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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回來住的時候一樣。 沈肆似是特別喜歡床頭的一個小娃娃,有點舊了,那是蘇夏睡覺會抱的,好多年了,他拽著不撒手,“我要這個?!?/br> 蘇夏無奈,“那拿著吧?!?/br> 兩人留下來吃了午飯,離開前蘇小雪來了。 她本來在外地出差,聽小嬸說蘇夏帶沈肆回來了,就想了法子脫身,為的是張邀請函。 “小夏,我真的很喜歡沈穆鋅……”蘇小雪差點咬到舌頭,“的畫?!?/br> “你就幫堂姐一次吧,算堂姐求你了?!?/br> 蘇夏說,“堂姐,我上次就說了,這事真的……” 一旁的李蘭打斷,不冷不熱道,“都是一家人,也不是多難幫到的事,你堂姐是真的想看畫展?!?/br> 蘇小雪點頭,“是啊?!?/br> “小夏,你不知道,我臨摹的最多的就是沈穆鋅的畫了,以前他都在國外辦畫展,我爸不讓我去,這次我……” 她的手還沒碰到蘇夏,就被大力推開了。 在看見男人的臉時,蘇小雪一呆,都忘了生氣,她面紅耳赤,真人比報紙上還要俊朗。 沈家倆兄弟是倆個不同的類型,老大輪廓剛毅,高冷,強硬,男人味十足,難以親近,老二面貌精致,舉手投足間優雅,禁欲,賞心悅目,遠遠的看著,就能有個好心情。 可惜老大發生了意外。 蘇小雪回過來神,蘇夏跟沈肆已經走了。 她氣惱的跺腳,后天她一定會去。 在超市逛了一個多小時,蘇夏累死了,沈肆拉著她這逛逛,那逛逛,全然不在意四周異性的目光。 最后是她裝肚子疼,沈肆才肯走,還很是不舍。 蘇夏邊走邊說,“你喜歡逛,過兩天我們再來?!?/br> 沈肆立馬就高興的笑了。 回到老宅,太陽開始西斜。 抬腳下車,蘇夏抬頭看天空,碧藍如洗,她收回的目光不經意地從陽臺經過,不知道怎么就問了一句,“王義,你能徒手在倆個陽臺之間翻越嗎?” 尋著視線去看,王義說,“可以?!?/br> 蘇夏再去看倆個陽臺,一股瘆人的寒意從腳底下生出,往上竄,瞬間籠住全身,她打了個冷戰。 “來這里以后,我好像沒關過窗戶?!?/br> 莫名其妙的一句,王義看到蘇夏一張臉上毫無血色。 夜深人靜,蘇夏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沒有風,陽臺的窗簾卻動了。 第21章 老宅在郊外,蟲鳴聲比山莊里的要嬌弱一些。 在深夜聽來,也越發的擾人清凈。 月光從陽臺探進來,夾雜一股淡淡的氣息,混著煙草味,交織著滲透進漂浮的空氣中。 木地板發出很小的聲響,有腳在上面踩著。 一聲一聲的,步伐堅定。 沒有絲毫闖入他人之地的心虛和猶豫。 那一串聲響蔓延至床前,消失了。 閉著眼睛,蘇夏平躺著,雙手垂放在兩側,這樣的姿勢將身上脆弱的部位全部暴露出來,極沒有安全感。 后悔已經來不及,她屏住呼吸,眼睫克制不住地輕微顫動,從未像現在這么清晰地聽著自己的心跳。 枕邊陷下去一塊,從力道和面積上判斷,像是手撐在上面。 就挨著臉頰。 蘇夏想起她前兩天夢到的那條蛇,差不多的位置,蛇頭親近著她。 霎那間,有一種情緒在心底最深處滋生,又在瞬間擴散,流竄四肢百骸,勢不可擋。 那是比害怕更加令她崩潰的情緒,發瘋的撕扯著蘇夏的理智,試圖撕的粉碎。 正當蘇夏快要受不了的叫出來時,身旁熟睡的沈肆突然翻身,長腿一抬,大半個身子壓上來。 他的臉在她的脖子里蹭蹭,手無意識地在她胸口揉了一下。 蘇夏的眼睫顫的更加厲害,要不是情勢所逼,她已經一掌拍過去了。 但此刻她不能動。 蘇夏明顯地感覺另一邊的氣息變的極度陰冷,導致她那半邊身子上起了一層小顆粒,有種聽到蛇吐信子的錯覺。 正當她止不住的胡思亂想時,那道呼吸由遠及近,停在她的額頭。 又慢慢往下移動,掠過她的眉心,鼻梁,雙唇,鎖骨,再往下。 蘇夏的胸口一下一下起伏著,那道呼吸仿佛具備穿透力,鋒利堅硬,輕易地刺透那層睡衣,沾染她的皮膚,侵蝕每一個毛孔。 胸前一輕,沈肆的手被拿開了,擱在一邊的毛巾被蓋到了她的身上。 動作輕柔,甚至小心翼翼,像是對待多么珍貴的易碎品。 蘇夏的腦子空白了,又有一大堆雜亂的思緒蜂擁而至。 那道呼吸還在,目光是居高臨下的,不偏不離的落在她的臉上,那么深,如一塊濕布蓋上來,蘇夏覺得自己的口鼻被捂住,快窒息了。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幾分鐘,又或是大半個小時,枕邊陷下去的那塊一點點往上拱,淡淡的煙草味和那道視線離開蘇夏。 又倏然貼了上來,停在一寸距離。 彼此的氣息一下子就觸碰上了,又融到了一起。 房間的光亮微弱,遮掩了蘇夏臉上的恐懼。 她真怕自己這會兒睜開眼睛,沈穆鋅會一慌,對她做出什么事情來。 蘇夏想,如果沈穆鋅敢碰她,她不可能再裝下去。 就那么熬了兩三分鐘,對方什么也沒做,僅僅是維持著那個距離。 蘇夏第一反應是,他不敢。 這種想法太離譜了。 一個連自己的嫂子都敢動心思,大半夜翻陽臺過來的人,還會有所顧忌? 但這卻是蘇夏的直覺。 說不上來理由。 腳步聲往陽臺走去,房間靜下來,蘇夏黏濕的眼皮睜開,她驚魂未定的盯著陽臺方向,渾身濕透。 從起疑心開始,蘇夏就坐立不安。 現在親自驗證了,事實讓她不能平靜。 一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有個男人偷偷的趴在床邊,撐著頭看她,她就毛骨悚然。 除了變態,她想不出還有別的形容詞了。 這些年里,追求她的男人一直有,紳士的,傲嬌的,純情的,死皮賴臉的,威脅的……五花八門。 在湊上來的那些人里面,有倆個的行為最難讓人接受。 一個是有嚴重的幻想癥,跑到她面前,說是她的丈夫,他們已經結婚,養了一只拉布拉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