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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楚楓,老子偏偏不做這護雞蛋的人,給你們弄一個雞飛蛋打,看你們還敢得瑟。“你是要殺我們?”鳳非池抬起頭,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眨了眨眼睛道。蒙面人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情緒充分的包含了對將死之人的同情,他嘴里無情的道:“有人要你們的命,你們便不可能從我劍下活著?!?/br>楚聽軒擋在鳳非池的面前,一而再的刺激終于讓這位“生性淳樸”的孩子面露了兇光,憤怒的反駁道:“你做夢!”鳳非池伸手拉了拉擋在自己身前一副保護狀的楚聽軒,見對方轉頭看他,便換上了一副要與他同生共死的表情,說出了連自己都惡心的話:“楚聽軒,事已至此,你愿不愿意和我死在一起?!?/br>“非池?!背犥幤D難的喊了一聲。鳳非池見蒙面人站在原地沒有動,似乎貼心的給他留下了道別的時間,心下冷笑,面上卻在楚聽軒的注視下將自己的視線直白的移到了他身后的斷崖。楚聽軒自然不愿放棄生的希望,此刻看到對方身后的懸崖,一個荒謬的想法浸入腦海,只聽鳳非池在他耳邊輕聲的說話,語氣里還帶著一絲懇求:“楚聽軒,我不想死,你此刻愿不愿意和我賭一把?!?/br>“好?!背犥幧裆氐狞c點頭,似乎心有靈犀的知道了他想做什么,怕鳳非池擔心還特意補了一句:“別怕,就算你摔斷了腿,我也會照顧你的?!?/br>剛想感動一下就被對方詛咒變成瘸子的鳳非池:“……”我呸!你才摔斷了腿!楚聽軒深深的吸了口氣,他伸出手緊緊的捏住鳳非池的手腕:“數到三,我拉著你?!?/br>鳳非池見他真的就準備和自己一起跳了,內心又覺得震撼,這一跳連他都不確定能不能活,他唯一能賭的就是蒙面人是楚楓派來的,而楚楓不會讓自己的親兒子陪他這個乞丐去死,可是楚聽軒呢,這個還只有八歲的家伙,居然能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嗎?“一,二……”楚聽軒認真的開始報數。鳳非池突然良心大發,或許他自己跳崖,把楚聽軒留給楚楓父子團聚也不錯?楚聽軒:“三!”話音一落,他便拉著還在神游的鳳非池,盡全力發瘋似的開始往斷崖跑,蒙面人似乎沒想到還有這條路,反應慢了半拍,等他開始動作后也只來得及抓到楚聽軒的衣服,可手還沒碰到就被對方一個轉身躲開了。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蒙面人只能眼睜睜的看兩人就這么直直的往懸崖下掉。蒙面人站在懸崖邊,一臉懊惱悔恨的往下面看,忽然,他身邊出現了一個男子,蒙面人幾乎立刻跪了下去,虔誠的行了個禮:“盟主,在下辦事不利?!?/br>楚楓搖了搖頭,嘆息:“原本想帶他回我那里的?!?/br>蒙面人道:“那要不要我把少爺帶回來?!?/br>“不必了?!背麝幊林樥驹谠?,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黑面,你的蓮岡決修煉到了幾層?”蒙面人也就是黑面恭敬的回道:“屬下不才,目前只練到第七層?!?/br>“你不才?”楚楓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本座收養了這么多人,也只有你有這個天賦能練到第七層?!?/br>黑面:“盟主……”楚楓又問:“依你看,以聽軒現在的性情和根基,若硬把他帶回去受訓,最高能練到幾層?”黑面猶豫了:“這……”楚楓:“聽軒在練武方面的天賦極高,可惜生性善良,遇事總會他人著想,這樣的性格是連不成蓮岡決的?!?/br>黑面沒有說話,一臉恭敬的聽著。“你已是他們之中修為最高的了,”楚楓看著斷崖神色凝重,自顧自的嘆息道,“或許,將他放在一個與你們不同的環境里,效果會更好?!?/br>黑面:“盟主打算如何做呢?”楚楓看著他,用不能否決的強硬語氣,嚴厲的命令道:“跳下去,我命令你,好好的教去聽軒武功?!?/br>黑面:“是?!?/br>他的動作沒有一絲猶豫,直直的就往懸崖下跳。---崖底的中央,是一個呈圓形的大寒潭,兩道人影從上方快速的掉落下來,他們重重的栽進了水里,大型的水柱從靜寂的湖面炸開,過了很久,水面才趨于平靜。“噗!”鳳非池的頭猛地從湖水里竄了出來,身體砸到水面的一瞬間全身發疼,一絲血跡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他用力的往水里吐了幾口,咬著牙拼勁全力往岸上浮。在距離他前方不遠處,楚聽軒的腦袋慢慢的浮現出來,鳳非池在心里大罵這個已經暈過去的拖油瓶,身體卻努力的往對方靠近。“喂?!兵P非池將對方的頭從水里撩出,這才發現楚聽軒已失去了意識,他咬了咬牙加大手上力氣,將人往岸上拖。“咳咳?!焙貌蝗菀装讶伺习逗?,鳳非池終于支撐不住了,斜倒在地上瘋狂的開始咳嗽,喉嚨里傳來了一陣腥甜味,低下頭看了看,這才發現衣服上都已沾滿了血跡。“你倒是是睡得開心?!兵P非池不爽的對著還在昏迷中的楚聽軒踢了踢,沒好脾氣的問,“喂,死了沒?”楚聽軒毫無回應,仿佛已經不是活人了。鳳非池皺眉,忍著全身的疼痛慢吞吞的爬了過去,這才發現對方的臉已經和白紙差不多了,他靈機一動,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藥瓶,瓶子里裝的正是之前楚聽軒為他從孤木老人弄來的藥,救人要緊,鳳非池將藥瓶里的藥丸都倒了出來,自己服下一顆后,全給楚聽軒硬灌下去了,接著,又將人仰面平放,在對方的胸口不停的按壓。“你死了,本教主找誰比武去?!兵P非池壓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焦慮。“呃,”忽然,楚聽軒的發出了難受的聲音。“噗!”楚聽軒吐出了好幾口水。鳳非池見他有了動靜,這才大喘氣的在原地坐下,看著某人緊皺的眉頭,又不爽的伸手過去戳他的臉蛋:“明明是你害的我,怎么現在倒變成我還債了?”不甘心的嘀咕幾句后,鳳非池認命的嘆了口氣,他將人從地上抓起,一只手越過頭頸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步艱難的往前走。他們必須都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一個都不能少。好在鳳非池的運氣很好,拖著楚聽軒還沒走多少路,就看到不遠的前方出現了一個還算干凈的小茅屋,他此時已然精疲力竭,撐著沉重的步伐打開了茅屋的大門,屋內的布置十分簡單,一張桌子配上幾張一塵不染的椅子,再加上靠著墻放的一張床外便什么都沒有了。鳳非池心下冷笑,暗自懷疑這間屋子是楚楓的杰作,看來他們這是被楚大盟主給圈養了,也不知楚楓真正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