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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抗,你說……他知道了以后,會改嗎?”陸子夜埋在他的頸窩深吸一口氣,獨屬于少年的青澀體香混著青草般的好聞氣息瞬間盈滿肺腑,他以臉頰蹭著他軟軟滑滑的臉蛋,用氣息在他耳邊回道:“會?!?/br>對方綻開一抹滿足而欣慰的笑,耷拉著的眼皮緩慢的忽閃了幾下,隨即闔上,放緩了呼吸。陸子夜以為他睡了,又抱了一會兒后便放開了他,在他額間吻了下,就準備給他蓋好被子。誰知就在他蓋被子的空當,南風忽然迷迷糊糊道:“做戀人就該對對方坦白啊……不然以后會釀成大禍的……呵呵……我也要坦白……其實……我和男人做過的……”拉被子的手陡然僵在半空。不知死活的家伙還很驚訝自己提點了自己的樣子,接著道:“啊……我懂了,原來男人和男人是要這么做啊,干嘛還要去問師傅啊,真是的……”自嘲的笑笑,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咬字也是含糊不清,有點大舌頭的感覺。但這都不足以妨礙陸子夜把它們都聽清。不用等以后了,現在就要釀成大禍了。滔天的怒意伴著刺骨的嫉妒灼燒著他的理智,一片腥風血雨中,只聽南風又嘟囔道:“不過我不喜歡他啊……我只喜歡陸子夜一個,在下面好痛的……我不想在下面,可我也不想讓他痛……好糾結……”這句后來居上的話,奇跡般的平復了陸子夜的所有負面情緒。連疙瘩都沒生成,心就被一片感動給埋沒了,這個小傻瓜,能不能不要對他這么好,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回報。低頭,吻住這張總是說出讓他又氣又愛又惱又喜又無可奈何的話來的小嘴,輕易的撬開齒列,探到他的口中,試探著tian舐吮吸……底下的人嚶嚀一聲,被迫揚起下頜讓外來入侵者進入的更深,勾起他柔軟濕滑的舌尖纏繞嬉戲,嘴里的酒味還未散去,微苦中帶著點點醇香,引人欲醉。沒有太多嫻熟的技巧,只是憑借著身體深處想要親近這個人的sao動,本能的索取,來疏解涌動的陌生情潮。無論你的過去是如何,至少現在你是喜歡我的,你的心是屬于我的,如果以后一直也能,那無論你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原諒你。都可以。夜半起風,吹的窗戶掙動作響,黑漆漆夜色下,明明該是一片模糊,卻能清晰的看到周圍的景象。衣柜,桌凳,門,床,薄被,以及……少了的枕邊人。一陣莫名的惶恐襲上心頭,徹心徹骨的涼意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正在他無措之際,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一道人影飄了進來。沒錯,就是飄,陸子夜勉強遏制住狂亂的心跳,視線順著來人的腳自下往上看去——筆直的雙腿遮擋在衣擺之下,衣擺上有著深褐色的斑斑印記,再往上,是樸素的不掛一塊配飾的青布腰帶,再往上……是一把插在胸口處的斧頭,深陷骨rou的鋒利斧刃處,還不斷、不斷的往外淌著血。再再往上,就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了。“……七哥?”青灰色的臉失卻了以往的活力陽光,取而代之的是空洞麻木,干裂黑紫的唇在聽到他的聲音后,扯出一個難看至極又十分可怖的笑來——“子夜,子夜……”他不停的叫著,卻什么都說不出來,空洞的眼開始流出黑色的血,身后陰風大起,似乎有什么在大力吸著他離開,他的表情陡然猙獰起來,嘶吼般聲嘶力竭的喊著:“子夜——?。?!”陸子夜一下子自夢中驚起,冷汗淋淋,眼前發黑,好一會兒才稍稍緩過來,往身旁一摸……空空如也。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驚慌的連腳尖都繃得緊緊,神經質的往門那邊看去,門不負他望,竟然真的在這時開了???!一顆小腦袋探頭探腦的伸了進來,環顧一周,對上他在明亮月色下照耀著而流光溢彩的眸子時,頓時渾身一個哆嗦——嚇得。“我靠!你醒的這么早?”南風也不用做賊似的躡手躡腳了,挺直身板,拍著被嚇壞的小胸脯里的心臟走了進來,返身關上門,搓著胳膊三兩步蹦上了床,鞋子在跳上床的一瞬間被甩了出去。“冷死了冷死了,晚上怎么這么冷啊?!泵Σ坏你@進被窩,誰知被窩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暖和,冷的他一個激靈,不禁躺在枕頭上問陸子夜道:“干坐著干啥?離著天亮還有幾個時辰,再睡會兒吧?!?/br>陸子夜呼出口氣,重新躺下,臉色慘白,額上滿是汗珠,對他的半夜離去歸來并沒問什么。怪事,南風這才發現他臉色這么難看,當即支起了身子,俯在他上方關切道:“你怎么了?”伸出小手在他額上擦了擦,見擦不干凈,又用上袖子,動作輕柔的把他的臉給弄干凈,南風摸摸他的臉,小聲道:“好些了嗎?”“嗯,謝謝你?!睙o助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陸子夜冷靜了下來,只是這樣的夢頭一次做,記憶還太過鮮明,不過既然知道它是夢了,自然也就沒那么怕了,更何況此時此刻,旁邊還有個人在陪著他。正文【064】秋后算賬“拜托,”南風用指尖點了點他的額頭:“咱倆誰跟誰啊,說謝字太見外了,我才不要接受?!?/br>想起南風說的‘坦率’,陸子夜勉強笑了笑之后又道:“我只是……做了個噩夢?!?/br>“夢見你的家人了?”南風主動蹭進他的懷里,攬著他的腰,枕在他的肩頭道:“別怕,還有我呢?!?/br>“嗯……”這次的笑不再勉強,陸子夜轉身將他整個擁進懷里,低低敘述道:“我夢到我七哥了,他好像有什么話要對我講,可是又好像講不出來……”身體摩擦間,有細微的脆響傳入耳朵,陸子夜聽到了,卻沒急著做什么。“大概是托夢吧,”南風打了個呵欠,三更半夜被師傅叫起來,被冷風吹走的睡意在逐漸回暖的懷抱里重新都飛了回來,不禁有些困乏,仍撐著幾分意識道:“不管他想說什么,該發生的早晚都會發生,別太在意,順其自然吧?!?/br>“也對,睡吧?!比嗳嗨缮l帶下的細軟黑發,陸子夜閉上眼睛,驚懼的余韻在懷中的充實中消弭無蹤,等對方的呼吸平緩之后,他才重新張開雙眸,自南風的衣領處輕輕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