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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一陣酸麻,扭頭一看,原是自己也被綁住扔在了這個詭異的地方。使勁掙了掙也沒掙開。這里難道是魔族?鄭子息迅速分析著眼前形勢,聞了一團黑霧接著就處于昏迷狀態,醒來后被綁到這個地方,這些弟子估計也是吸入了黑霧方才被綁到這里來的……鄭子息搜索了一圈,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離頃長老呢?話說回來,離頃長老為何要陷害自己?難不成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可這也不科學啊,若是不愿讓別人知道自己身份,又何必要到現在還留著自己狗命,還一同抓了那么多其他的無關弟子?還未想完,便聽得一個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鄭子息抬頭去看。便見一黑衣人慢慢從殿門外踱了進來。面罩把他的下半張臉蓋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雙眸光黯淡的眼眸。披著曳地斗篷,一步一步地接近鄭子息。他的聲音依然男女難辨,緩緩道:“好久不見啊,大師兄?!?/br>是他!鄭子息記起的便是當年給自己“憶迭丹”的神秘人。雖然服飾記不太清,可他這種說話的腔調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忘掉。鄭子息厲聲道:“你抓我來這里做什么?”“大師兄莫不是忘了我?!彼穆曇魪拿嬲掷锇l出來,悶悶的和那天晚上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大師兄”?鄭子息心里慢慢思索了一會兒,道:“你是祝師弟?你沒死?”“……”那黑衣人沉默了一會兒,桀桀笑了起來,他道:“大師兄真會開玩笑?!?/br>他緩緩伸手在耳后一動,面罩便伏攸地松弛了下來,露出了那張鄭子息無比熟悉的臉。鄭子息驚道:“狄晟?”“呵?!彼穆曊{帶著嗤笑與不屑,冰碴刺骨冷冷道。他變了很多。鄭子息默默想著,至少他之前給自己的感覺一直都是豪放少年郎,永遠不會露出這種郁郁寡歡的表情。“我偽裝自己那么長時間,差點把我偽裝的初衷都忘了?!彼麘K笑著,緩緩道:“是你,又讓我記起來?!?/br>☆、結局這特么是怎么回事?鄭子息捫心自問并未提醒過他任何事,怎么就這樣把一個好好的青年逼成這副模樣?“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多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彼谰従彺瓜铝祟^,臉距離鄭子息十分近:“等待著我為你畫上句號?!?/br>鄭子息聽了這話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忍不住道:“你怎地喜歡玩弄他人?你管過對別人的心理創傷會有多大嗎?你這樣……真是喪心病狂!”邊說邊噴他兩口唾沫星子。狄晟卻不惱,他緩緩抹了兩下臉上的口水,道:“喪心病狂,嗯,好詞,好詞?!彼坪跬蝗幌肫鹆耸裁?,道:“對了,忘了給你看樣東西?!?/br>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不一會兒,便有幾個蠱巫打扮的女子抬了個人進來。被抬的那人一身白衣上蘸有血紅點點,并且走路踉踉蹌蹌,在幾個女子的攙扶下才能緩緩挪過來,正是白祈尾。只是他看到狄晟時,整張臉隱忍不發,再一低頭,看到鄭子息,便好似看到了什么驚訝的事物,愕然的眼神再也藏不?。骸暗谊?!你不是說……”狄晟抱著胸口道:“你不知道嗎?我說過什么,從來都不作數的?!?/br>白祈尾的兩眼憤然道:“那你為何……”“我玩著好玩,我愿意,我討厭你這個拖油瓶,我就要這么做,怎么著?”白祈尾不再理他,而是低頭迅速對著鄭子息道:“憶迭丹的功用不是抹去記憶,而是篡改記憶!子息!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許多本應只有你才能知道的事情!”鄭子息驚呆了,他看著白祈尾,也看了看狄晟,嘴里喃喃問道:“為什么要這樣做……你為什么……”“為什么?”狄晟冷笑著道:“這樣你的過去,你如今的樣子,我全都知道,你的一切,皆在我的掌心?!?/br>他拿眼瞥了一下白祈尾。“他不過是一個半途冒出來的廢物而已?!?/br>“他有什么好?”狄晟冷冷道:“連最愛的人的安全都護不好?!?/br>鄭子息看到白祈尾臉色變得烏青,急急道:“那又如何,我看中的是感覺,你又能真的懂得什么是愛?”“你說感覺?就他這個沒意思的東西?”狄晟仰起了頭,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將要笑岔氣過去。然而,忽地,他斂了神色,又變回了之前萎靡不振的樣子來,無精打采地垂著眼眸,輕輕道:“我可不信有什么感覺?!?/br>“如今,只要一切再重來一遍,你一定也會把我當你最親愛的人,你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別人了……一定是這樣……”他緩緩呢喃著,一手捏訣,一手從懷里撈出來個小盒子,與那時給自己的一模一樣,要連帶盒子喂給鄭子息吃。鄭子息急急道:“住手!煉這種邪法一定會遭到反噬!狄晟,你已經神志不清了!”可狄晟此時已經聽不到鄭子息的話了,他拿著盒子,使勁往鄭子息嘴里塞,不管鄭子息叫嗷的怎么慘烈他都不曾松手絲毫。就在鄭子息準備放棄之時,突聽一聲大叫,嘴上的阻力突然消失,再度張開眼,便見一道白色的身影撲倒在一黑色身影上,被撲倒的狄晟氣急敗壞,眼里霎時閃過兇光,隨手便要掐訣。鄭子息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不住的大叫道:“住手!快住手!”可是沒一個人聽他的。他奮力想掙開繩索,卻沒想到越掙越緊。正當他絕望之時,忽聽一陣石破天驚的雷聲轟鳴。天劫!看這天劫形容,無疑是沖著狄晟來的。鄭子息激動的眼淚都要流了下來,可是當看到兩人還在扭打在一起時,他瞬時如墜冰窟,大聲尖叫到:“祈兒!祈兒!快離開他!離他遠一點!”白祈尾似乎也想脫身,只是那狄晟突然加大了攻勢,與他纏打了起來,白祈尾本來渾身就早已虛脫,在經過這么一番打斗,根本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鄭子息看那天雷馬上要打了過去,拼命忍著酸麻感站定腳跟撲了過去。“白祈尾,你特么不準走!——”*********陽春三月,春光明媚。鄭子息坐在府邑的涼泉旁,吹著清涼而又溫暖的風,對酒獨酌對日長歌,眉間卻總脫不了一個“愁”字。忽聽聞一陣敲門聲,他隨手捏了個決,門自動開合,“吱呀”一聲進個人來。感應到那人進來什么動作也沒有,鄭子息輕輕偏頭問道:“誰呀?進來找我有什么事嗎?”那人緩緩向前挪了幾步,鄭子息聽那腳步聲虛浮,竟如同久病之人剛才下床,渾身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