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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兒便是其中一個,早已過了適嫁之齡,卻偏偏不嫁,她若是知道了……”眼睛朝樓下一瞥,停在那道白影身上。“呸”肚子里沒什么墨水,身上也沒什么風雅氣質的富家公子不在少數,飲下一口酒,憤恨的一啐,一臉嘲諷,真是大快人心:“從前都說殿子期勤奮,人也聰慧,因為他我沒少挨我們家老爺子的罵,回回鋪子里瞅見殿子期,回府都得劈頭蓋臉一通嘮叨,讓我多跟他學學,這下可好”手指掏著耳朵,咧著嘴哼了一聲:“學什么?龍陽之癖?還是跪門檻?”“嘖嘖嘖,京城楷模,我呸!”嬉笑怒罵聲中,不知誰念起一段戲文,掐著嗓子蘭花指,笑語聲中念得字字清楚,傳入不遠處殿子期的耳朵里。“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鞠躬】☆、托付“少爺!”太陽剛落山,殿子期早已跪至麻木了的腿一軟,方才站穩的身子險些倒下去,順意便沖上來一把扶住了。“你怎么在這?”靠著順意,殿子期小心翼翼的挪了幾步,才漸漸緩過來,慢慢得能走動起來。“你又不讓我靠近”順意朝街角某大宅的屋檐下一指:“我就在那站著”。低頭瞅了一眼雪白羅衣下隱隱透出的斑斑血跡,順意憤恨的說:“如今你這一雙膝蓋爛的都沒一塊好rou了,我還不來扶著點你,難不成你準備自己爬回府去!”看著順意氣哄哄鼓起的腮幫子,殿子期不怒反笑,狹長的眼斜瞥著順意:“誰讓你這么跟我說話了”“哼”兩人踉踉蹌蹌,順意攙扶著殿子期緩慢行走,抬頭哼了一聲便道:“是是是,我不過是殿府家丁,人微言輕,但我膝下仍有二兩黃金,我能跪你,但不會跪他們!”“是”殿子期瞧著順意一副打抱不平的憤恨模樣便覺得好笑,一步一彎扯到膝蓋上結了痂又磨破的傷口,嘶了一聲,又笑著打趣他:“你那膝下是二兩黃金,我這膝下裝了兩塊磁石,不是我自己想跪,是一路過那劉府門口就被吸了過去”“你!”殿少爺還有閑情打趣!順意氣得牙根癢,直磨的口中咯吱咯吱響,不知道的還以為何處鬧耗子了。殘陽似血,火紅的光斜灑在殿府門前的石獅子上,猙獰的面孔看起來十分駭人,尤其這火紅的陽光點綴在這獅子的眼睛上,仿若要食人般可怖,直看得人心驚rou跳。順意攙扶著殿子期磕磕絆絆剛進府,殿安嘟著一張愁緒的小臉,小大人似的跑過來,一把擋住殿子期,年歲不大,個頭也只能站在殿子期胸前的位置:“噓,爹爹可別說回來了!”“這是為何?”殿子期正疑惑,殿汐也三步一回頭小碎步踱上來,拉住殿子期就朝外走:“走,跟我去散仙樓,今夜別回府了!”殿汐猛的一拉手腕,剛緩過來的膝蓋猛的扭動,半結痂的傷口立刻又印出絲絲血跡。“小少爺小心點,出血了!”“噓!”順意剛說一句,殿汐立刻賭住他的嘴:“別廢話了!快跟我走!”“這是怎么了?”殿子期松開殿汐的手問。“祖父說……”殿安緊鎖著眉頭,滴溜溜的眼睛不安分的轉:“說,在祠堂等您,讓您不必進晚飯了,回來了直接去祠堂找他……”黑葡萄一般的圓眼一抬,正對上殿子期狹長的眼:“怎么辦啊爹爹?”“還能怎么辦,先跟我去散仙樓,躲了今日再說!”殿汐說罷又上來拉殿子期。“等等”躲開殿汐的手,殿子期望了望祠堂的方向,淡淡的說:“躲得了今日躲不過明日,我好歹也是殿家長子,難不成以后再也不回府了嗎”想了一瞬,隨即又說:“我去去就來,你們都散了吧”手搭上順意的臂膀,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鎮定平穩的行走,殿子期緩緩朝祠堂走去。祠堂內青煙裊裊,一推開門,便迎面而來一陣淡淡的檀香,殿家各祖宗牌位端端正正,干干凈凈的立在供桌之上,纏繞在淡青色的煙霧朦朧之中,祠堂兩旁供著幾盞酥油燈,不安分的燈芯隨推開木門的一陣風而晃動,正映在祠堂左側一把太師椅上,殿老爺面色鐵青,眼底布滿紅絲,盡數是強壓下的怒火,比跳動在臉上的酥油燈光還紅上幾分,放空的眼并不看殿子期,透過淺白色的窗紙望向窗外,直到木門緩緩合上,才用壓抑極低且冷靜的聲音說道:“跪下”毫無停頓,殿子期雙腿一彎,直直的跪在奉桌前冰冷的地面上,膝上有血,殿子期刻意避開了蒲團。殿老爺余光掃到殿子期白衣上印出的血跡,并沒多問,心下里即是心疼又是生氣,心疼他從小乖巧聰慧的殿子期從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又生氣他自討苦吃,活活將自己弄成這幅狼狽的模樣。自己從小看到大的長子,什么品行怎會不知,卻心里越是心疼怒火便越壓不住,話到了嘴邊盡是忍不住的怒氣:“你這幾日去哪了?”“去劉庭章,劉大人府里”殿子期老實回答。“噢?”松弛的眼皮一開一合,轉眼望向殿子期:“是府里?不是府門口?”“是府門口”殿子期答。“哼”帶著翡翠玉戒的手拂上身側的茶盅,繼續嚴肅的問:“去干什么?”“求他救人”“救誰?”殿老爺聲音壓的極低,隨時會爆發的怒氣全聚在扣上茶蓋的手上,因為忍不住而微微顫抖,直抖得茶蓋撞著茶盅發出清脆的聲響。“救故人”殿子期答。“故人是誰!”殿老爺咬著牙根,一字一句說道。“虎威寨大當家陸凌”殿子期沒有絲毫避諱,認認真真回答,尤其將陸凌兩個字咬得極其清楚。殿子期本以為只是老實回答父親的問話,卻說完才驟然發現,自己從前從未察覺,原來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里竟有一絲驕傲,陸凌,是他殿子期的陸凌。然而殿子期不知,這幾日,排山倒海般的嘲笑譏諷,山崩海嘯般的悱惻蜚意淹沒了整個殿府,凡路過的人無一不指指點點,捂著嘴猜測一番,男風,龍陽,斷袖,分桃,往日殿老爺從未接觸過的詞這幾日如洪水猛獸般朝他襲來。心中燃起的怒火快要將他燃燒殆盡,卻話到嘴邊終究是問不出口,父子心性相通,只一個眼神,便全然明了。殿老爺索性眉頭一簇,緊緊的盯上殿子期的眼,望著他眼里的堅定與平靜,殿老爺壓低聲音狠狠的蹦出兩個字來:“當真?”不閃躲,不退讓,殿子期回望著殿老爺燃著怒火的眼清晰答道:“當真”“啪!”的一聲,手中的茶盅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