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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嫩的小手在哭花了的小臉上抹了一把眼淚,殿安斷斷續續的說:“我知道,爹爹是好人,大,大當家的,也是好人”“嗯”胡擼了一把扎在頭上的總角,殿子期朝殿安腦門上一點,笑著道:“大當家的是好人”方才停了眼淚的眼倏忽又濕潤了起來,整個眼角像小兔子一般紅,殿安抽泣幾聲,期期艾艾的問:“那為什么,好人還要入獄呢?”猶如一根綿里針,狠狠的扎入了殿子期的心頭,剛舒展的眉宇立刻又蹙了起來,望著殿汐匆匆離開的背影,殿子期喃喃道:是啊,為什么好人,還要入獄呢……齊天十二年春末,南胡經歷了長達一年半的水患,當地災民流離失所,城外荒尸遍野,朝廷補發不出救災錢糧,前朝陷入一片混沌,國庫虧空,朝野上下竟連個義賣的法子都想不出來,想到了也無人敢提,當朝皇帝的瑛昭儀思念家鄉,興師動眾的正為這位瑛昭儀仿照家鄉風俗建造思鄉館。吾等愿為皇上盡忠職守,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上眾臣三呼萬歲,叩首跪安,一轉身,誰家在哪哪哪的新宅院又修好了,誰家又納了一房妾室,柳月彎眉櫻桃口,窈窕淑女幾步一搖,誰家剛得了一副墨寶,前朝某位大師的名畫,畫中山清水秀,仿若仙境,只是無人知曉這如夢如幻的河山,竟是南胡。這寶翠琳瑯的后宮里今日又杖斃了一名宮女,原因是送去給瑛昭儀的水果盤里有一個甜橘,表面看起來新鮮水靈,誰知一打開,里面已經爛得流水,本來有心撥一個給皇上吃,誰知道一扣開,這腥臭的黃水流了瑛昭儀一手,美人驚嚇,龍威盛怒,不過杖斃個宮女而已,日日都有,不足為奇。忠良之臣隱忍不發,jian佞之人津津樂道。南胡水患?誰還記得。春末夏初,眼看連陰的雨又要來了,當地巡撫焦頭爛額,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正焦灼之際,運河漕幫送來幾船木箱,巡撫遠遠看見連成片的船只嚇的兩腿發軟,還以為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南胡即將成為漕幫的囊中之物,誰知船頭靠岸,放下箱子轉頭便走。一對官兵仗著膽子湊過去打開一箱,媽呀一聲,嚇得周圍所有人都抖三抖,湊過去一看,驚訝之余挨著一箱一箱打開,四千兩銀子,十五萬石糧食,正正好好,不多不少,可解燃眉之急。打著哈欠上朝的皇上例行公事的叫身邊太監喊一句:有本啟奏,無本退朝。吏部尚書楊懷仁舉著象牙朝笏向前一側身:“臣有本要奏”“說罷”不耐煩的龍袍一揮,朝堂下面楊懷仁笑得眉眼都收不?。骸笆ド嫌⒚魃裎?,皇恩浩蕩,微臣拖皇上洪福,被虎威寨劫盜的南胡救災錢糧已經盡數找到,白銀四千兩,糧食十五萬石,不差分毫,已經全數交給南胡巡撫了”“好!”皇帝一拍龍椅,笑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朝堂下賀喜聲連連,無一不夸贊楊懷仁楊大人盡心盡職,才能兼備。下了朝只半個時辰,這消息就傳入了殿府,沒來由的一陣心酸,殿子期低頭嗤嗤的干笑兩聲,如今這世道,黑白是非,孰對孰錯,亦好亦壞,真真假假,誰還說得清楚嗎?也好,纖長的睫毛微微一顫,不知不覺間滾下一滴淚來,興許,這是個新轉機。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這幾章劇情有些沉悶!大家辛苦了!鞠躬】☆、還剩下什么?夏日驕陽烈焰,蟬鳴陣陣。劉筳章府邸幾座涼亭,院內幾座池塘,廳房里幾張圈椅盡數是紫檀香木,茶桌上貼面是大理石云層紋,茶盅是粉彩瓷,慣用的是覺農舜毫。殿子期來來回回數不清多少次,早就將劉筳章府里看樂個清清楚楚,然而,卻始終沒有見到劉筳章本人。自邢克勤牽線搭橋以來,殿子期便日日上劉府來打擾,可是這位劉大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不是上朝回來晚了,便是下朝有要務處理,今日頭疼腦熱,明日夫人病了,總之就是有一萬個搪塞的理由,千言萬語如鯁在喉的殿子期,也只能日日喝著劉府的茶水,生生往肚子里咽。窗外明晃晃的太陽將一樹粉色的合歡都曬蔫了,打著卷往下落,耐不住熱的知了躲在樹蔭里面還沒完沒了的抱怨,聲聲此起彼伏,更給這蒸騰的天填了一把柴火,直叫的人心里發燥。殿子期眼看茶盅又見了底,劉府的小廝福能眼疾手快,上前準備再填水,殿子期一把攔住了,淡淡笑了一下,推辭掉了,本來就熱,幾盅熱茶喝下去整個人心煩氣躁,順意站在殿子期身后從上到下打了蔫,中暑一般打不起精神,將這劉府上下祖宗十八代全在心里罵了個遍,真不知道少爺是抽的什么瘋,自打進了劉府除了小廝福能,就沒見過其他人來招待他們,是自己家的茶不好喝嗎?日日跑到別人家來喝茶水。正直晌午剛過,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殿子期跑了數月有余,正打算太陽落山便同以往一樣先行回府明日再來,卻沒曾想今日廳后傳來幾聲腳步,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劉筳章一掀簾子,笑意盈盈拱手上前。“讓殿少爺一連等了這么多天,真是慚愧,多有得罪,還望殿少爺海涵”“劉大人言重了”殿子期立刻起身拱手回禮。“這幾日朝中事務繁忙,沒顧得上,下次有機會一定做東請殿少爺痛飲幾杯”劉筳章一揮手,福能便立刻從小廚房里拿來了一些精致的糕點。“殿少爺可是為了南胡救災錢糧一事前來呀?”“正是,想必邢大人也與您說了大概。殿某想……”話音未落,劉筳章便匆匆接上:“殿少爺,這個事情是皇上親下口諭,雖說如今救災錢糧已經找到,但這匪患……”“殿某明白”殿子期狹長的眼角微微一翹,從懷中掏出一樽木盒,一樣的木盒,一樣的大小,一樣的材質,這幾張嘴平平等等,先喂一遍,其他事情以后再說。交給身后的順意,順意恭敬的上前,雙手奉上。然而劉筳章打開木盒只睥睨一瞬,便匆匆合上,眉眼中的黑痣輕輕一顫,隨即笑道:“殿少爺不必破費了,劉某如今想幫你,卻力不從心”好整以暇的整頓了一下袖口,劉筳章緩緩說道:“不如殿少爺先回去,這心意我領了,你也先拿回去,待我想到辦法,你在送來也不遲,如今我無功不受祿,這心意太重,劉某愧不敢當”短短一句話將殿子期數月來的所有心血都付之東流,望著廳中間悠閑喝著茶的劉筳章,殿子期心里似有萬爪撓心,每過一日,便離陸凌斬首的時間近了一日,殿子期一日不敢閑待,恨不得自己將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