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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多了,她笑著道:“累什么,都是高興的事情,再說,你之后還有月蘭呢,我先熟悉了,辦她的婚事更游刃有余一點?!?/br> 今日來,蕭隱便是為這個,他朝殿中下人們使個眼色,那些人便都退了下去。 看起來十分的嚴肅,蕭氏道:“怎么了?” “月蘭不能嫁給太子?!?/br> “什么?”蕭氏吃了一驚,“你在說什么?月蘭同括兒青梅竹馬,自小就在一起,感情深厚無人可比的,她不嫁給括兒要嫁給誰?我可是問過她了,她很是歡喜?!?/br> 這meimei就是個笨人,在姑姑面前做戲,結果自己一點兒都不歡喜,他正色道:“她是怕您不高興,故意騙您呢?!?/br> 蕭氏話都說不出來。 “是太子喜歡她,她不好拒絕,她這個人,心善,小時候連只螞蟻都不敢踩的,怎么肯拒絕太子?所以便是答應了。姑姑,您要為她好,便把這事兒同皇上商量一下吧?!?/br> 蕭氏實在沒有想到蕭月蘭竟是那樣的傻,她又不會強迫她嫁人,怎么要如此委屈自己呢?她雖然是有些失望,但還是道:“既然她不愿意,也只能作罷,幸好還沒有定親……這傻孩子,真是太傻了!我是希望她可以陪著我,但我并沒有想要勉強她?!?/br> 兩人正說著,一個小黃門來傳話,說皇上請蕭隱過去。 “定是為你的婚事?!笔捠闲Φ?,“他前陣子就在說了,一定要讓你的婚事盛大些,許是要賞賜什么,你可不要貪心?!?/br> 因他父母去世的早,蕭隱常在宮里,與趙軒是十分親近的,有時候這孩子的舉動在她看來,都是僭越了,可趙軒從來沒有生氣,她的丈夫是個性子很好的男人。 蕭隱答應一聲,過去了。 趙軒正在御花園里,見到他便露出笑容來:“你而今終于要成家了,你姑姑總算也能放下心來?!彼姓惺?,“陪朕走一圈看看花罷?!?/br> 深秋的園子有些寂寥,即便是皇宮,也不能讓百花竟艷,蕭隱一邊看著一邊想,到底是誰泄露了風聲,照理說,這奏疏便是該趙軒看到的,或者他又疏懶了,叫執筆太監明安相幫?他腳步頓下來,與趙軒道:“微臣今日來原也有事相求?!?/br> 趙軒奇怪,問道:“何事?” 兩人賞花,其余人等都離得遠遠的,蕭隱頷首道:“而今盛世,四海太平,百姓安樂,微臣大婚在即,想偷懶歇一陣子,還請皇上準許?!?/br> ☆、062 蕭家自蕭老將軍始, 便是掌控了大梁國的兵權,故而當年的太子才敵不過,后來趙軒因身子病弱, 又依仗蕭老王爺坐穩了儲君之位,趙軒又如何不知蕭家的重要? 這些年, 都是蕭隱在邊疆阻止了外夷,沒有他,絕談不上什么盛世。 趙軒雖然忌憚蕭隱,可心里清楚,一旦蕭隱真的將兵權交出來, 又會被別得武將瓜分,但那些武將比起蕭家,又會有多忠誠呢?他身體不好,又無治世大才,前半生依仗皇太后, 后半生也是因手下能臣,文有楊閣老,陳懷安,武有蕭隱,才能順遂。 他并不想打破這種局勢, 只愿意太太平平下去,將來把皇位交給趙括便好。 “你想偷懶幾日容易,但別的就休想了?!壁w軒笑道,“梁國的兵士都等著你cao練呢, 還有朝政大事,朕也要同你商量?!?/br> “皇上,微臣何德何能……這些事情,還有太子殿下呢?!?/br> “他有什么資歷可言?”趙軒搖搖頭,“括兒雖然聰明,可一直深居宮中,處理能力太過差了,他要多多學習才能擔起重任。不像你,你雖然只比他年長幾歲,卻已經有你父親的本事了,好了,”他手掌在蕭隱肩頭拍了拍,“你莫再想這種念頭,好好準備婚事,朕等著喝一口喜酒呢。說起喜酒,朕召你來,便是打算將宮里釀制的酒賜予你,吉日里錦上添花?!?/br> 蕭隱連忙道:“謝皇上隆恩?!?/br> 年輕男人英姿勃勃,立在陽光下渾身散發著強勢的魄力,趙軒眼眉含笑,他自己孱弱,太子趙括也是瘦弱的身形,有時候他想,要有個蕭隱這樣英偉的兒子就好了,所以他對蕭隱是真心有幾分喜歡的。 “朕聽皇后說,嫁衣已經做好了,是不是?”他問。 “是,姑姑還準備了花轎?!笔掚[有點無奈。 “你姑姑是疼你,把你當兒子似的,莫身在福中不知福?!壁w軒想到那日蕭氏倒在血泊中的樣子,仍是有些心驚,他這輩子最對不住便是蕭氏,蕭氏若沒有嫁給他,定不會落得無兒無女的結果。 她應是比現在幸福多了。 只可惜時光不能倒流,趙軒看著遠處早已凋零的春花,腦中回想著太后臨死前說的話,他心想,也許可以重來,這樣殘酷,令人變得無情無義的地方,他或許都不愿意待著了,也許當個逍遙自在的藩王也沒什么不好。 蕭隱與陳瑩成親之日是定在十月初二,不過就幾天了,宮里把嫁衣都送了來,除此之外,還有一頂珠冠,冠身金絲纏繞,頂部鑲嵌著十來顆碩大的南珠,極為的貴氣。 但看著也極為的重,陳瑩由不得抱怨道:“那是要把我脖子都壓斷了!” 呂氏聽見,一疊聲的呸:“你這孩子又胡說八道,怎么能講這些話?前幾日你祖母甚至都叮囑敏兒,叫她不要渾說,你瞧瞧你……” 看母親十分著急,陳瑩撲哧一聲:“我就不信我說這些,往后日子就不好過了?!?/br> 真這樣,想要什么日子豈非就靠自己一張嘴? 呂氏向來說不過她的,只是抿了唇。 怕母親生氣,陳瑩又笑著挽住她的手:“好了,我不說行了罷?不過這珠冠真的有點可怕,您掂量掂量……”她剛想拿起來,不知陳敏何時進來的,一把搶過去,哎喲叫道,“好家伙,真重,瞧瞧這珠子,不知值多少錢呢!” 陳靜見meimei這樣大驚小怪的,連忙道:“還請大伯母別介意,自從母親病了,越發沒人管她了?!?/br> “誰不知她的德性,無事,娘也不會怪的,就是怕將來的姑爺……”陳瑩打趣。 誰料陳敏嘻嘻一笑,將珠冠在頭上比劃了下:“怕什么,堂姐你做了王妃,不管是我,還是jiejie,以后門檻都要被踩破的,我才不怕呢,我到時候必定要千挑萬選?!?/br> 這種話也只有她說得出來,陳靜聽得面紅耳赤。 從來沒有人把沾光的事情說得這么光明正大的,陳瑩大笑。 幾個人又看了看嫁衣,連聲驚嘆。 姐妹兩個走了,呂氏忙叫人收起來,一邊同陳瑩道:“我今兒得帶幾個丫環出去一趟,叫她們把宅子收拾下。你瞿大嬸說了,顧先生有些東西在里面,如果我們不要便是退給他,要了也說一聲?!?/br> 陳瑩道:“那我也跟您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