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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種與魔教勾結之人?!泵髁鹄淅淙酉乱痪?,轉身便走。一旁的陸不正定了定神,在明琉之后高聲安撫眾人,順便遣人給各位安排臨時住處,不過片刻便將一切安排妥當,得了空朝陸殷之那邊看了一眼。蘇文亭已經正面迎了過去,搭脈一察便要迅速將人送到錦月宮去,陸殷之義不容辭地騰身就走,奈何牽動了傷口,霎時冷汗直冒,內力的運轉被阻塞了一瞬。見陸殷之眼底暗流洶涌,似在承受什么傷痛,蘇文亭便也搭了他的脈,低聲道,“我來帶盟主吧,你也隨著回去?!?/br>陸殷之咬了咬牙,卻怎么都不肯放莫生涼給蘇文亭抱著。蘇文亭也不急,幽幽一笑,“雨水濕滑,萬一你內力再次受阻,將盟主摔下貽誤了救治時機——”陸殷之咬著牙把莫生涼放在了蘇文亭懷里。……再次將一滴血加入藥中,蘇文亭的身形突然搖晃一下,雙手撐住了石臺,眩暈得厲害。“難道……已經開始了……”他低聲喃喃一句,撐著石臺緩了許久,才端著藥碗去了錦月宮,一眼便看見陸殷之躺在莫生涼床上,似是睡去又似是昏迷,而莫生涼卻半倚著床頭,不知醒了多久,面色蒼白得厲害,見蘇文亭進來,還怔了一怔,“你……未隨圣堂回去?”昨日魔教大肆入侵后,絕大多數門派都拒絕了逐云盟的好意,連夜趕回,他本以為蘇文亭也跟著圣堂的人回去了。蘇文亭側身坐于床邊,將藥碗遞給莫生涼,微笑著捋了捋發絲,“盟主傷著,我怎好意思回去?”一邊的陸殷之似乎被吵醒一樣揉了揉眼睛,剛睜開條縫便受驚似的坐起身,卻因傷而神色一繃,“屬下……屬下這就下去——”莫生涼一把扣住他,“我把你拉上來的,你睡這就行?!?/br>陸殷之目光躲閃,像還是要拒絕,莫生涼便一瞇眼,不咸不淡道,“你又想不聽話是吧?!?/br>陸殷之僵了身子,不再動作了。晃了晃藥碗,莫生涼抬眼看著蘇文亭,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謝了?!倍笠伙嫸M。蘇文亭輕輕搖了搖頭,將碗接過來,卻被一把扣住手腕,抬眼,莫生涼正眼含探究地打量自己。他溫柔地一笑,“盟主還有什么吩咐?”“你這藥里,加了什么?”莫生涼朝空碗揚了揚下巴。蘇文亭做出思索狀,一味藥材也不落地報了出來,語畢一笑,“盟主可是有什么疑問,但說無妨?!?/br>“對應我體內毒物的那味藥材,是什么?”莫生涼緊緊追問。蘇文亭不動聲色地笑了下,再次報出一串草藥,罷了解釋道,“這些草藥解毒有奇效,盟主若是擔心這毒短時間內會發作,大可不必?!?/br>可若是喝下當時見效,怕也有些太過匪夷所思。莫生涼微微蹙眉,方才他血管中痛麻無比,便知那毒又在發作,結果喝了這藥,當即就好了。見莫生涼不再說話,蘇文亭微微一笑,將另一碗藥遞給陸殷之,同時摸出一管藥膏,“抹于傷處,好的會快些?!?/br>陸殷之沒接,而是先看了莫生涼一眼。莫生涼嘖嘖兩聲,“想要就拿著,我可沒說不讓你要。蘇堂主這么熱情,你可別總想著拒絕?!?/br>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御醫。蘇文亭溫柔的笑意里摻雜了些許無奈,待陸殷之接過后一偏頭,“至于盟主您的傷,只能內服治愈,那道傷口,在下也毫無方法,任何藥物抹上去都不頂用?!?/br>莫生涼聳了聳肩,透心錐是他研制出的,自然明白,便點了頭,“時間不早了,蘇堂主也快去休息吧?!?/br>“也好?!碧K文亭起身,將兩個空碗拿走。莫生涼的目光追隨著其背影遠去,怎么看怎么覺得賢惠,不由摸了摸下巴,要是個女人,就抓了來做壓寨夫人。“……盟主?!痹陉懸笾谐龅谌晻r,莫生涼終于后知后覺地轉過頭來,陸殷之正一臉凝重,“您不覺得魔教教主的功力又精進不少嗎?”莫生涼回想了一下,他倒是沒覺出什么,畢竟盟主總被教主打敗,他都麻木了。此時聽陸殷之一說,他才察覺到魏驍戎的實力似乎比之前精湛了不少。他驀地怔住。莫生涼頭皮一陣發麻,他明明記得,魏驍戎當時使用的是魔教功法!若他之前是逐云盟盟主的話,如何會使魔教的功夫?難道……他本來就是魏驍戎?莫生涼幾乎要苦笑出來,當即否定了這個想法,這也太不現實了些。他從前是魔教教主,而現在這個魏驍戎以前是逐云盟盟主,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無論如何也逆不得。這個魏驍戎,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莫生涼在心里啪啪打著小算盤,打算等自己的傷稍好些便直奔魔教,正想的出神,門口突然踏進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下一秒,陸不正中氣十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盟主,三大勢力今日突然被襲,懷疑是魔教作祟?!?/br>☆、第十七章今晨,三伙人突襲了還在睡夢中的三大勢力,風門、刀宗、圣堂皆損失慘重,門派弟子死的死傷的傷,重傷的風門門主還在昏迷中,也差點遭了毒手撒手人寰。而逐云盟作為江湖最大的勢力和三大勢力的首領,卻沒有遭到任何襲擊。一時,江湖上的風言風語傳得厲害,大多都在討論此事。猜測是否是魔教動的手,猜測這次突襲是否與逐云盟有關——最后,又扯到了莫生涼與魔教有所勾結上。其實硬要說也說得通。江湖盛會期間,三大勢力的精英基本都在逐云盟,就算盟主競爭結束后,也還是有不少人因喜愛逐云盟而逗留,如此一來,三大勢力精英在外,外強中干,而逐云盟強者云集,根本沒人敢打主意。而盟主之爭那日,魔教到來的巧合讓莫生涼巧妙的避開了今年的換屆,再加上三大勢力被襲擊時精英都在趕回的路上,如此一聯系,不少人都一邊倒向三大勢力,為他們抱不平,同時譴責莫生涼的好心計。當然,也有些許人為莫生涼感到不痛快,一代盟主被如此委屈,擱誰也不能袖手旁觀,誰知這位就這么大大咧咧在寢宮養傷,連面都不露一個。不過眾說紛紜中,也不乏明眼之士,條理清晰地提出疑問,例如——若真是魔教所為,為何要在偷襲逐云盟次日襲擊三大勢力?是何目的?而魔教精英基本都在逐云盟這邊,怎么也不可能分出這么多人手同時偷襲三個龐大的勢力,那么是否意味著偷襲的另有其人?但奈何魔教的形象深入人心,基本沒有人去思考這個可能。聽完陸不正的話后,莫生涼一挑眉,“沒了?”陸不正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