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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朝文書點頭,隨即抬眼看到文書一身文質彬彬的模樣,眉宇間透著一絲清秀,絲毫也不像山匪倒像是個文弱書生,便問道:“你……你也是山……”匪字沒說出口,便覺得這樣問似乎太不禮貌,立刻改口:“你也是虎威寨的?”文書見他欲言又止,輕笑一聲,點頭道:“怎么,不像?”“嗯”殿子期應聲回答。文書將藥碗放在桌上,伸手探了探陸凌的額頭。“還有些熱,我方才試過了”殿子期說道。“且燒一陣,明日起來看看吧”“嗯”文書見殿子期點點頭,又仔細打量了一陣,輕聲問道:“你是殿家人?”“是”殿子期知道別人救他恩重如山,便如實回答:“在下殿家長子,殿子期”誰知殿子期剛說完,文書便輕輕笑了一聲,轉頭看向陸凌,看著陸凌因為痛苦而糾結在一起的眉眼,反而笑著說道:“那陸凌這次,便值了”殿子期不解,微皺著眉,伸手將快熄滅的燈又護了一護,燈光再手掌的保護下穩固下來,亮著橙紅色的光。“你小時候,可救過一個因為偷饅頭要挨打的小孩”文書看他不解,便問道。殿子期低下眉眼,暗暗去想,可殿家生意頗大,每年開倉放米,便是街頭乞兒也救過無數,這種偷盜饅頭包子的小孩救過不知多少,實在是想不起來,便輕輕搖頭說道:“太多了,想不起來”文書見他好似真的想不起,便走過去,伸手取下掛在陸凌床頭的鞭子,放至殿子期面前的桌上,道:“那這個,你可認的?”殿子期剛想伸手去拿那鞭子,突然看見握手處藍紅白三色寶石,腦中電光火石般一閃,小時候在京城,那個身穿黑衣笑容似火的少年突然映入眼簾。這鞭子是當年他與父親去關外的時候父親親手贈予,藍紅白三色的寶石是他們當地的守護神,這種配色只在當地出現,這鞭子正是小時候被那黑衣少年搶走的那一根。當時的殿子期很喜歡這條鞭子,因為被搶走,心里還失落了一陣,竟沒想到,時隔十年還會出現,更沒想到這鞭子竟能救了自己的命,這搶他鞭子的少年,竟帶著一顆要護著自己的心走到如今。屋內爐火頗熱,暖意蒸騰,望著陸凌因為疼痛而皺起的眉心,殿子期手里不由的將鞭子兀自握緊,心頭涌上一陣溫熱。雖說到了夏初,但山尖上依舊透著寒涼,尤其是晨間。殿子期坐在陸凌床邊靜靜的守了他一個晚上,到晨間的時候,或許是發燒的緣故,陸凌緊緊拉著被子,似是很冷。殿子期找遍了屋內所有能蓋的毯子,就是連霍九環平日最喜歡的虎皮榻子也沒放過,最后將自己的披風也給陸凌蓋上,他才些許有了轉暖的跡象,昏昏沉沉一覺睡到了天亮。天光灑進屋內,桌上的燭火早已熄滅,殿子期用手撐著頭,沒有真睡,只閉眼假寐一陣,忽而感覺身下有動靜,立刻睜開眼,正看見陸凌瞇著朦朧的眼睛呆呆的看著自己,輕輕笑了一聲,替他掖好被角,輕聲說:“你醒了”誰知陸凌張口即是一小聲嘆息,帶著血的嗓子十分沙?。骸翱上Я恕?/br>“嗯?”殿子期不解,以為自己聽錯了,便低過頭湊近去聽,一陣松香氣息傳來。富貴人家的大少爺穿衣十分考究,除了料子好,內襯軟之外,所有一應衣物要用松香來熏,干燥清新的松香隨著殿子期前傾的微風,吸入陸凌的口鼻,更襯出殿子期幾分高貴。眼底含著一絲水氣,陸凌輕聲說“你穿這白衣真好看,可惜染上了血,糟蹋了……”殿子期聽到這話,心底沒來由的一疼,趕緊說道:“破衣服有什么稀罕”說完見他還盯著自己染血的袖口,便伸手將袖口挽進去,從桌邊拿起藥碗遞到嘴邊:“來,吃藥吧”伸手探了探藥碗,溫度剛好,便扶著陸凌坐起來,舀了一勺送到唇邊。“我……”陸凌嘴唇極干,剛一張口,嘴唇便撕裂一個小口,滲出血來“我自己喝吧”“我……我喂你吧”殿子期看著陸凌蒼白的臉,心頭一陣說不上來的疼,便又將勺子送上前幾分。陸凌低頭看了一眼殿子期染著血的手指,手指纖細白嫩,連指甲也修飾的剛剛好,如青蔥一般,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竟端著一碗藥喂到自己面前,輕輕咳了一聲,陸凌道:“還是我自己吃吧,你是富貴人家的大少爺,我一個山匪,哪里配讓你喂我吃藥”殿子期聽到陸凌這么說,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手下一松,陸凌便自顧自接過藥碗,然而胸口的疼痛連同掌心入骨的傷口,牽一發而動全身,手剛一碰到勺子便一陣鉆心的痛,剛想咧嘴嘶一聲,卻余光掃到殿子期還準備喂他吃藥,硬是忍了下來,只是手中實在控制不住力道,一勺藥還沒送到嘴里,便灑了七七八八,淋漓弄了滿床。陸凌沒抬頭,便聽見殿子期一陣輕嘆的鼻息,伸手從陸凌手中搶過碗,一勺藥便又送到嘴邊:“快喝吧,你那樣喝,一會這藥又該涼了,你就是不心疼自己,也該心疼一下文書他們,熬了一個晚上的藥,這會剛躺下,這藥若是又涼了誰給你熱,還是你想我去給你熱?”殿家大少爺走南闖北,口吐蓮花,八面玲瓏,幾句話將陸凌噎的回不了嘴,似乎剛想妥協,看到殿子期白嫩的手指,又期期艾艾的張嘴想推脫:“我……”“閉嘴!”一勺藥直接頂在嘴邊,一揚手,順著陸凌微張的嘴灌了下去“吃藥!”殿子期生平第一次喂人吃藥,往日在殿府內生病喝藥也一項都有每房的丫鬟小廝照顧,他猶記得殿汐八歲那年生病了,殿子期守在床前幾天幾夜沒合眼,即便如此,喂藥等活也都是殿汐身邊的順心伺候著。“哥哥,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喂我吃回藥嗎?”八歲的小殿汐掙著一雙滾圓閃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問殿子期。殿子期拍著殿汐的背,笑意盈盈的說“順心喂的好,哥哥怕灑你一身,你又要嫌我粗笨”講著故事,哼著兒歌,殿子期靜靜的陪在殿汐身邊。若說殿子期對他這個調皮搗蛋的弟弟殿汐那是真的好。但如今確實從沒有給人喂過藥的殿子期真如他所說的“粗笨”,一勺藥喂到嘴里,順著嘴邊淋漓也灑下一些,趕緊拿帕子去擦,又怕碰到他的傷口,兩只手也是沒地方放,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時候勺子遞的靠前了些,咯噔一聲碰到牙齒,險些將那勺子磕破個邊。殿子期臉上露出些許愧疚,陸凌確實如獲至寶,受寵若驚,別說勺子磕到牙齒,就是順著喉嚨捅進來怕是也忍了,別說有些許藥順著唇邊流,就是喂進去的是穿腸□□,也能當糖水一股腦全喝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