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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得上meimei,他是找不到反對的理由,且他們蕭家又不是沒出過皇后,姑姑就是皇后,meimei若是想做的話, 也沒什么奇怪。 陳瑩知道自己有點管多了,畢竟那是蕭家的家事,可她實在有點擔心蕭月蘭,便是道:“我覺得蕭姑娘應是不喜歡太子?!?/br> “是嗎?”蕭隱眉頭挑了起來,“你如何得知?” 陳瑩斟酌言辭:“上回在云縣, 太子送了荔枝來,蕭姑娘便說不喜歡吃,那天在宮里,我提起太子, 她好像也不是很擔心他的安?!@可能只是一種直覺,我是想讓王爺多注意下蕭姑娘,也許她是不敢說出來,也許是……” “姑姑又不會強迫她,她怕什么?”蕭隱無法理解,要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誰也不能讓他去做,蕭月蘭是他meimei,也該如此。 這實在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也難怪蕭隱看不出他meimei的心思,陳瑩覺得有點兒對牛彈琴了! “王爺,恐怕你直接去問,蕭姑娘也不會說的?!彼@種性子太過直接,哪里像蕭月蘭,她既然隱瞞了想法,必定是有復雜的理由,豈是一兩句就說清楚的。 蕭隱手指緊了緊:“是嗎,那既然是你發現的,不如便由你去問,下回你來王府?!?/br> 陳瑩發怔,又忙道:“今日是因為母親,下回……只怕我又不好出門的?!?/br> “本王自然能讓你出門?!笔掚[低下頭,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上,那里的顏色好像薔薇花瓣一樣的好看,他忍不住要親下去,就在這時,馬車突然一停。 陳瑩整個人被顛了下,這一起伏,倒是撞到他唇上,原本以為要避過了,偏偏又被他得逞,可她惦記著母親,哪里管得了,眼見到了疾步就走下來。 蕭隱拉住她:“你知道往哪里走嗎?” “那你帶我去?!标惉摯叽?。 他下了車,朝南邊走。 大門口定然有護衛,又是通傳又是阻撓的,也不知道要費多少時間,當然選擇最近的路前往內宅,到得墻下,他攬住她的腰,雙足一蹬,便是掠過了墻頭,輕輕落在地上。 陳瑩第一次看他露出這種本事,輕笑道:“王爺真是厲害?!?/br> 月光下,她眸色如水,如湖面上泛起的漣漪,十分的動人,他道:“本王的厲害,可不止這些,你以后自會知道?!?/br> 陳瑩夸他自然是想他能快些領自己找到母親,問道:“現在該往哪里走呢?” 蕭隱辨別了下方向,朝東而行。 他是來過兩次的,若沒有記錯的話,髙綸定會將呂氏帶往那里,陳瑩生怕晚了,哪怕穿了繡花鞋行動不便,也是緊緊的走在身側,這節骨眼上,她是絲毫不介意蕭隱離得那么近了,生怕跟丟了,她反而是主動的拉住他的手。 感覺到她的力氣,緊緊的牽著,蕭隱嘴角一挑,反手握住她,加快了腳步。 陳懷安也不過才到半刻鐘,髙綸坐在堂屋里,挑眉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他著實沒有想到這朝廷重臣竟然會親自尋到杏花塢來。 難道是因為陳瑩許配給了蕭隱,陳家也格外看重這個大夫人了嗎?髙綸淡淡道:“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陳夫人昏迷不醒,我也沒有辦法,并非為禁錮她,今日要不是驚馬……” “你是想陳某還感謝你嗎?”陳懷安道,“驚馬我已經尋到了,假使有必要,定會追尋到緣由?!?/br> 聽到這話,髙綸眼眸瞇了瞇。 馬腿上的傷口是不好遮掩,早知道,應該把馬殺了,因陳懷安這個人的名聲他早聽過,當年在大理寺查案,連埋在地里幾十年的人都能挖出來,何況這個,他倒是疏忽了,應該將馬殺掉藏到不為人知的地方,不像現在,倒是落下了把柄。 不過他多少年的功勞,就憑榮安伯的稱號,皇上也不會如何追究。 陳懷安道:“我大嫂到底在何處,你總不會想陳某去宮里請下圣旨罷?豫王大婚在即,這件事情鬧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br> 髙綸心知沒有辦法再拖著了,人已經在這里,他還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占據這個女人。 “請隨我來?!斌{綸站起來引路,“陳夫人確實是暈了,我將她安置在床上,請了大夫……” 陳懷安腳步頓了頓,看向他的目光十分的冷厲,髙綸心頭一凜,握拳在唇邊輕咳聲:“陳大人切勿以為高某是那種小人,乘人之危?!?/br> 他是不敢如此,且不說他如何,蕭隱為陳瑩只怕也忍不了,但陳懷安實在有些惱怒,髙綸這種人兩任妻子都死得不明不白,這杏花塢聽說也埋了美人骨,他對呂氏什么心思,可想而見。陳懷安淡淡道:“伯爺高明磊落,敢作敢當,是以皇上當年才賜下爵位,高家門匾甚至都提了字……這一晃十數年,皇上對你高家依然看重,前陣子還與陳某說,伯爺什么都好,唯獨行事冒進了些,陳某心想,這原也是伯爺的優點,不然那年在沙場上也不會獨身救下三皇子了?!?/br> 聽到這話,髙綸后背一下出了冷汗,他側眸看了一眼陳懷安,那男人卻是面色冷靜,如清風明月,好像剛才什么話都沒有說。 當年趙軒雖為太子,卻身體孱弱,地位岌岌可危,而三皇子驍勇善戰,極得先皇歡心,群臣一度以為要改立太子。 陳懷安那句話真是誅心之言! 他而今得皇上重用,也許他是光靠一張嘴就能置自己于死地的,髙綸手心都有些發涼了,他沒有再說話,極快得領著陳懷安來到了一處廂房。 紅木大床上,呂氏果然正睡在那里,好像還睡得很沉,陳懷安朝前走了兩步,看到她彎彎的眉,小巧的鼻子。 好像這些年她都沒有怎么變,除了那場病,讓他第一次見到有些驚心,但日子慢慢過去,她又變成了原來的模樣,如同他第一次見到她時。 男人目光在這瞬間,變得有些柔和了,像高山上融化的冰雪。 髙綸瞧在眼里,忽然有種十分奇怪的念頭,也許陳懷安不止是為豫王的岳母這個名頭而來,也許……他的眉頭挑了起來,幾乎是諷刺的道:“你看吧,她是昏睡著,我可沒有欺瞞予你,只陳大人你一個人前來,是要怎么帶她走呢,是要抱走她嗎?” 陳懷安心頭一跳。 他這輩子也就只抱過她一次…… 雖然他曾經想過,也許將來還是有機會的,但卻再也沒有了。 這種遺憾很深,但幸好他要的東西太多,沒有呂小憐,也還有別的,功名,權勢,富貴,他差不多都得到了。 微微輕嘆了聲,他朝她走過去。 “大夫還在嗎?”他問。 髙綸看他并沒有失態,甚至也沒有做出避嫌的樣子,又懷疑自己可能看錯了,便是說道:“她是頭撞到馬車上了,大夫說稍許歇息下便會醒轉?!?/br> 這也是他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