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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來一個這么不對勁的白祈尾,這可能嗎?但更關鍵的是,這個白祈尾,他沒有腳!出現這種情況的唯一的緣由,就是鄭子息不小心動到法陣,導致法陣出了問題。鄭子息心跳的嘭嘭響,他裝作奇怪的樣子,道:“你怎么?竟還未發現這墻壁上有血?”“白祈尾”微微轉過了頭,慢慢走近那面墻壁,抬頭要看。鄭子息站在它的后面,馬上趁機滴了一滴蠟油在之前的蠟身上面,在它扭過頭來的千鈞一發之際,鄭子息義無反顧,將蠟燭歸回原位。眼前的“白祈尾”滿臉驚訝,卻沒有消失,意識到的他瘋狂的伸出手來要抓住鄭子息。我命休也!鄭子息抬手護住了頭部。那“白祈尾”拼了命要抓他,卻在手指碰到他的一瞬間,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就破碎了。徹徹底底,一個粉末都不留。……鄭子息深深呼出了一口氣,終于放松了下神經。剛準備低頭再查看一番那稻草。“子息?”剛沒一會兒,身后便有一個無比熟悉的,溫潤的聲音帶著疑惑道:“是你嗎?”剛放松下來的鄭子息迅速僵硬身體,憑著本能緩緩扭過頭。入眼是白祈尾那張天怒人怨的臉,帶著自己最熟悉的笑意。“終于找到你了?!?/br>☆、閨房本來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可現實告訴他,你逃不過的。看著那人一步步走近,鄭子息本能往后退。“你怎么了?”白祈尾看到鄭子息后退的樣子,站定下來。臉上笑容有一些凝固,他沒再往前挪步。“那啥,你,你等一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编嵶酉⑴麓碳さ剿?,畢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白祈尾,就沒再往后退,遠遠對他道。“子息兄要問我什么?”白祈尾勉強笑著問道。他果然站在那里不動了,兩臂垂在身側,長袖將他的手遮住了,整個人沒精神了許多。鄭子息在心里思考了一下:這所房屋剛才之所以扮成白祈尾的樣子,多半是因為剛剛在門口看到自己與他在一起談話,覺得兩人很熟。那么,剛剛放出來的人形就應當只知道個人的一些稱呼等信息,也就不可能知道一些兩人都擁有的記憶!鄭子息咳了咳嗓子,緩緩問道:“你幻化成少年模樣時,叫我喚你什么?”白祈尾低下了頭,側面有頭發遮住了他的臉。他沒有回答,久久的沒有回答。鄭子息有些絕望。難不成這是又幻化出來的一個白祈尾?他不會一會兒抬頭后就要抓了我罷?!該做的我都做了!到底哪里不對?其他的我什么都沒動??!還有哪里,一定是我忽略了。等一等,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對不起?!卑灼砦猜曇袈燥@嘶啞的開口,似乎疲憊不堪,“我不該……奢求……不該自欺欺人……”鄭子息……了。這是什么情況?是在刻意躲避回答?是想使用苦rou計迷惑我的視線?苦rou計也要讓我明白??!大兄弟你在說什么我根本聽不懂。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鄭子息也不忍心一直逼著他說(呵,別以為你這苦rou計會奏效),就換了個輕松點的口氣道:“其實罷,我忘了那時候叫你什么了,你告訴我一下唄,又不是什么秘密?!?/br>白祈尾緩緩抬起了頭:“你……又忘了?”鄭子息為了掩飾自己渾身的不自在,笑嘻嘻道:“我忘了,你再告訴我一下?!?/br>白祈尾眼睛里也慢慢蒙上了笑意,看著他,輕輕說道:“你叫我祈兒?!?/br>鄭子息裝作恍然大悟道:“哦,對對,你是祈兒,差點忘了,差點忘了?!闭f罷確認了他就是真的白祈尾,方才才走上前去,直接就使勁推了白祈尾一下。白祈尾被推的后退好幾步,傻傻的低頭看著鄭子息。“說了不讓你進來,倘若出事,你承擔得了后果,擔得起責任?”鄭子息站在他面前,雙手恰腰,大張著眼,緊鎖眉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直壓抑的恐懼總算到了爆發點,方才那驚險的一幕也差點突破他的心理防線,一下見到熟人,他不自覺的透漏出些許脆弱。……是的,他表達脆弱的方式有些奇怪。“你一個人在這里,實在不妥?!卑灼砦驳皖^解釋道,宛若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子。“可你不想想,你要是出事了,整個修真界就完了!本來我一人出不去就算了,現在我們兩個……”鄭子息說著說著感覺哪里不對?!澳闶窃趺催M來的?”白祈尾不驚不怒,指了指后面:“我從大門進來的。怎么?你出不去了嗎?”“臥槽!”來不及跟他解釋,鄭子息馬上向那個方向撲去,找到門的位置,拼命死扣著門縫。完了,門又被鎖住了。白祈尾來到他的身后,沉沉問道:“現在出不去嗎?”鄭子息放開使勁拉著門的手,一臉悲催的點了點頭。白祈尾站在一旁思索了一會,伸出手來:“我來試試?!编嵶酉㈩D時明了。他有法術,或許隨便施個法,這門就開了。也不猶豫,直接讓開了位置。白祈尾輕輕伸手一推。鄭子息默默的看著門“吱呀”一聲開了。…………這是啥?世界居然給我開這么俗套的玩笑?拉不開的門一推就開?請問你設計這個門意義何在?那之前我經歷的算什么?這算是一個能推開的大門引發的血案?鄭子息強忍內心的尷尬與憤怒,在一旁驚奇說道:“進門時就是推的,閨房沒想到出來時居然還用推的,真是……有點意思?!?/br>白祈尾微微一笑,開口道:“這門……可能不是之前那個?!?/br>鄭子息探頭往門里一看,果然,里面不是自己當初進來的地方!鄭子息深深吸了一口氣。白祈尾輕輕道:“我們進去罷?!编嵶酉Ⅻc了點頭,邁步進屋。此處一看便是女兒閨房,瑩瑩綠光照映下,隱隱約約能看到床,幾案,梳妝臺等用品。周圍氣氛微妙,縹縹緲緲甚至能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輕輕哼唱著什么。“……”鄭子息四下看了一番,嘴中說著自己從剛剛的房間里得到的情報:“這里似乎是曾舉辦過什么陰親一類的邪術,方才我在那堂屋里發現了一個稻草扎成的新郎官?!?/br>白祈尾皺了皺眉頭,詢問道:“是否還發現什么陣法?”鄭子息頓時想到了擺放位置怪異的蠟燭,忙將此事說了。此時兩人均在前進,白祈尾突然停下了腳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向左看。鄭子息一扭頭,嚇得魂都要飛天。只見明明晃晃的銅鏡里,映出的竟不是白祈尾挺拔的身軀,而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