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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問道:“云澤,以安這些年在外邊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呀?我那笨徒弟可就這么一個哥哥,真出了什么事情,我們可誰都交代不過去呀!” 陳云澤再次喝了一大杯酒,連喝三杯這樣高度的白酒,他也有些上頭了,歪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道:“能有什么事情?!他現在不是好好地,活蹦亂跳的,還在京都成了人物嗎?” 張小艾眼睛轉了轉,一點也不相信他的托詞,振振有詞地說道:“你就在這里裝吧!去年,我就聽人說了,你跟你老婆出去玩,最后把人撇在省城,一個人去了京都。第二天下午,才從京都回來。 咱們這些人這些年都窩在元古市,從來都沒有往外走過,一就是怕暴漏了以前的身份,讓隊長小日子不好過,二就是覺得這種安定的生活來之不易,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小家,經不起太大的折騰。 別看,咱們現在在元古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身價都可以在全國排上號了,可是,哪個人有野心去外邊發展?! 嫌棄自己太壯,太出名,都來不及吧! 所以,問題來了,我們的根,我們的人都在這個小城鎮里,這么多年最安穩的你,為什么要去京都,還獨自一個人,一待就是一整天的? 我看,除了你那個不爭氣、還亂搞神秘的徒弟,怕是沒有什么人能請動你了吧?” 陳云澤瞇著眼睛,抿了一小口的酒,慢條斯理地說道:“既然你都猜到了,那還問我干什么?” “靠!我這不是想知道崔以安到底在做什么嗎?!你這徒弟再搞出什么事情來,就小燦現在那繃得比琴弦還緊的弦,萬一真斷了,cao心的人,煩心的事,能把大家都給折騰死!老大,我說的對不對?”張小艾難得靠譜一回地說道。 “以安的事情,你們還是都不要知道,不要過問的好,他要怎么折騰,都隨他去吧!我是無能為力了,所以,給你們交給底,最好不要在小燦面前多提他的事情。 以沫能平安回來,那么什么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如果,以沫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以安出什么事情,都跟小燦也沒有任何關系。 這就是我的態度,也是你們以后的態度。 這是提醒,也是警告?!?/br> 陳云澤搖著手中的酒杯,有些寂寥地說道。 他們幾個人都僵住了。 連平日里精神最大條的武震華都聽出了其中不一般的意味,問道:“老陳,這以安的問題已經嚴重到這種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嗎?需不需要我們出手呀?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我們早就是親兄弟了,根本需要計較這些問題。再說了,以安也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說什么我們也舍不得他出事呀!” 陳云澤搖搖頭,長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酒再次一口飲盡,辛辣的感覺從口腔一直到胃里,最后蔓延至全身:“遲了!” 那一聲“遲了”好像道盡了人間無數的辛酸苦辣和滄桑,讓人聽著都心情萬分的沉重。 這種無奈的語氣從他們中的智多星口中說出來,更加多了幾分絕望感。 一時間,空氣中都帶著幾分的沉悶。 左大衛煩躁地搓搓自己的臉,拿起酒瓶,給眾人再次滿上,大聲地喝道:“行了,今晚咱們什么也不要說了,只喝酒!一醉解千愁!我先干了!” 陳云澤跟著舉杯示意,也一副要喝醉的樣子,一飲而盡。 張小艾和武震華還能說什么,跟著喝悶酒吧! 而京都這邊,崔以安終于按照唐振宇的路線抵達了目的地。 他并沒有冒冒失失地就闖進去,而是再快到別墅的時候,就把車燈熄滅了,車子也在最后一個拐角處就停在了路邊。 黑暗中,他再次給蘇小蘭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蘇小蘭終于有了動靜。 即便是在睡夢中,即便有藥物的影響,蘇小蘭都對心心念念的崔以安的手機鈴聲萬分的敏感,一而再再二三地在夢里四處響著手機鈴聲,掙扎著,想要接聽電話,想要聽聽崔以安的聲音。 一著急,還真讓她抵抗著藥性,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順著聲音,要找手機。 可惜,手腳沒有多少的力氣,眼前一片朦朧,腦袋滿是漿糊。 也就是那從心靈深處期盼的手機鈴聲,還在支持著她最后一絲的清明,想起蘇小燦曾經告訴過她的話,說是她手上的手鐲里面有針,對外裝的是可發射的麻針,對自己,還有一枚可以短暫刺激人神經的特效針。 她雖然腦袋里裝的是漿糊,不太能思考,但是危機的本能,讓她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妙,毫不猶豫地按上了手鐲。 猛烈的刺痛一下子就從手腕沖到頭腦,最后在腦海里化為了一股清流,思維開始如生銹的機械般運轉,身體也有了一絲的直覺。 只是,這些作用也僅限于此了。 手機鈴聲還在持續,蘇小蘭都沒有注意到那是誰的手機鈴聲,直覺對自己有用,猛甩甩頭,用盡力氣,拉開了包包的拉鏈,都沒有精力去找手機,直接打翻了包包,把里面的東西都扔到了寬大的床鋪上。 真該感謝楊陽洋,為了享受,挑的這個房間,床鋪特別大,才讓包包里面的東西沒有被甩下床。不然,就蘇小蘭現在的情況,爬下床去找東西,都十分的困難。 這些簡單的動作都快耗盡了蘇小蘭的精力,那斷了又續上的手機鈴聲再次給了她力量,讓她再次睜開了眼,找準手機,胡亂著一劃,接聽了電話。 ☆、第六百一十章 救人 崔以安都已經此刻就站在別墅一個隱蔽的圍墻下,聽著別墅里的傳來隱隱的音樂聲,他都對蘇小蘭接聽自己的電話,不抱任何希望了,卻意外地耳邊不再是一成不變的彩鈴和機械的提示音,成了一片靜寂。 崔以安有些緊張地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把自己藏的更加隱蔽一些,這次低聲問道:“是小蘭嗎?我是崔以安??!你怎么不說話?” 蘇小蘭把手機放在耳邊,這么簡單的動作,已經讓她費勁了力氣,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她的意識也開始慢慢地清醒,帶著幾分哭音,哽咽地叫了一聲:“以安哥!” 崔以安聽著蘇小蘭少氣無力的聲音,皺緊了眉頭,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緣故吧,他現在就怕蘇小蘭年少不懂事,也中了什么圈套。當然,這是他最壞的想法,一般人的生活里,多是平靜和寡淡,哪里會這么多的刺激和不安。 “小蘭,你哪里不方便說話嗎?你現在在哪里?我就在楊少開聚會的別墅外邊,你要離開,回家嗎?我可以現在就去接你出來?!?/br> 蘇小蘭這才有空去注意周圍的環境,華麗卻沒有人煙味的大房間,并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她正想說這里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