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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事。而且,還是跟一個來歷不明、素不相識的“姑娘”!簡直就是可惡至極!雙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頭火“轟”的一聲燒了起來。他剛要破口大罵,身上忽然一輕,抬眼就見葉禎起身下了床,根本沒有那種意思。如此,他就更加生氣了。須臾,葉禎走至桌前,將燈火吹滅后,這才折身回來。他看都不看床上的雙城一眼,自顧自的寬衣解帶。雙城雖說看不真切,可光聽見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聲,精神就為之一震。他暗戳戳的搓了搓手,激動不已,興奮不已,先前那點怒意早就拋到了九霄云外,就等著葉禎趁黑打劫。誰料,葉禎翻身上了榻,從床里頭拖出來一床錦被,先給雙城蓋好后,這才翻了個身睡下了。雙城:“???”他想了一會兒,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他動了動手腕,這才發覺事情的嚴重性。那就是葉禎沒給他松綁!雙城心頭一萬只草泥馬飛奔而過,他臉皮抽搐,糾結了好一陣,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公子,你給奴家先松綁啊,公子……”這話才出口,就連他自己都惡心的要吐出來了??扇~禎是誰啊,一看就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男人。他絲毫沒感到不適,甚至連肩膀都不曾動過一下。只聽他素來沉穩的聲音,緩緩道:“把嘴閉上,睡覺?!?/br>雙城都快哭了,人生頭一回明白什么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他今日原本是要調戲葉禎的,怎料反被葉禎戲弄了一番。常淙若是此刻也在,必得掐著腰,指著雙城的鼻子,痛心疾首的大罵:“你個憨貨!王府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暗衛當成你這樣,簡直就是匪夷所思!我求求你,趕緊一頭扎刀上,你快去死吧!”可到底丟不丟臉,雙城還真沒功夫深究。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深覺葉禎不是那種可以討價還價的人。他遂暗暗琢磨著怎么逃跑才好。不知又過了多久,雙城側耳去聽,見葉禎已然睡熟后,這才一震手腕,將腰帶震斷。他揉了揉手腕被勒出的一道紅印,暗暗搖了搖頭。忍不住暗暗腹誹,覺得葉禎這人真是沒有救了,半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須臾,雙城悄悄的起了身,腳才落地,襦褲一下子就順到了地上。月光灑滿整間屋子,他光.溜溜的下半身簡直就是一覽無余。幸好,葉禎睡著了,葉禎沒看見。他忍不住面皮發紅,拽著褲子糾結了好一陣,這才偷摸了葉禎的腰帶借用。雙城厚顏無恥的想:橫豎襦褲都偷過,更別說是一根腰帶了。再說了,葉禎要是不先拿腰帶綁他,腰帶又怎么會被他震斷?四舍五入,追根溯源,還是葉禎不對。他又雙手捂臉,紅著耳根想,覺得自己好像在斷袖的路上越走越遠了。怎么想都覺得對不起爹娘,日后不能給祖上傳宗接代,撫育后代了。雙城忍不住偏頭去瞧葉禎,誰料葉禎不知何時,翻了個身,正好同他面對面。他心想:乖乖,我今天也算是跟葉禎同床共枕了。如此,雙城連最后一絲羞愧感都煙消云散了。他貓著腰,輕手輕腳的預備著要走。人才走出幾步,又迅速無比的折回身來。趴在床上,將身子往下一伏,無比迅速的在葉禎唇上落下一吻。雙城雙手捂臉,再也沒有勇氣看葉禎第二眼了,這才飛快的往夾板上溜。而他身后,原本睡得正酣的葉禎,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月明星稀,冷風陣陣,江水一陣陣的拍打在船身,激起數丈高的水花。雙城抱臂站了好一陣兒,夜風吹拂著寬袖,帶了陣陣寒意。突然,身后有人冷不丁的拍他肩膀。雙城嚇了一大跳,正巧船身搖晃了一下,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江水里跌。這江水漆黑湍急,人要是掉到里頭,必得好好喝上一壺。常淙眼疾手快,一把拽著雙城的手腕,將他拽了回來。雙城喘了口氣,這才壓低聲音道:“原來是你,嚇了我一跳?!?/br>常淙繃著臉,冷冷瞥了雙城一眼,語氣不善:“你去哪兒了?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大半夜的你偷人去了?”雙城滿腦子都是方才偷親葉禎的畫面,此刻聽常淙如此說,當下面皮一紅,強行爭辯道:“你少胡說!我才沒有!事先有官兵過來捉拿刺客,我放心不下你,這才四下去尋的!我尋了一遭沒瞧見人,立馬就過來等你了!”常淙手臂環胸,凝眉望了雙城片刻。突然湊過身去,上下摸索一遭,手不偏不倚的停在雙城的腰間。他一把拽過雙城的腰帶,見上面繡著成片的云紋,很明顯跟早上不是一條。如此,常淙語氣越發不善了,“呦,葉二公子這么有閑情逸致?出來殺人,還不忘了跑出去調情?你這又看上哪家姑娘了?說出來聽聽,我去找你哥哥說說,讓他給你選個黃道吉日,把你轟出門得了!”雙城聽不下去,一推常淙的肩膀,起身往前走。邊走邊道:“男歡女愛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少吃點蘿卜,我就謝天謝地了!你明知我是假的,非拿這事戳我心窩,你非得我死在葉禎手里才甘心?”常淙二話不說,提步跟了上去,伸手打旁邊撈了條小船,輕輕一躍坐了上了。他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話,眼里爬過一絲歉意,可若讓他給雙城正兒八經的賠禮道歉,也決計不可能。如此,常淙抬眼去瞧雙城,見他正在四處找船槳,遂默不吭聲的遞過去一只。“吶,這個給你!”江水湍急,載著兩個人的小船,沖開波浪,嗖的一下游出去數丈。江水拍打著船身,有些許水花濺到雙城衣袖上,他也不多加理會。晚風將他額發吹散,露出一張極其清俊的臉。許久,雙城才輕輕咳了一聲,低聲詢問:“常淙,那些官兵捉的是你嗎?你有沒有受傷?”常淙早先便期盼著雙城問一問他,此刻一聽,心里一陣歡喜??伤植辉敢饨o雙城好臉色看,只繃著臉,道:“你也知道我被官兵發現了?你不顧著男歡女愛了?”雙城手底下一使勁,船槳在水底下劃了半個圓,船身飛快掠出去一段距離。他緩緩吐了口氣,“得了,算我沒問?!?/br>常淙氣得險些一掌把船給劈了,他忍了又忍好容易才將怒氣憋了回去。將江水拍的震天響。許久,他才正色道:“雙城,說正經事。我方才在船艙里里外外查探過,根本就沒有查到官鹽的半點影子!”聞言,雙城一驚,“怎可能?船里若是沒有官鹽,那葉禎何苦要費這么大的周折,千里迢迢把船開到濱州去呢?”常淙也想不通事情的關鍵,他想了片刻,忽然道:“干脆一把火把船燒了。到時候船沉了,任誰也不會再把注意力集中在官鹽的走私案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