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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的,沈夫人的樣子,可是像要定下什么了,難道靖寧侯同意了嗎?姨夫,姨母怎么就沒有辦法呢?她打算從那姐妹兩個口里打聽出些什么。 陳敏道:“娘與沈夫人也不熟呀,劉jiejie你難道不知?我們也是第一次來沈家聽戲,不過春臺班唱得真好,難怪要價如此之貴,祖母有次想聽,都舍不得?!?/br> 九歲的小姑娘單純,想到什么說什么,看來沈夫人最近也沒有與陳家聯絡的,也許是因為陳懷安,想要拉攏他罷? 劉云珍眼珠轉了又轉。 正當這時,卻看見一個管事過來了,她直朝著陳瑩而去,笑著道:“大姑娘,我們家夫人想單獨見一見你?!?/br> 劉云珍瞪圓了眼睛。 陳瑩也有些驚訝,心中半喜半憂,喜的是沈夫人此舉像是要多了解她,憂的是,她不知沈夫人見過之后,會有什么決定。 她起身同那管事走了。 陳敏奇怪道:“沈夫人怎么突然要見大堂姐呢?” meimei還是個孩子,對這些事是沒有那么敏感的,但陳靜不是,她心里知道母親對自己的期許,然而她實在做不出來去討好沈夫人的舉動,且那沈溶有天人之姿,如何看得上她?倒是陳瑩生得國色天香,瞧著很是相配,她有自知之明,反倒沒有什么不悅。 旁邊的羅嬤嬤卻是急得恨不得跳腳。 早上帖子來,她還以為是喜訊,結果偏生讓陳瑩出風頭,到頭來二房該不是為人作嫁罷?羅嬤嬤一把拉住跟著去的卷兒,低聲吩咐:“你想辦法聽聽沈夫人與大姑娘說什么,回頭告訴我,我這里必有重賞?!?/br> 那是讓她背叛陳瑩了,卷兒心想,陳夫人要看陳瑩,指不定真讓沈溶娶她呢,到時候自個兒跟著踏入侯府,一步登天,這節骨眼上,她是傻了才會聽羅嬤嬤,除非陳瑩想要把她撂一邊。但目前,她寄人籬下的哪里有錢財去買奴婢,可是甩不脫她的。 假意答應,卷兒快步跟上去。 聽了三出戲,耳朵享福,可沈夫人還是覺得有些累了,歪坐在竹榻上,過得會兒便是看到管事把陳瑩帶進來。 仍是一身干凈素淡的裝束,襯出她幾分雅氣好像天上月光,沈夫人瞧著,心想這定是故意投自己所好,大約是十分想嫁入侯府了。沈夫人笑一笑,想到今日陳靜也是一樣的打扮,便是讓陳瑩坐到身前:“我聽說你母親身體不好,而今如何了?” “請了回春堂的馬大夫,已經恢復了四五成?!标惉摬恢郎蚍蛉苏鎸嵉南敕?,可這個人眉目如畫,與沈溶很是相像,她打心眼里是喜歡的,心想假使沈夫人真的愿意幫她,將來她一定會好好侍奉,畢竟自己的家世差了,沈夫人得有很大的度量。 她怎么不會感激? 沈夫人笑得越發溫和:“這就好了,我原是想假如你母親還是不好,便去宮里請太醫看看?!彼蛄筷惉?,“你生得真不錯,我一直沒有仔細看,今日便是想這般瞧一瞧?!?/br> 陳瑩怔了怔。 然而沈夫人還真的只在看她。 陳瑩的臉由不得紅了。 沈夫人看得半響:“有個畫師畫下來才好呢,你是得天獨厚?!彼⑽㈥H上眼睛,“我是乏了,不然就再留你一會兒?!?/br> 那不是要讓她走了?陳瑩滿心奇怪,今日就看一看,別的也不問問嗎?可沈夫人當真要睡的樣子,她只好站起來告辭。 等到陳瑩一走,躲在樹叢后的劉云珍就跑了出來,她滿心的惱火,想質問沈夫人,可走到門口到底是不敢造次,只說想見見沈夫人,管事便領她去了。 沈夫人看到劉云珍,睜開眼笑道:“你怎么不去同那些姑娘一起玩呢,跑來這里?” “我是掛念您呢?!眲⒃普涞?,“母親也是一樣,叫我問問,上回送您的香蜜瓜,可曾吃完了,我們莊上又長了不少?!?/br> “那就再拿一些過來吧?!鄙蚍蛉艘膊豢蜌?。 她這樣越發平易近人,劉云珍斟酌會兒,鼓起勇氣道:“剛才您見了陳大姑娘呀,我聽母親說,陳大姑娘與表哥相識呢,是不是您也很喜歡她?” 這話有些沒有規矩了,沈夫人臉色微沉,就在這時卻聽見外面奴婢的聲音,她又笑起來:“陳大姑娘是很好,再過幾日,可能我們溶兒就要娶她的,那你同陳姑娘也可以用表姐相稱了,你們又認識,這段時間可走近些?!?/br> 竟是這樣的回答! 劉云珍氣得手指都在發抖,她實在弄不明白,沈夫人怎么能不顧家世,讓沈溶娶陳瑩呢?她怎么配? 恍惚間,只見沈溶走了進來,他穿著如意攢花云紋的直裰,頭戴玉簪,清秀絕倫,來到身邊,便是有一陣墨香,叫人忍不住的清醒過來。 她連忙又擠出笑容:“表哥?!?/br> 沈溶淡淡瞥她一眼,答應聲,并沒有叫表妹。 在他看來,這么遠的關系,異性之間根本就不該叫什么表哥表妹,又不是多親近。 那樣的疏遠,劉云珍渾身一冷。 “娘,”沈溶卻是來對沈夫人獻殷勤的,他剛才聽到沈夫人的話,心花怒放,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娶陳瑩了,“我昨日在花市買到一株蘭花,堪稱絕品,等會兒就給您送來?!?/br> 這些天,他是過分的討好了,沈夫人面上高興,心里傷心,兒子大了,終究是別人的,只無論如何,也不能是陳瑩這樣的姑娘。 “是嗎?”沈夫人笑道,“你倒是記得我房里正當缺了一株……”說話間,外面一陣嘈雜,像是奴婢都慌亂了,她擰起眉喝道,“什么事情?” 管事聽見,連忙去看,回來時吃驚的道:“夫人,豫王領兵闖入家中,要捉拿舅老爺!” 那不是自家哥哥? 沈夫人柳眉倒豎,早聽聞豫王無法無天,可沒想到他能如此囂張! 她氣得臉色通紅,沈溶忙道:“娘,興許是誤會,我去看看?!?/br> “告訴你父親!”沈夫人叮囑。 沈溶答應,快步走了。 劉云珍道:“定是豫王弄錯了什么,姨父不會有什么的?!彼参可蚍蛉?,“許是虛驚一場,不過豫王也太不像話了,這里可是侯府!” 想到蕭隱嫌棄自己的樣子,劉云珍真希望沈家因這事兒能好好治一下蕭隱,也算替自己報仇,畢竟她是沒有辦法的。 沈夫人瞇了瞇眼睛道:“你去看看你母親吧,她興許在找你呢,也許外頭都亂了?!?/br> 劉云珍笑道:“不用,我陪著您吧?!?/br> 真是個“好”姑娘,連自己親娘都不擔心呢,沈夫人心里一陣冷笑,與她道:“我也是擔心陳家的姑娘,你不如去看一看,最好送她們回家?!?/br> 居然待陳瑩那么好,真的要娶她了罷?劉云珍一陣絕望,告辭走了。 侯府占地很大,陳瑩從沈夫人那里出來,此時尚未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