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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了。 楚成遠說了一大通,無非就是開心,激動,讓蘇夏將他自己的謝意轉告沈肆。 掛了電話,蘇夏懵了許久,給沈肆打過去,“舅舅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有輕微的鍵盤聲,伴隨沈肆的聲音,“爸跟我提過?!?/br> 蘇夏怔住了,她清楚沈肆口中的爸是指誰。 從小到大,她經常見到舅舅跟爸爭的臉紅脖子粗,相處冷嘲熱諷,兩人似乎就沒心平氣和過。 沒想到爸會去關心舅舅的婚禮。 “那你干嘛不告訴我?”蘇夏終于抓住重點,“舅舅還以為是我的功勞?!?/br> 沈肆說,“是?!?/br> 蘇夏知道男人這么做,純粹是想讓她開心點,不會因為被家人隔離的事那么難過。 她撇了撇嘴,氣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彼桓窒硭氖澜?,這樣她會有種還是一個人的錯覺。 沈肆沉默一瞬,“抱歉,” 他正在改,不能一次改掉,只能慢慢來,有時候還會忘了。 蘇夏聽著鍵盤聲,脫口而出,“下次再犯,罰你跪鍵盤?!?/br> 最后一個字從舌尖上跳躍出去,她的臉微紅,這是不是情趣,她不知道。 蘇夏正要掛電話,就聽見有一個字傳進耳朵里,“好?!?/br> 她的心情好了一個上午。 吃午飯的時候,陳放帶著林冬至過來了,跟蘇夏一桌,三人剛說上幾句,就見一送花小哥抱著大捧藍色妖姬,問誰是蘇夏。 眾人齊刷刷的去看同一個女人。 蘇夏頂著一道道目光過去,看到卡片上的字跡,她眼底的冷意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幸福的姿態。 單身狗沒胃口吃飯了,已經被狗糧喂飽。 林冬至扒拉飯菜,看的出來,老師過的很好,不是圖沈家的家業,而是圖那個被譽為傳奇的男人。 他要努力,變強。 沒過多久,蘇夏又收到藍色妖姬,這次是六支,包的很漂亮,娃娃也很可愛。 卡片上沒有字,只有一個微笑的弧線。 在女生們嫉妒羨慕的注視下,蘇夏抱著花離開。 十九號,沈肆跟蘇夏飛去霈城。 莊園諾大,幽深靜謐。 城堡前有一片湖,深藍,平靜,一只水鳥飛過,在湖心留下一道長長的漣漪。 蘇夏忍不住按相機快門,記錄下來那個畫面。 她贊嘆,“好美啊?!?/br> 沈肆凝視著她,“嗯?!?/br> 蘇夏往前奔跑,邊跑邊回頭看沈肆,笑容燦爛,“快過來,我看到那邊有一片蘆葦!” 沈肆的眼睛里,女人的長發和白裙子都在飛舞,她笑著,眼睛彎成月牙,那么美。 他邁步追上,步伐漸漸加快,怕她摔倒。 晚上,楚成遠敲門,特地囑咐,“小夏,明天你隨便穿就可以了?!?/br> 他咳兩聲,“你舅媽明天是新娘子,你懂的,女人在這一天,想做最美的?!?/br> 婚禮當天,蘇夏就真的隨便穿了件裙子,是粉色花朵裙,長度在膝蓋上面,不失俏皮,又帶有甜美。 妝容也是粉粉的公主妝,這跟她平時呈現的清冷截然不同。 她回眸,淺笑梨渦,宛如誤入塵世的精靈。 沈肆將手伸過去,牽著蘇夏的手,他寡言少語,愛意和驚艷都在心底悄然綻放。 蘇長洺沒來,在家陪李蘭,倒是送了紅包。 楚成遠冷哼,“誰稀罕?!?/br> 嘴上那么說,紅包是收了。 婚禮結束,蘇夏跟沈肆留在莊園,她想再拍點照片。 大清早,白明明給蘇夏打電話,“出大事了!” 蘇夏問,“怎么了?” 白明明語無倫次,“小夏,我完了,我要吐了,惡心死我了?!?/br> 蘇夏緊張起來,“到底怎么了?” “昨晚我朋友生日,我們一群人玩到深夜,然后我就酒店房間了,結果早上醒來,”白明明崩潰了,“我他媽……” 蘇夏,“你別急,慢慢說,我怎么聽不懂?” 白明明喘口氣,“我他媽一扭頭,看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br> “就那滿臉玻尿酸的程玉穗,她躺我旁邊,光著,我也光著?!?/br> 蘇夏差點摔了手機。 第47章 酒店門口,面貌清秀的男人拿著手機打電話,他的頭發蓬亂,上衣扣子扣錯了,臉上還有睡覺壓出的印子,似乎連臉都沒洗,是急急忙忙跑出來的。 經過的路人均都從男人身上感受到一個信息——世界末日來了。 白明明收到許多不明目光,跟光一樣掃動,他扭頭,狠狠地瞪過去,眼睛充血,布滿紅血絲,殺氣騰騰。 路人的眼神躲閃,紛紛加快腳步,心想這人八成是受到打擊了,情緒失控。 最近幾年,好端端的走大街上,一不留神就被捅被劃幾刀,也是有的。 他們可不想惹事上身。 周圍沒了看熱鬧的,白明明吐出一口濁氣,蹲在路邊的花壇上,六神無主,“怎么辦?” 蘇夏的思緒也亂,“明明,你記不記得發生了什么?” 這話乍一聽,問的有點多余。 整整一晚上都光著躺一塊兒,倆人是成年人,除了干那什么,還有可能干點別的? 但蘇夏覺得,對方是程玉穗,事情或許另有隱情。 “不記得了?!卑酌髅鬓抢X袋,“我朋友說我昨晚喝的跟爛泥一樣,是他們把我扛進房間的?!?/br> “cao,我今年一年都不會再碰酒了!”他咬牙切齒,又哭喪著臉,“夏夏,你說我怎么弄?” 蘇夏摳了摳窗臺,“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白明明一口咬定,“完全沒有!” 不但沒感覺,他身上也干干凈凈的,沒什么痕跡。 除了沒穿衣服,內褲都沒。 白明明一想到自己光溜溜的跟程玉穗在被窩里睡了一夜,他就頭皮發麻,渾身上下哪兒都不對勁。 蘇夏問,“程玉穗人呢?還在房間?” “不知道?!卑酌髅髡f,“我一醒,看到她睡我邊上,以為是做噩夢,就趕緊再睡過去了,睜開眼發現她還在,不是夢,是真的?!?/br> 他當場就連爬帶滾的下床,手忙腳亂的套上衣服跑了,哪里還有心思注意程玉穗。 雖然這不是一個男人酒后亂性的態度,但他真慫了。 白明明嘆口氣,“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