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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意如沉默了下來。 她的沉默讓自己的母親恐慌無力,“意如,你說話啊?!?/br> 半響,安意如說,“媽,我手上什么也拿不出來?!彼非蟾咂焚|的生活,入不敷出,說出來都沒人信。 安母失聲痛哭,撲上來拍打女兒,“這些年你到底都在外面干了什么????” “你找閱銘去,他會搭把手的,你爸對他那么賞識,我們家沒有對不起他,不行就去找周子知啊——” 安母語無倫次,周子知是郁家人,她有能力。 安意如聽到周子知那個名字,生理性排斥。 微博下鬧翻了,米分絲們都在cao心,何閱銘沒現身扮演不離不棄的深情好男人,那種角色他只在劇本里演,現實中早在六年前就不存在了。 他沒接任何通告,也沒有回應媒體,每天待在自己的農莊里看看各種小動物,休養身體,外界的一切都被他屏蔽了。 兒子是藝人,何英是看娛樂新聞的,她知道安家的事,但她沒說一個字。 “閱銘,晚上我們是吃火鍋,還是炒菜?” 何閱銘坐在樹墩上,拿著胡蘿卜喂馬,“隨便?!?/br> “閱銘,剛才陳伯跟我說那黑馬,就是你取名叫什么閃電雷電的,”何英試圖想讓兒子精神點,“生了一窩小崽子,檢查過了,個個都很健康?!?/br> 何閱銘的動作一頓,他把胡蘿卜放回桶里,“在哪兒?” 見他提起興趣,何英笑著說,“還在陳伯那兒,走,媽跟你去看看?!?/br> 何閱銘說好,他轉過身,發絲有點長,被風吹的微亂,胡子拉碴的,穿著隨意,早就沒有打理了。 農場很大,是何閱銘幾年前買下來的,那時候周子知還在昏迷中,他接了第一部戲的男一號,把所有片酬都扔給了這個農場。 這里有馬,有牛,有羊,有許多小動物,推開窗戶就是大片的草地,藍天,河流,全是周子知描述過的生活。 何閱銘低頭往前走,安意如的父親病重,當初的協議是否還有效,都對他沒有意義了。 有些東西已經追不回來了。 圈外人看圈子里的人,總以為輕輕松就身價過億,物質生活優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們只看到藝人一夜躥紅的榮譽。 全都無意識的忽略了有些藝人從光環在身,到負債累累,疲于生計,甚至需要政府補貼過日子的慘不忍睹一面。 很多人根本不敢相信,大明星應該都是錢多的花不完。 只不過,再大牌的明星也是人,一樣會遭難。 他們有的會因為自己不思進取,安樂慣了,等到后悔已經來不及,有的是受到家人拖累,安意如是兩者都占了。 一生說長不長,說短卻又不短,總會遇到坎,大起大落是常有的。 周子知熬過去了,現在輪到安意如了。 同樣因為孩子關注娛樂圈新聞的還有周建輝和徐壽晴,兩人看到有關安意如的報道,也選擇了跟何英一樣的方式,一字不提。 他們不想在過年的時候說些亂七八糟的事,破壞了氣氛。 周子知剛從公司跟喬四談了回來,進門就聞到了炸元宵的香味,彌漫著客廳。 “子知回來了啊?!毙靿矍绲穆曇魪膹N房傳來。 周子知戴上袖套去幫忙,捏了幾個元宵,就負責吃了。 “你吃那邊的,不燙了?!毙靿矍绨チ寺?,“要不要送點去給郁澤的爺爺吃?” 那樣的歲數真是高壽,她都想見見,沾點福氣。 周子知還沒回答,周建輝就開口了,“行了,元宵外面那層皮炸的太硬了,要是把老爺子的牙齒給磕掉,事就大了?!?/br> “你看我這腦子?!毙靿矍缯f,“你爸說的對,那就不送了?!?/br> 周子知拿筷子挖著元宵里面的芝麻,“爺爺好像挺喜歡吃紅薯?!蓖砩铣粤?,早上還吃。 “那好啊?!毙靿矍缯f,“今年不行了,冬至一過,紅薯就放不住,等明年吧,家里收了就弄過來一些給老爺子,那種子好,紅皮黃心的,特別甜?!?/br> 周子知無奈的應聲。 “子知,油煙大,別在這里待著了?!敝芙ㄝx擺手,“你去歇歇,過會兒下面條吃…” 周子知被趕出去。 她把門關上,坐在桌前開電腦。 安意如的事讓她想到從前。 從出院到復出,中間那兩年是周子知不愿回憶的噩夢,她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里,昏暗無光,沒有盡頭,也沒有希望。 如果沒有那部,她不會選擇復出,只會困在陰影里出不來,精神越來越差,抑郁,自閉,很有可能早就輕生了。 的確就如同王富和網友們所說,就像是為她量身制作的,那個角色的情感經歷,一次次轉變和她有多處相同,這也是她走出去的原因。 電腦開機,屏幕亮了起來,幽幽的光照在周子知充滿震驚的臉上。 周子知渾身的毛孔忽然都張開了,她怎么以前就沒發現不對勁,以她當時的情況,沉寂了六年,又受過重創,名氣大不如前,沒有勝過競爭者的可取價值。 那部戲應該是不會找上她的,畢竟誰也不可能去承擔那么大的風險。 但是從頭到尾,沒有人出來攪事。 正因為她拍了,借劇本里的情節發泄壓抑在心里的情感,盡情哭笑怒罵,將一切陰暗都通過角色釋放了出去,才生起想往前走的勇氣。 周子知驀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動作猛烈,桌子晃動了幾下。 她的心臟劇烈跳動,在原地平復了片刻,抓起手機出門,把廚房的徐壽晴和周建輝都嚇一跳。 “子知,你剛回來,還要出去???” “我去郁澤那邊一趟?!?/br> 隨著周子知的聲音,是門砸上門框。 跑到郁家,周子知停在門口,良久,一步步走到背對著她寫春聯的男人面前。 郁澤手腕用力,毛筆勾下最后一筆,以為是傭人,“去給我再拿兩副紙?!?/br> 背后沒有動靜,郁澤皺眉,轉身看到周子知,他一愣,“怎么跑來了?”連外套都沒穿。 話說著,郁澤想把周子知臉頰邊的頭發弄開,伸過去的手停在半空,手上沾了墨水,有點臟,“你坐會兒,我去洗手?!?/br> 郁澤的手臂被拉住。 他感覺覆上來的手冰涼,還在顫抖。 “怎么了?”郁澤斂去笑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的第一反應是何閱銘,但他得到的消息不是,何閱銘現在在豐城,不在這里。 那就是安意如了,郁澤鎖住眉鋒,用另一只手拍拍周子知的背,嘴里的話被周子知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給打斷了。 “是不是你?” 周子知深吸一口氣,“郁澤,當初我接的,是不是你安排的?” 郁澤的面色微變。 他凝視著眼前直盯著他,等待答案的女人。 當初他回國,周子知還在昏迷不醒,醫院那邊給的說法模棱兩可,也就等同于是看天意,而他已經開始去關心怎么幫助周子知克服車禍,感情遭變,和一醒四年帶來的心理問題。 查資料,咨詢譚音,準備劇本,郁澤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