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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據說,這一棟樓那是好幾萬的活呢,要是真好好干一場,可比窩在村里燒磚掙錢多了!你舅舅就是想著倒時候,當個小工頭,負責點采辦之類輕松點的活,倒也沒有多要求。 我呢,這些日子,就是跟你來兩個叔叔忙著這個,想著看看能不能湊上人手,然后準備開春去搏一搏!” 蘇小燦瞪圓了眼睛,眼中閃著不明的光芒。 她心里真是恨死那個多事的舅舅了,誰不知道,什么公司,什么地方,跟錢打交道,采辦之類的工作往往是油水最多的。他這蘇建國還沒有去開工,他就惦記上最肥的工作了?!他的眼睛和心眼是不是都丟到錢眼里出不來了?他就不怕把蘇建國這顆大樹啃的千蒼百孔了,他日后都沒有得便宜占嘛? 她雖然記不得前世蘇建國是什么時候去津州市修樓房的,但清清楚楚地記得,他們家經濟開始走下坡路,就是在那個時候。 從來沒有修房經驗的蘇建國還沒有學會走,直接跨過跑的步驟,就要蹦要跳要飛了,這樣不踏實的行為,怎么會成功? 她前世帶著蘇小蘭去過一趟津州市找蘇建國夫婦倆人,空閑的時候,聽了許多工人私下里的聊天。 這是五六層的單元樓,不是一兩層的自家小樓房,人家房產公司的要求特別嚴格,只要一個數據不合格,就要求他們拆了重建。這種重復的工作,不要說掙錢了,不賠錢都是不錯的了。除此之外,還有工期限制,逾期有罰款。 這還是蘇小燦這個半大的不懂事的小姑娘聽別人說的,具體的cao作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問題呢! 外加上,直到她前世讀完高中,他們家在這個房產公司還有工程款沒有要回來。 這些,都直接導致蘇家的經濟狀況好些年都沒有泛過來。 她還記得那段時間鄭淑賢特別的迷信,經常四處求神拜佛算卦,就為了化解家里的困境,看看什么時候,用什么辦法才能解決。 家里每天都是香爐的味道,大小的神佛真是敬了不少,人也神神叨叨的,整個家庭的氣氛都處于沉悶壓抑之中。那段時間,蘇小燦都不大愿意回家。 這也就是后來那幾年元古市煤炭價格居高不下的時候,元古市經濟都快趕上全國一百強了,蘇家的經濟情況才緩和了一些,但也僅限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把她們姐妹倆都攻讀出了大學,幫她找了份工作,就再也沒有什么余力了。 好在,前世,蘇小燦和蘇小蘭都不是很重物質,又很容易滿足的人,吃得飽穿的暖有書讀,大學期間就開始自立更生,打工賺點生活費,過得也挺不錯的。 她都重大頭彩地碰到了重生,要是還讓家里的悲劇重新上演,那她還不如重新回去投胎算了,在這里丟人現眼做什么?! 蘇小燦放在沙發背上的手緊緊地握緊,抿著唇,神色嚴謹地問道:“爸,你真覺得這件事可行嗎?你想過接了這項工程后,你要面對的事情是你一個從來都沒有建過房子的人可以應對自如的嗎?面上風光,嘴上好聽,內里呢?你想過會出現的問題嗎?” 蘇建國志在必得地笑了:“看我家閨女說的,誰說我沒有建過房子呀?咱們家當時修建的時候,從繪圖到建成,每一個環節,我都認真地參與過。就是你二叔家修房子的時候,我都出過建議,并監過工,幫他把的關。 再說了,我們去津州市建房子,又不用圖紙,也不cao心買賣材料,不用事先墊付高額的成本,只要出工,按照人家公司的要求,把房子一層一層建起來就好。不就是照葫蘆畫瓢,砌個磚,壘個房子嗎?我和你二叔、三叔都已經找好了熟練的工匠,到時候我們邊建邊學習,樓建好了,我們也都成了好手了。 你看,我這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好了,還需要擔心什么?” 蘇小燦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就算她是建筑白癡,聽著蘇建國這么不負責任的話語,也要仰天大笑三聲:這人該多白癡,多自負,才能說出這么不負責任的話語? “爸,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如果建樓房,都如你想的、說的這么簡單,為什么人家房產公司、津州市那么多的建筑公司都沒有全部承建下來,非要露出一座樓,讓你這種什么都不懂的人來修建? 如果真的是要掙點工錢就能把所有問題都解決,為什么咱們舅舅那么精明能干的一個人不會自己去組織人手,拉著人去干?他不是挺能說話道關系還很廣的嗎?” ☆、第一百一十二章 說服(二) 被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只差指著鼻子罵自己不自量力了,蘇建國老臉難得紅了紅,雖然臉本來就黑,也不大看得出來,尷尬之色還是浮現了出來:“你舅舅都跟我說了,這房產公司資金有些不到位,所以如果答應去建樓,可能會把工資拖上一年半載。這就涉及到個人的家底厚不厚,敢不敢投資。 你舅舅也說了,他倒是挺想自己拉上人去干這活的,輕輕松松,不需要冒任何的風險,光工頭工資一年就能拿兩萬錢??上?,他手頭沒存款,到時候一開工,工人的各種花費就吃不消,所以,才想著讓我來干?!?/br> 蘇小燦深呼吸,狠狠地磨了磨牙,旁邊的蘇小蘭和蘇建國都能清晰地聽到牙齒摩擦得讓人牙齒發酸的聲音,兩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說的真好聽呀,工資壓上一年半載。我這舅舅有說這一年半載到底是多久嗎?6個月,16個月,還是26個月?萬一,這錢要不回來,他能幫你去討債嗎? 現在不是舊社會,借出錢的黃世仁能把欠錢的楊白勞逼得賣女兒還債?,F在欠錢的人是老大,欠你錢的人還是有權有勢有后臺的人,人家一句我沒錢,等著吧!你能把人怎么樣?法律都管不著,你一個老百姓能怎么著? 爸,你也開磚廠這么長時間了,我相信,你抽屜里的欠條也很厚一摞了吧?!你都要回了嗎?你數過別人都欠了你多少錢了嗎?” 這個時候,才九十年代中期,人比較樸實,欠了錢,除了實在無能為力的,還真很少有這種耍無賴的。 蘇建國神色變來變去,最后停在質疑的表情上:“我抽屜里卻是有不少的欠條,但大多數都不是很多。你也知道,今年的磚價不景氣,幾千塊磚,都不值多少錢。所以,那些欠條大多也就是幾十、上百元。 你不說,我還真沒有細細算過到底有多少錢。 不過,欠著這些欠的人都是平民老百姓,家底不厚,也有情可原。 我這要去修樓的公司,可是正規的政府單位,這政府還有騙人的嗎? 而且,這房子賣出去就是錢。你舅舅都聽那房產公司的人說了,只要樓賣了出去,有了錢,就給付工錢的?!?/br> 蘇小燦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