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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甚至蕭老王爺入宮,她還在他面前說自己的好話。 那時候,他才知,蕭氏雖然單純,但她卻是個好妻子,從此后,他對她認真相待,再也沒有別的心思,哪怕惠妃替他生下了太子。 趙軒嘆口氣,拍拍蕭氏的手背:“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你也莫說是你的錯了……罷了,這件事朕去同括兒說?!?/br> “括兒會不會……”蕭氏猶豫,“我怕他傷心,可月蘭這孩子什么話都悶在心里,我怕勉強她嫁,兩個人的日子也不會過好?!?/br> “這倒是難說,從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個人真要成親了,指不定月蘭就喜歡括兒了?!壁w軒心想,他而今不也同蕭氏很好么,只不過她今日提了,怕蕭隱也是知道的,勉強的話,將來萬一蕭月蘭與趙括有什么問題,就有些不好收拾。他想一想道,“還是算了,括兒另娶不難,只要他想通就好了,男兒志在四方,不該被這些影響?!?/br> 就算是他,當年為了繼承皇位,不也放棄了好些東西嗎?別說是趙括了,他應當更為豁達的。 蕭氏倒是有些愧疚:“……也不知惠妃會如何想?!?/br> 剛才惠妃還想讓他早些定下日子,趙軒捏捏眉心,有些煩躁,可他都答應蕭氏了,自然是不能反悔的,便是道:“你不要擔心,這些朕都會解決的?!?/br> “謝謝皇上?!笔捠险诡佉恍?,“皇上果真是通情達理的,也難怪百姓們都說您是仁君呢!” 她拍馬屁,一如往前得了他相助時忍不住的笑顏如花,趙軒道:“真要報答朕,便早些替括兒再挑個好妻子罷,可不能比月蘭差了!” “好好好?!笔捠弦化B聲的答應。 回到慈和殿,她叫宮人們將御膳房將將端上來的一盞燕窩送與惠妃吃。 這是在表歉意,只在惠妃看來,那是一種羞辱! 多少年了,她以為趙括娶定了蕭月蘭,結果在關鍵時刻,蕭家反悔,這怎么不是一種愚弄?蕭家,真是欺人太甚! 她差些將燕窩一把摔掉,但最后還是捧起了它。 掌心熱熱的,是剛做好的,惠妃舀起一勺放到嘴邊問宮人:“翠羽還沒有回來嗎?”派她去齊家,已經過了許久了。 宮人搖搖頭:“不曾回?!?/br> 惠妃眉頭擰了起來。 回到豫王府,三人下了馬車,蕭月蘭看著蕭隱,便是想到自己做的傻事,而今要姑姑去收拾爛攤子,覺得羞愧,倒是沒說什么話就先告辭走了。 蕭隱挑起眉頭道:“突然又變成了悶葫蘆!” “王爺也別說她了?!标惉摰?,“而今發生這種事,她也難過,想必過陣子才會好起來?!?/br> 只怕最近也不會去宮里,畢竟去了,與趙括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樣的尷尬,憑著蕭月蘭的性子怎么處理得好?想到趙括,陳瑩四處看一看,拉著蕭隱走進屋里,低聲道:“我擔心皇上與殿下說了,殿下會十分不高興?!?/br> “高興的話,那他就是傻子了?!笔掚[好笑,“要你,你會高興嗎?” “我當然不會高興,但我不是太子??!” 聽到這話,蕭隱眉頭擰了擰。 “殿下會不會報復?因這樁事情百姓們或許都知,今年上元節,殿下不是還去接你們了嗎?他付出得多,肯定會覺得不甘的,這也有損他的顏面……” 她嘴唇一張一合的,露出雪白的牙齒,蕭隱低頭便吻下來。 男人真是做事沒有章法的,她好好的同他說正經事兒,他卻完全沒放在心上,陳瑩有點惱,推開他道:“王爺,您就不擔心嗎?他將來可是皇帝!” “那你說了就有用嗎,最后還不是要交給本王處理?”蕭隱將她又拉進懷里,“你還是好好做些該做的事情罷?!?/br> 就是看不起她是女人,不讓她管了,陳瑩拿拳頭捶他,轉身要跑,蕭隱卻將她一把橫抱起來。 這等架勢看著便是要做什么,奴婢們遠遠站著,一個個都撇開了頭,石燕疾步到門口將門關起來,隨著咯吱一聲,里頭就嚶嚶哭了起來。 她除了哭好像也沒有別的法子,這男人恐怕一直惦記著昨日的事情,才不顧這大白天的要她,且比起昨日還要兇猛些。 陳瑩一會兒躺著,一會兒坐著,也是被他折騰夠了,哭聲越來越響。 男人低頭安慰她,收住勢頭,只過得會兒又騎馬上陣,好似風雨忽停忽起的,斷斷續續,越發的長了,到最后陳瑩也哭不動了,只望他能一劍定江山。 誰料哭聲沒有了,漸漸的是低吟,抑揚頓挫的,叫人想起三月春暖,江面上的絲竹聲。 外面,突然就下起了雨來,啪嗒啪嗒敲在屋檐上,窗開著,冷風灌進來,陳瑩渾身一顫。松開捏住男人胳膊的手,她落在松軟的被子上,青絲鋪開,好像鴉色的錦緞。 女人眼眸緊閉,臉頰艷得連芍藥都不如,蕭隱低頭瞧著她,她好似察覺,將被子拉到自己的臉上去。 蕭隱扯開來親親她的臉頰:“剛才幸好有雨呢?!?/br> 陳瑩忍不住啐的一聲。 雨更大了,還打起雷來,轟隆隆的響,一道光亮劃過天際,劈在庭院里。 陳瑩有點害怕,埋在蕭隱胸口,他沒有穿衣服,摸上去極為的結實,她看著窗外道:“好端端的下雨了,我們出去時,太陽還很好呢?!?/br> “雷陣雨,一會兒便是停了?!彼p撫她的發絲,“你怕這個嗎?” 她其實也不是很怕的,只不過蕭隱在身邊,突地就有了一種依賴之感,想想也奇怪,原本對他沒多少好感,可嫁給他之后,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她抬頭看著蕭隱:“我要是怕的話,每回有雷雨,王爺都會陪在我身邊嗎?” 聲音柔柔的,帶著一點兒撒嬌,蕭隱笑笑道:“像現在這樣,當然可以?!?/br> 他把她摟在懷里,好像這是世上最讓人覺得溫暖的。 陳瑩把頭擱在他肩頭,嘴角翹了起來,這男人與早先前認識的樣子,很是不同了,或許他真的能做一個好丈夫呢。 兩個人正柔情蜜意,隔著屏風,外面響起敲門聲。 “這會兒還有人敢打攪嗎?”陳瑩好奇,“王爺是準許誰有那么大的膽子了?” “定是柳玉榮了,我讓他盯著齊月?!敝褐?,要置齊月于死地,自然要清楚她做得任何事情,蕭隱走下床來。 陳瑩原本也惦記這事兒,連忙穿衣服。 蕭隱走過去打開門,柳玉榮躬身稟告道:“齊姑娘是生病了,請了大夫,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請他們齊家慣用的周大夫,而是請了玉和堂的朱大夫?!?/br> 玉和堂這醫館在京都實在算不得有名,像齊家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去請,蕭隱心想,那恐怕是有什么隱情,他瞇了瞇眼眸:“你把那朱大夫抓了,問個清楚!” ☆、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