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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趾高氣揚的鄭萬福被蘇建國這么一點名,明顯心虛了,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了鄭淑賢一眼,心里憶起自己結婚時,鄭淑賢怎么裝可憐,怎么裝窮,說自己沒錢,最后只給了自己三千塊錢,害得自己現在還拖著一屁股的債。 心里暗自咒罵了起來,低下頭,掩去了心中的那份仇恨。 鄭淑賢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連自己平日里最為照顧的鄭萬福,剛才還一直支持的人,現在都心虛地不敢看自己了,可想其他人眼中的不屑。 她頓時覺得,頭頂的天都快塌下來了! 她這么多年,辛辛苦苦,任勞任怨地為這個家付出那么多,對每個人都盡量地去幫助,臨了,最后落了這么一個自私自利的名聲,還被眾叛親離,她該做人怎么失敗,才落到這么一個凄慘的結局?! 就為了這一個巴掌嗎? 就為了做錯事的蘇小燦嗎? 這一刻,她無比的仇恨自己的女兒,恨不得把她碎尸萬段,才能解氣。 但,也許是憤怒到了極點,人反而更加的冷靜下來,頭腦更加清醒了起來。 鄭淑賢眼皮一眨,便眨去了心中的仇恨,再望向蘇建國時,成了滿腹的失落和絕望,語氣中帶著幾分心灰意冷的心寒:“蘇建國,我嫁給你也有十三年了吧?從你只有兩間漏頂的平方,到現在五間樓房,我鄭淑賢自認為做到夠勤勤懇懇,對得起這個家,對得起你蘇建國,對得起在場的每一個人。 可是,你今天,就因為這一巴掌,把我這十幾年的功勞都全部給抹殺了,你蘇建國做的真夠絕,真夠狠! 你的寶貝女兒不過是被打了一巴掌,就讓我成了千古的罪人,萬惡的仇人,真真是也夠厲害!” 其他人心里的天平也搖晃了起來。 蘇建國說話的時候,他們覺得鄭淑賢夠可惡;鄭淑賢說話的時候,他們又都覺得鄭淑賢夠可憐。 反倒是鄭淑賢最后的那番話,讓他們對蘇小燦產了一絲的不滿,家里都鬧成了這個樣子,她這個始作俑者卻逃之夭夭,躲清閑去了! 蘇建國皺緊了眉頭,他并不擅長于跟人理論,剛才一氣之下說了那多的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再多的話,他還真一時說不出來了。 現在聽著鄭淑賢這么一說,怎么都覺得不對勁兒呀?!好像是自己做錯了,小燦也做錯了?! 那怎么行? 難道小燦的打就白挨了嗎? 也不知道她的腳傷的重不重,要是被鄭淑賢就這么輕拿輕放地給說服了,那小燦得吃多大的虧,以后受多大的氣? 蘇建國不耐煩地說道:“你這十幾年做的怎么樣,我不否認你的功勞,但這也不能成為了你為所欲為的理由! 我知道你生什么氣,不是氣我買房子,是氣我不通過你,不跟你說一聲,就決定把房子給買了。 我今天就把話給你說清楚,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個急事,臨時沒有告訴你,也是怕你推三阻四,最后錯過了! 這件事的開頭,也確實是小燦跟我提的,也就是昨天上午才說的話。 她那天一個人去城里玩,聽到有人說要低價賣房子,因為賣的急,價格是一降再降,她讓我去看看合適不合適。 我呢,開始也覺得小燦這話說的天花亂墜,都快趕上小騙子了。 可是呢,我一個人的時候,就想呀,萬一真碰上這種好事了呢? 她一個小丫頭,別人會騙她,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也被騙吧?!要是不去看看,明知道自己可能占個大便宜,卻錯過了,心里該后悔成什么樣呀! 我當即就進了城。 說來也巧,正好碰到了房東和買房子的人在那里砍價,我估摸著自己再遲個一兩天,說定房東就把房子給買了,所以,當場就跟房東拍板了,決定把房子給買下來。 因為事情辦的急,昨天下午才把過戶的手續辦好了,今天請了原先的房東慶祝一下。 我這兒誰也沒說,誰也沒來得及通知,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明明我占了個大便宜,明明小燦幫著家里做了一件好事,到頭來,卻被你說成是禍害,還被打成那樣! 鄭淑賢,我說你兩句,說你心狠,說你糊涂,說你不明就理,難道我還說錯了不成?!” ☆、第四十八章 該回家的就回家吧 鄭淑賢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這個時候,她多說多錯,就是明知道自己做錯了,有些事情,特別是在家里,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自己服軟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長此以往,她更是在這個家里沒有了地位和話語權。 所以,鄭淑賢忍了。 倒是蘇建國話音一落,蘇榮發皺著深深的抬頭紋,沉聲問道:“建國呀,我聽你這話說的,你這是花了兩萬塊錢,在城里買了個五間房?你是不是上當受騙了?城里的房子什么時候這么便宜啦?要是,城里都是這樣的房價,那我們還在農村辛辛苦苦地修房子干什么,不都到城里買去了?” 蘇建國見終于有人理解他的所作所為了,略顯激動地說道:“爸,我沒有被騙!我那里都拿上土地證和房產證了,在政府部門都是留了檔案的!誰騙咱們,政府也不可能騙咱們吧?我這原本只花了不到兩萬塊錢就買了這五間房,多出來的錢,不是交稅了,就是為了多買了那兩間的土地,就是那廁所和豬圈。這可是七間房子的地方呢!” “七間?大哥,你這是占老大便宜了呀?”蘇建軍現在還沒有修起自己的樓房,仍舊住著平房子,誰成想,一眨眼,這個大哥不聲不響地都在城里買了這么一大塊地方,十分的羨慕,更多的是嫉妒。你說,他怎么就沒有這么一個多嘴的閨女呢?要是他有這機會,也會搶著去買房子呀?! “大哥!我聽著怎么就覺得像是天上掉了一塊餡餅呢?”蘇建民仗著自己的年齡小,說話沒輕沒重,好奇地問道,“你倒是快把這其中的道道給我說說清楚呀?!我怎么都覺得跟爸一個意思,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呀?!” 蘇建國怎么說也是從十幾歲就開始在外邊闖蕩社會的人,又當了好幾年的磚廠老板,別人的眼色和臉色如何,他還是能輕易分辨出來的。 他這兄弟們一聽就是羨慕他了,還真以為他跟他們一樣好忽悠呀,多說兩句,就能把事情都給抖出來? 哼,做夢! 他就是要眾人心里癢的慌,跟貓抓了似的,卻什么也不知道。 要不是怕大家誤會了蘇小燦,原則上,他是一句話的解釋都懶得多說的。今天能說得這么多,那已經是破例了。 蘇建國得意地朝鄭淑賢冷哼了一聲,嘴角的那抹嘲諷意味十足,說出的話更是讓蘇家兩兄弟都恨不得揍他一頓:“有什么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