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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空,眼前無數魂體瞬間全部散去,隨著騰至半空的陰氣緩緩下落,重新沉入地面消失不見,隨著陰氣與魂體的消失,濃霧也驟然退去,露出了亂葬崗的本來面貌。周遭重新安靜下來,連一絲風也無。顧九和邵逸跳下去,跑向往這邊走過來的方北冥,方北冥神情不太好,臉色有點蒼白。顧九道:“師父,你沒事吧?”方北冥摸了摸顧九的頭,“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br>顧九和邵逸把方北冥扶上馬車,顧九給方北冥倒水。三人都歇了會兒后,顧九才問道:“師父,那些怨氣形成的士兵鬼,已經徹底消失了嗎?”方北冥搖頭,“沒有,只將怨氣暫時壓制,想讓亂葬崗的怨氣徹底消散,只有破陣才行?!?/br>顧九就很擔憂,自家師父一見到這個陣法就臉色大變,光壓制個怨氣師父都費了大力氣,再破陣也不知道有多難。顧九心里在想什么全都掛在了臉上,方北冥捏了捏顧九身上rou第二多的臉,“別擔心,師父知道怎么破陣,今日不破陣,是想引出背后布陣的人?!?/br>既是這樣,顧九就放心多了。此時天色已黑,方北冥很累,趕車的任務就交給了邵逸。三人回到將軍府時,方北冥已經好多了,得知董秀英一直在等著他們,便過去見了她。董秀英聽說那匹白馬可能是怨氣所化,并不是真正的白雪時,自然很失望,畢竟這表示她見不到白雪最后一面了。血煞陰龍陣的事情,方北冥與邵逸都沒說,只跟她說,今天他們發現亂葬崗之所以會起濃霧,是有人收了亂葬崗飄蕩的鬼魂,利用他們殘留下的怨氣布陣,試圖散布怨氣作惡。怨氣會對人的心神造成影響,若任由怨氣四散,恐怕南湖郡的老百姓都會不得安寧。董秀英多年殺伐征戰,即便雙腿不能行走自如,但周身氣勢不減。南湖郡是她與白雪的棲身之所,一聽居然有人在南湖郡作惡,董秀英便瞇了瞇眼,“此時還請方道長多費心,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與老身說?!?/br>方北冥道:“確有一事需將軍幫忙?!?/br>董秀英:“方道長請說?!?/br>方北冥道:“我需要七滴將軍的指尖血?!?/br>旁邊伺候董秀英的女兵登時大怒,卻敢怒不敢言,只好看著董秀英:“將軍!”女兵年紀也不小了,曾是董秀英手下的兵,她不信這些神鬼的事,她知道將軍以前也是不信的,只是亂葬崗的事情傳得跟真的一樣,將軍太想見白雪,推薦這名道士的人又是正直之士,所以才會請了道士入將軍府。只是不信歸不信,卻不妨礙她忌諱這些,你一個道士好好地,取他人血做什么。董秀英抬手,示意女兵稍安勿躁,問方北冥:“取我的血,其中有什么講究嗎?”方北冥道:“將軍的面相是縱橫天下之將,乃破軍命格。將軍雙手斬殺敵軍無數,周身血紅煞氣,小人不敢來犯,厲鬼亦不敢近身,以你之血作符散怨氣,效果最好?!彼中α诵?,“當然,取將軍的血,是貧道貪懶。不用將軍的血亦可,便煩請將軍從上過戰場的士兵中,找三個主命宮為七殺、破軍、貪狼的士兵,各取七滴血?!?/br>董秀英卻饒有興趣地問:“這三個命宮,有什么特殊之處?”方北冥道:“這三個命宮都主殺伐,引導得當,便容易像將軍這樣,成為一名好將軍?!?/br>董秀英明白了方北冥的提點,笑著點頭,抬起雙手:“取左手還是右手?直接用碗裝嗎?”旁邊邵逸遞上來一個小碗,并一根針,道:“左手中指?!?/br>董秀英便用針在左手中指扎了一下,血珠子立即冒了出來。顧九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左手,邵逸跟他說,在玄門人眼中,雙手連接心臟,以左手最近,中指氣最盛,在畫符驅鬼時,以這個指尖的血使用最好。只是十指連心,顧九已經能想象日后他咬破指尖擠血畫符的慘狀了。當時邵逸教到這里的時候,顧九就以曾看過的一些影視片為例問邵逸,舌尖血能不能驅鬼畫符,聽說舌尖血是人體陽氣最旺的精血,即便是普通人,用舌尖血也能嚇走一般的弱鬼。邵逸當時說,舌尖血確實能驅鬼,只是比咬指尖方便,效果是不如指尖血的,而且,舌頭咬起來絕對比手指疼,除非不想吃飯了,否則盡管咬。顧九胡思亂想中,董秀英已經放完了七滴血正在擦藥,方北冥站起來,道:“等陣法破了后,若能成功抓到布陣之人,再告知將軍?!?/br>晚上,顧九在自己的房間里洗漱后,散著頭發熟門熟路地進了邵逸的房間。他現在的房間,也就一個洗澡的用處了,所有家當都搬到了邵逸的房里。屏風后有水聲,邵逸還在洗漱,顧九便也不打擾他,從包裹里掏出一本書,坐在桌邊翻看起來。這本書是邵逸給他的,里面詳細地記錄了各種陣法,由淺到深,內容很是玄奧。顧九許多字還不認識,最淺顯地讀起來都磕磕絆絆的,若不由邵逸講解,他大多都只有看圖。顧九看了一陣,邵逸出來了。顧九的頭發已經干得差不多了,他就把梳子往旁邊推了推,邵逸給他梳過幾次頭后,顧九在這方面,就厚著臉皮徹底解放了自己的雙手。邵逸瞪他兩眼,還是拿起梳子給顧九梳頭。顧九腦袋隨著邵逸的動作一晃一晃的,他舉起書給邵逸看,“師兄,這上面有血煞陰龍陣嗎?”邵逸敷衍道:“沒有?!?/br>顧九說:“也是,我這本是入門陣法,那個名字一聽就是很厲害的陣法,自然不會在這本書上?!?/br>邵逸沒答,三兩下給顧九把頭發梳起來,梳子隨手往桌上一扔,扯了兩下顧九的頭發小啾啾,“你不累啊,睡覺了?!?/br>“累的?!鳖櫨挪艑W練劍,這兩天手臂本就酸痛,今天砍了那么久的鬼,感覺更明顯了。他伸了伸懶腰,放下書跟著邵逸往床上爬。前幾晚,顧九都比邵逸先上床,今晚他還沒上床,見邵逸去拽已經先跳到床尾待著的小弟,彎腰時,露出了后腰的一道微微滲著血跡的傷口。“師兄,你受傷了?”顧九驚訝地走過去,打算撩開邵逸衣擺仔細看看。邵逸卻很警覺,在顧九碰到他時猛地轉身,揮開他的手,冷冷道:“沒有?!?/br>“可是……”顧九確定自己沒看錯,只是邵逸已經掀開被子躺進去,背對著自己,不打算在說的樣子,顧九只好默默閉嘴。顧九上了床,邵逸立即翻個身,再次背對著他,顧九沖著邵逸的背呲了呲牙,有本事你平躺著睡啊,不上藥,看你疼不疼。顧九沒像以往直接睡,他等了好一會兒,感覺邵逸呼吸平緩后,就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