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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他們大房蕭條,能有多大的口氣?呂氏不由臉紅,心知袁氏是有些生氣了,可她怎么能答應?陳瑩想嫁沈溶呀,雖然沈家興許不答應,但她到得那一步,也只會好好安慰女兒,讓她重新振作起來,斷不會急著讓她嫁個不喜歡的人。 所以盡管知道會得罪袁氏,呂氏仍是鼓起勇氣道:“弟妹,就算在我們浮山,也有姑娘家是十七八歲才出嫁的呢,假使沒有合適的,便罷了?!?/br> 那是在嫌棄常清了! 袁氏沒有想到這母女倆如出一轍,可陳瑩這種身份,常清是怎么都配得上的,這人啊,真是貪心不足!她臉色有些不好看,站起來道:“既然大嫂這般說了,我便慢慢看吧,總會有合適的?!?/br> 就這樣拖著吧,依大房的境況,還想攀高枝,怎么不是癡心妄想?哪家肯呢?恐怕也只有等到陳瑩年紀大了,才會醒悟,不過,她也許會自己想辦法。袁氏心頭一跳,指不定就將他們二房姑娘的名聲都搭進去了,她越想越覺得當初應該聽老夫人的話,早些讓他們搬出去! 袁氏不悅的離開。 這是來到陳家之后,第一次不太舒服的對話,呂氏心里有些不安,她一直都不想來京都,要不是丈夫去世,恐怕一輩子就住在浮山了,只期望孩子們平平安安過一世??墒朗码y料,因為兩個孩子,她到底還是過來了,天天在清和苑靜養,也不知出了何事,弟妹竟然對女兒不太滿意。 不過他們寄人籬下,吃穿用度都用二房的,久而久之,別人不嫌棄,自己也要過意不去的,或者她應該找個地方搬去附近,手里還有幾百兩銀子應該夠了,同老夫人去說一說。 想到這個人,呂氏咬了咬嘴唇。 陳懷林一直很喜歡她,老夫人拗不過,讓他娶了,但心里是極為討厭的,故而她總是事事做好,不讓老夫人瞧見了挑出毛病,后來陳懷安被點狀元,接老夫人去了京都,她覺得人生一下輕松不少。 可惜丈夫得了急病,去得很快,老夫人悲痛又生氣,竟是都沒有來浮山吊唁……她是很怕再面對老夫人的,但這回怎么也得硬著頭皮去說了。 ☆、015 從清和苑出來,袁氏悶悶不樂,回到房里,猛喝了幾口涼茶瀉火,又讓奴婢給她好好捏一捏腳,閉著眼睛沉思。 門外忽地傳來腳步聲,正跟著打盹的羅嬤嬤連忙睜開眼叫了聲老爺。 發現是陳懷安,袁氏也站了起來,笑著道:“老爺今日這么早就回來了?” 雖是休沐日,可陳懷安總有忙不完的事情。 誰料他第一句竟是道:“常清過來做甚?” 袁氏心里咯噔一聲。 早先前,因為自家jiejie的意思,她就跟陳懷安提過常清這個人,希望他能考慮一下,然而當時陳懷安不置可否,只讓常清中舉再說,但她自己卻私底下瞞著陳懷安與老夫人商量起來了,故而有些心虛。 “他是想來拜見你的,與jiejie提過,我便讓他今日同jiejie一起過來……” “來拜見我,卻與常翊打架嗎?”陳懷安目光冷厲,“我聽榮祥說了,他們是在清和苑門口打架的,是不是你jiejie還想讓常清娶瑩瑩?我分明告訴過你,讓常清先去科考,等他中舉了,你再來提?!?/br> 男人的語氣不容置疑。 別看陳懷安出身窮困,可他從來都是不卑不亢,那時候袁氏乃官宦世家的千金,卻也不曾讓他低頭,經過這些年,他登上高位,氣勢更是越來越盛了,袁氏喜歡這種威風,但也討厭,就像現在,這哪里是丈夫與妻子說話的樣子? “母親都沒有說常清不好?!痹厦蛄嗣蜃?,“老爺何故屢次看低?” “別把母親抬出來?!标悜寻驳?,“常家這些年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嗎?你jiejie的心思,你當真不清楚?” 涉及常家,袁氏臉色略變。 親姐妹一起長大,她如何不知,常家是一代不如一代,可jiejie也是沒有辦法,她不像自己眼光那么好嫁給陳懷安,姐夫是不太成器的,jiejie就把希望都寄托在常翊的身上。但陳懷安作為自己的丈夫,難道不該提攜一下嗎?更何況,不過是讓陳瑩嫁過去,真要說到吃虧,陳瑩是沒有吃虧的。 “當年你要調任工部,姐夫也是說上話的……”袁氏提醒陳懷安,常家不是一點不曾相助。 陳懷安道:“去年要不是我,你姐夫的烏紗帽都不保?!?/br> 當年情,他還得只有多,不會少,他從不愿意欠誰的人情。 男人的語氣淡淡的,卻好像一支利箭,讓人躲不掉,只能被射中,回不出話來,袁氏的手在袖中捏緊了,嘴唇有些發冷。 她終于敗下陣來:“老爺您當初要我好好照顧大嫂一家,我也是為瑩瑩著想,而今老爺既然覺得常清不好,這件事我也不會管了?!?/br> 走出陳家大門,外面的夫人暗地里都羨慕她,因陳懷安很得圣上信任,又有閣老扶持,一路青云直上,不止如此,才貌雙全,人到中年越發顯得氣質卓越,這樣的丈夫,她是不想與他吵鬧,將他越推越遠的,袁氏這一點上很是識趣。 陳懷安面色也緩和了些:“你是好心,但與常家不要牽扯太多了,再者,瑩瑩是大房唯一的姑娘,母親很是看重?!?/br> 袁氏點點頭,小鳥依人的挨過去:“你知道就好,不過瑩瑩雖然最大,我們家靜兒也不小了!” 大女兒性子平和,從小就懂事,陳懷安難得的一笑:“我心里有數,總會選個好姑爺?!?/br> 聽到這話,袁氏很是高興,但轉念一想,陳懷安這人別的方面頗是周全,唯獨對待年輕人很不一樣,以前請到家中的學子要么家境貧寒,要么生得普通,總是沒有各方面都很出眾的,只怕將來給陳靜選丈夫,也只會看那公子是不是有才華,合不合他胃口。 可這樣就夠了嗎? 袁氏又擔心上了。 想來想去便是一夜過去,做了許多的夢,都沒有好的,早上竟是起晚了,問羅嬤嬤,羅嬤嬤說看她夢語像是沒有睡好,不忍心叫醒。 袁氏捏捏眉心,下床梳妝打扮。 羅嬤嬤看她不甚歡快,有心討好,笑瞇瞇遞過來一支紅寶金簪道:“就剛才,門房那里收到請帖呢,已經送去給老夫人了,說是從靖寧侯府來的。夫人,奴婢打聽過,是請姑娘們去聽春臺班的戲,統共就只請了三四家,奴婢想,那沈夫人是不是頗喜歡二姑娘?” 想到沈溶的樣貌,袁氏一下喜上心頭,將簪子戴上去,連早膳都沒有吃便去了上房。 京都的春臺班人才濟濟,收羅了大梁國最好的戲子,沒有哪一臺是唱不好的,故而很得權貴們的喜歡,屢屢邀到家中,請親朋好友一同欣賞。只老夫人沒想到沈夫人竟然會請三個孫女兒去聽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