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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有過關于葉禎一絲半點的記憶。許久,三七才收回目光,他抿了抿唇,手腳并用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去。哪知突聽一聲厲喝,“三七!”他幾乎被嚇得再度從房梁上滾下去。卻見原本從門口轉身進來的李殷,正氣勢洶洶的往他這里走來。三七大驚失色,他扒著房梁的手臂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卻見李殷走了上前,他突然對著三七招了招手,皮笑rou不笑道:“來,讓父王好生瞧一瞧!”李殷這話仿佛是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三七神色一滯,他勉強帶了點笑意,結結巴巴道:“師……師父……我……我錯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回吧?”哪知李殷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左右環顧一遭,對著魏津吩咐道:“去,把另外一個惹事的東西,給我拎過來!”魏津立馬抱拳道:“是,王爺!”三七一聽,這還得了。他連忙翻身下來了,往前蹭了兩步,預備去抱李殷的腿。哪知李殷神色泠然,單手背在身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跪下!”如此,三七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曲膝跪下。他縮著腦袋,兩只手老實的搭在膝蓋上,可憐兮兮的小聲替自己辯解,他道:“師父。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好奇,才過去偷看兩眼,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沒想往師父臉上抹黑,真的!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那意思!”李殷皺眉,道:“所以,這就是你不聽我命令,私自跑出去的理由?”三七哪里敢點頭,遂道:“那……那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我也沒喊錯啊……”李殷簡直就要被三七氣笑了,他知道今日葉禎來訪,才特意讓人將三七支開。葉禎心思縝密,興許已經將線索查到了他的頭上。若是葉禎今日將三七認了出來,那才是真真壞了他的大事!如此,他心底怒氣翻涌,恰好魏津將常淙押了過來。李殷隨手從侍衛手里接過鞭子,唰的一下抽向了常淙。三七:“??!”常淙:“??!”李殷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三七,冷冷道:“看好了,這就是你違背本王命令的下場!”說罷,他反手又抽了常淙一鞭。這鞭子是用上好的牛筋制成,里頭還摻了金線,光聽甩起來撕破空氣的聲音,就知道若是抽到身上,該是如何一番銷魂蕩魄的滋味。三七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余光瞥見常淙滿頭大汗,慘白著臉,當即愧疚和畏懼感一同涌上心頭。他大聲道:“師父,你為什么要打常淙?明明禍是我闖的,要打也是打我!我不要別人替我擔罪責!”聞言,李殷眉心狠狠一皺,唇角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他道:“本王就是讓你好好看著,你若是不聽話,常淙會是個什么下場!”三七眼看著常淙就快不行了,連忙跪行過去,抱緊李殷的大腿,說什么也不讓他再打了。他眼淚汪汪,指著天發毒誓,“師父!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求你放過他吧!我以后什么都聽師父的!求師父饒過常淙吧!”片刻,李殷才停了手,他單手捏緊三七的下巴,緩緩道:“記住,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若是有哪一日敢背叛本王,本王就將常淙抽筋扒皮!來人,將他們帶下去,關起來!沒有本王的吩咐,不許放他們出來!”立馬就有兩個侍衛要將常淙拖下去。三七二話不說,上前將人推開。他含著一包眼淚,將常淙背了起來,道:“對不起,又是我害了你,你回頭把我弄死吧,我不想活了?!?/br>常淙趴在三七的背上,疼的臉色發白。他記起王爺先前對他的吩咐,縱是心底不愿欺瞞,也只好道:“沒事,老子皮糙rou厚,打不死的!你可記住了啊,這是你欠我的,日后通通給我還回來!”三七擦了擦眼淚,笑道:“是!我記住了!日后肯定還給你!來,快叫聲爺爺,乖孫子!”常淙氣得使勁用頭往三七肩膀上撞了一下,怒道:“你死開!又想占老子便宜!”…………入夜,月亮悄悄的躲進云里,微風輕輕一吹,送來了滿池的荷香。李殷背著手立在窗前,久久不語。他回想起今日同葉禎的談話,總覺得心下不寧。按照當今圣上的脾氣,無風都要打起三層浪。更別說是對待他這位曾今手握重權,同他爭奪皇位,鬧得風云變色,現偏居一隅的皇弟了。而葉禎,自幼秉承祖訓,又有帝師葉賢從旁教導,年紀輕輕就位居高廟,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無一人能敵,怎會不讓他顧慮。今日,葉禎率一眾官員前來,說得好聽,是為了體察民情,督辦民事。說得不好聽,還不是為了查他李殷的舊賬。生怕他死灰復燃,起兵造反!想到此處,李殷冷笑,他余光瞧見池塘里漂浮的一片落葉,又想起了三七。他從前不僅一次的想過要從三七身上下手,可因諸多原因,一直擱淺。如今仔細想來,葉禎既然如此在意這個弟弟,他李殷不如做回好人,親自將人送回去。只是,到那時葉禎到底要如何對待這個弟弟,而三七是生是死,可都掌握在葉禎自己手里了。李殷冷笑,他眼睛微閉,腦中漸漸浮現的都是三七童年時的天真爛漫。許久他微不可尋的嘆了口氣,對著身后的暗衛,緩緩道:“去,找人給三七送些吃食。莫要……再餓著他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啊~其實這章叫“打蛇警魚”才對~先發上來晚點蹭玄學,么么噠~咱們家死魚現在待遇特別好,以前在家的時候,哥哥都是打他來著?,F在在王府,跟著王爺吃香的喝辣的,王爺一根手指頭都不動他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哭了小祖宗~李殷心里苦,但他不說。他真的不敢動手打啊,生怕自己哄不好~葉禎冷冷道:打他,剁你手!哄不好,讓我來!雙城眼淚汪汪,伸手要抱抱。李殷冷哼一聲:你又不聽為師的話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把長蟲弄死,煲蛇rou羹!雙城●^●……感謝蟲哥給我寫的小劇場(好像是),非常感謝~哇咔咔~☆、哥哥帶你回家!果如常淙所料,那些奉命來靖安體察民情的官員,其中不乏多事的人,果真將三七的身份上報給了朝廷。要知道自古以來,皇室子嗣血統尤其重要,而瑜親王李殷膝下唯有清樂郡主李思吟一位掌上明珠。如今不知打哪兒又冒出來個義子,還是個瘋瘋癲癲,腦子有病的少年,立馬就成了京城文武百官茶余飯后的笑談。圣上這些年來,雖對李殷多加覬覦,可因聽聞這位義子腦子有病,猜想橫豎成不了大事。遂命了禮部,按照皇子們的名號排位,重新給三七擬了名字。又讓翰林院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