……知道現在跟這些串通一氣的人講理根本講不通,他們能設這個局來除掉這些年表面一直默默無聞的自己,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且慢,”他不溫不火的開口,換來的是一記警告意味十足的狠瞪,五大三粗的御林軍總統領粗聲粗氣道:“七王爺可還有什么話要說?”“本王……想見父皇一面?!?/br>“誰知道七王爺會不會對皇上做什么不利的事呢,恕在下不能答應七王爺這個請求?!?/br>“就遠遠看一眼也不行嗎?”帶著點哀求懇切的開口詢問,高高在上的王爺如此放低姿態,不領情似乎顯得自己太過狂妄,總統領瞪得大大的牛眼里頓時有了幾分猶豫:“這……”“讓他去看!”在眾多人保護下的二皇子毫發未傷的走了過來,在七王爺面前站定,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再怎么樣也是父皇的兒子,誰也沒有權力阻止他去見父皇,七弟,二哥不會怪你,生在皇家,對皇位的野心是與生俱來的,由不得你,二哥只是希望,今天這件事,七弟不要多言,讓父皇好好的走完這最后一程吧?!?/br>這番掏心掏肺的話,可真不適合從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嘴里說出來,七王爺識相的點頭答應道:“我明白?!?/br>“若一切順利,二哥會竭力保你一條命的……”這句話是用唇語說的,隨后二皇子大聲道:“好了!帶七王爺去見父皇,若有任何閃失,都提著人頭來見我!”“是!二殿下!”在幾大御林軍高手的‘護送’下踏進了寢宮,迎面撲來的暖暖氣息驅散了自外面帶來的寒意,人終歸算不過天算,他縱有可以瞞天過海的偽裝和睥睨天下的頭腦,有時候,也會擔憂忐忑,唯恐意料斗不過變數,此時走路間感受到來自右袖口處沉甸甸的重量,不知怎的,讓他心有所依般冷靜了不少。找父皇告狀這種事暫且不論可不可行,且說二皇子敢這么做的依據,御林軍設總統領、右統領、左統領、帶刀護衛、敢死隊、大將軍、將軍等職位,并非僅一人統率。多年前他還未封王的時候,就和御林軍中與他同歲的右統領交情甚好,兩人多年來都沒斷了聯系,自己若不識趣的追究下去,定會牽扯到他頭上,說自己與他暗中勾結,到時他和他的那些兄弟們就都成了自己的替死鬼。而不追究的話,自己則會入大牢,等二皇子登基,或會守信用點把他放出來,貶為平民,讓他混入平常百姓家茍且偷生,或會不守信用將他偷偷殺掉,然后冠上個‘畏罪自殺’的名頭,一了百了。不過,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最起碼自己的那個朋友就不會受到牽連了。他不怪他的背叛,區區右統領又怎斗得過總統領,二皇子還不知用的什么下三濫手段逼他就范的呢,不過,能查到他頭上去,并加以利用,二皇子的手段也不可謂不神通廣大。人啊,如果有了弱點,要么,就死守著別被人發現,要么,就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密密實實的保護好這些弱點。他……是在朝著后者的方向努力吧。寢宮外人頭濟濟,壓抑緊張,寢宮內卻與之相反,安詳寂靜的落針可聞,只有幾個女眷陪在床邊悉心照料著,見他進來,紛紛起身,欲要施禮,被他溫和攔下,輕聲道:“別驚擾了父皇,我只是來看看,看過就走?!?/br>正文【082】教我,怎么笑吧皇后瞥了眼他身后御林軍的人,心下了然,假惺惺的慈笑道:“七王爺有心了?!?/br>“應當的?!笔媪丝跉?,他凝眸看向寬大龍床上垂垂老矣的老人,當年意氣風發的英俊模樣如同那鏡花水月,經不起時光的流轉腐蝕,只余枯槁。冷酷無情的眼,也緊緊地閉著,眉峰疊巒,安睡中似也在忍受著什么巨大的苦痛。雙頰凹陷,雙唇干裂,用水潤過,也不見什么起色。而就因為他的一己私心,娘親就搭上了一輩子的幸福,他如今付出的代價,其實,還……遠遠不夠!他閉了閉眼,表情沉痛,痛的,不是生身父親的垂垂老矣,年華老去,而是為娘親不值,當初,她若沒遇到這個男人,該有多好……沒有人知道他的娘親是如何死去的,內里潰爛,每多一日,便多一分,變黑,腐爛,流膿,流出體外,都當自己把她秘密接出宮是享福,可,福在哪里呢,早被害過娘親的那些人殘忍的剝奪殆盡了罷……娘說要看著自己成家,好,他立馬挑了一個女人成親,成親那晚,他喝了很多很多酒,可還是不能阻止那句‘老夫人去了’的噩耗傳入耳中。這是喜事??!娘再也不用忍受日日不曾間斷的痛苦了!再也不用喝苦苦的藥,再也不用扎她最怕扎的針,再也不用……忍受。忍受這世間賜給她的一切欺凌和苦難。可、為什么還是有淚不斷、不斷的流下來?!他就如一只負了重傷的獸般,忍不住的低聲嗚咽,放任仇恨的刃,一下下把自己的心割成碎片。之后,越痛,他就逼迫自己笑得越用力,用自己的笑,去粉飾所有骯臟不堪的東西,把它們美化成,他想給人們所看到的那個樣子。“我不喜歡你這樣笑?!?/br>火光幽幽的牢房里,突兀的響起少年清脆的聲音,帶著些許稚氣,卻是用著十分正經的語調。低頭,有點驚訝于小老鼠這個時候說話,還是說這樣的話,不過,熟悉無比的聲音如淙淙暖流淌過心頭,用安撫的力量緩解了他無法言說的痛楚。“看什么看!沒看過這么帥的老鼠??!”拖著來時路上被人無意間捏痛的長尾巴跳上他的膝頭,南風切了一聲:“少給我裝蒜,你早就猜到我是妖了吧,算你厲害,被你說中了,你很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