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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而今只希望不要一錯再錯了。人生何必如此苦呢,這么多的愛而不得。所有的愛而不得,都在午夜夢回時輾轉反側,不肯放過。蘇綿延昏昏沉沉的一直睡不好,好不容易睡著了,卻被窗外的爭吵驚醒。算起來,不是爭吵,更像是單方面的罵人。蘇綿延睜開眼睛,眼神空洞的望向屋外的日頭正盛,出了好一會神,再次被屋外的聲音帶回了思緒。“你怎么這么笨啊,這點粗活都做不好嗎?!必斒灞г怪?。“我……我……我慢了點……沒……沒耽誤事……”“慢成這個樣子還說沒耽誤事?”蘇綿延坐在屋內,越聽越是心煩,財叔倒是不能讓著勇叔分毫嗎,一定要勇叔這么退讓?暴躁的情緒在嘴邊被反復吞咽,聽著屋外越來越過分的步步緊逼,和勇叔毫無原則的一再退讓,終究是忍不住了。“財叔你干嘛?”蘇綿延推開窗子,語氣不善的詰問著。正見到,勇叔眼眶發紅,佝僂著腰身給財叔道歉著,而財叔神情中難掩的得意,有些刺痛了蘇綿延。明明是以前也常見的場景,怎么如今覺得這么難以忍受了。財叔惡意笑了:“沒什么,不過是阿勇做錯了事,我教育他一二?!?/br>“你和勇叔都是一個年紀,這樣的訓斥,他也會覺得難過的?!?/br>“你會覺得難過嗎?”財叔惡意的拉過勇叔的手臂,問道。勇叔畏懼財叔的威嚴,只能搖頭。蘇綿延無可奈何的嘆息,真是的,勇叔到底畏懼什么呢。財叔極為滿意的大手一揮,放勇叔去干活,再不為難他了。好奇在蘇綿延心中盤恒許久,控制不住好奇的問出了口:“勇叔到底怕你什么呢?”“他沒什么好怕我的?!?/br>“那為何...”“為何我說什么,他都只是聽著,連反駁都不是很有勇氣?!?/br>財叔望著遠處勤勤懇懇干活的勇叔,笑的蘇綿延格外猜不透,蘇綿延目不轉睛的看著財叔,唯恐漏掉了想要聽到的答案。“耳鬢廝磨也是磨,瘋魔也是魔?!必斒逡庥兴傅?,轉頭望著蘇綿延意味深長的笑了。蘇綿延怔住了,他要怎么理解這句話呢。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絕對是我目前為止,從構思到完結最快的了...16年有了大概的構思,從18.7開始正是攢文,直到11月份完結,三個月,哦也!第26章第26章即便莊內默契的誰也不提及岑懷瑾,即便對岑家三令五申,禁止岑懷瑾踏進莊內半步。但,岑懷瑾已經來了。想瞞也瞞不住蘇綿延了,眾人有些悵然的看著,岑懷瑾在莊門外站定,幾乎瘋了一般不顧岑懷文的勸阻,先高喊了幾聲蘇綿延的大名。岑懷文不住的掩面嘆息,他覺得好似老了許多歲,總是忍不住的哀聲嘆氣了。聽見聲響的蘇綿延望著莊外冷笑,岑懷瑾你竟然敢來。行啊,你敢來咱們清算一下吧。蘇綿綿心驚膽戰的望著綿延的反應,不敢說什么,但是看著綿延氣勢洶洶的樣子,唯恐真的發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苦口婆心的想要勸道:“綿延!三思!三思!”“我三思什么?”蘇綿延氣紅了眼,失控的指著莊門口吼道:“如今他都敢上門了,我還三思什么?”蘇綿綿剎那給綿延讓出路來,好可怕,自小到大,她還不曾真的見過綿延發火的樣子。能惹得綿延發火的岑懷瑾更可怕。既然攔不下蘇綿延了,莊內老仆們如臨大敵一般,齊刷刷的在門口站了一排,堅定的站在蘇綿延身后,絕不動搖。蘇綿延看著岑懷瑾,神色復雜:“你來做什么?!?/br>“我在府中待不住了,想你念你,自然來了?!?/br>“可我并不想你念你?!?/br>面對蘇綿延并不猶豫的回嗆,岑懷瑾也不氣餒,繼續道:“我來求親?!?/br>“岑府搞得什么幺蛾子?你與綿綿婚約未散,你又是來求的什么親?”“同你的親事?!?/br>蘇綿延想要放聲大笑,好好的嘲笑岑懷瑾,奈何岑懷瑾一本正經的樣子,讓蘇綿延更是五臟六腑都在生悶氣,堵得蘇綿延都不知說什么才好了。“我不接受?!?/br>“聘禮你已收下了?!贬瘧谚獡P起下巴,示意著院內堆積的一切,蘇綿延幾乎要被氣笑了,要強買強賣?“怎么?如今要換辦法了?”“只要是你,什么辦法都可以?!贬瘧谚抗饩季嫉耐K綿延,眼中是無法藏匿的深情與堅定。莊內老仆并著蘇綿綿,皆是控制不住打了個寒顫,很是嫌棄的轉過頭再不想看。岑懷文捂住了臉,反復念叨著,非禮勿聽非禮勿聽,岑懷瑾的房中事,他實在不應該知曉。他怎么教出來了這么個弟弟...他愧對父母,有負圣恩,無顏再見蘇家眾人。“你哄著騙著,我進了你岑家的門,就沒打算當我出來對不對!”岑懷瑾雖是略有猶豫,但仍選擇坦誠,不愿再對他說假話了。“是?!?/br>蘇綿延應當要笑的,放肆的嘲笑岑懷瑾的癡心妄想,可怎么心內仿佛憋住了什么一樣,壓抑的他好似無法喘息。“你我皆是男子,皆是成年人,世風之下怎可做如此越規之事?!碧K綿延目不轉睛的看著岑懷瑾誠懇而慌張的眼神,顧不得他的閃躲,沒有絲毫的猶豫道:“沒必要的?!?/br>岑懷瑾恍若被雷擊一般,他要被如此放棄了嗎。“可是綿延...”“我并未想過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br>“陛下已說了,準許同性婚約,你我并不算,并不算越規了?!贬瘧谚凰佬牡睦^續苦苦追問著。“可你應當知道,我是循規蹈矩的?!?/br>“可我,可你...”岑懷瑾努力的想要清楚明白表達自己的感情,仍是克制不住語調中的祈求哀傷:“你不要走,以后你說什么我都應下來,還不可嗎?”“不可,都是不可,只要是你,便不可?!?/br>蘇綿延說的狠決,走的也狠決,絲毫沒有留戀。岑懷文想要勸說,念頭想了又想憋回了肚子里,搖頭嘆氣的走了,有什么好說的呢,說了多少都抵不過他自己心內的一個想法念頭。即便是有心想要對他說,瘋了瘋了鬧也鬧了,你想做的事都幫你做了,如今的結果也看到了,倒不如收心的專心讀書,繼續攻讀,他日金榜題名才能大展宏圖。只是想著人各有志,自己畢生所求,并不是能為三弟所接受,這等話還是不要說了。岑懷瑾并不放棄的快步跟著蘇綿延,被蘇家眾人無聲無息的攔了下來,只能望著蘇綿延回到大廳,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你真當婚書上是蘇綿綿于岑懷瑾嗎,你想錯了,是蘇綿延與岑懷瑾!”岑懷瑾你昏頭了!怒斥的話在嘴邊來不及說出口,岑懷文只見蘇綿延氣得一躍而起,抄起手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