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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娘病才剛好,確實不宜舟車勞頓?!?/br> 季思芳心中登時一緊一松,緊的是他又拒絕了,松的是原來是清白公子的娘病了,而不是他厭惡她,太好了…… “公子,如今天色還早,咱們早去早回,等吃完了你順道給你娘帶些菜回去,剛好能趕上飯點,你看如何?”為了拉皮……不,為了當好這個媒婆,趙以瀾是費盡了心力,“你娘大病初愈,應當吃點好的補一補,我聽說明月樓的燕窩很是不錯?!?/br> 詹文繹面色略有些僵硬,他赧然道:“小生囊中羞澀,實在吃不起明月樓的席面……” 見詹文繹如此坦誠,吃不起就說吃不起,趙以瀾還挺欣賞,卻故意板著臉道:“公子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們么?相逢即是有緣,既然咱們已是朋友,這客我們請定了,你若是不肯,便是看不起我們了?!?/br> 詹文繹是真沒有想到這女子看著嬌媚,誰知竟然是一副男子做派,一時間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趙以瀾見狀瞥了眼季思芳,示意她開口。 季思芳紅著臉,鼓足勇氣說:“還請……還請公子賞臉,我十分……傾、傾慕公子的才學,望公子成全?!?/br> 她說這話,已是將所有的勇氣耗盡,說完便低了頭不安地攪動著衣角,腦袋昏昏漲漲的,生怕他會一口回絕。 “公子,我家二姑娘輕易不會開口邀請,你真不愿給這個面子么?”趙以瀾加了把火道。 詹文繹猶豫許久,對方盛情難卻,他又存了一點不可與外人道的私心,便紅著臉點頭道:“那……小生便卻之不恭了?!?/br> 季思芳和趙以瀾聞言,面上便都帶了笑。季思芳悄悄抓了抓趙以瀾垂下的手,見她看過來,便露了個感激的微笑。 趙以瀾回了個笑,低頭在她耳邊道:“二姑娘,我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其他的,看你了?!?/br> 季思芳面頰一紅,看了眼正走出去的詹文繹,心頭小鹿亂撞,胡亂點頭道:“我……我會的!” 她自然知道要找一個像詹文繹這樣的男子當夫君有多難,如今老天垂憐讓她遇到,她又怎能不緊緊抓住呢?什么女兒家的矜持,她今日便要將之都忘記! 因明月樓距此不遠,一行人走路便能過去,不過因季思芳還得先跟趙掌柜反饋詹文繹的話本如何,便請詹文繹先行過去,她們這邊弄完了就坐馬車趕過去,差不多能同時趕上。畢竟她們跟詹文繹這個外男才剛認識,不管是一起走過去,還是一起坐馬車過去,都很尷尬,不如就這么分開走。 趙掌柜聽趙以瀾的話簽下了詹文繹的話本,但為了書肆經營考慮,他并沒有立即開印,而是找人先手抄了幾本,讓熟客先品鑒一番,若有市場,他就開印拿來賣,若反響不好,他就當是做善事,將話本買來砸手里算了,若印了賣不出虧得還更多。 季思芳本就喜歡這話本,再加上才剛見過話本創作者,對方又給了她極好的印象,此刻她很是將這話本夸了一通,聽得趙掌柜也面露喜色。 趙福道:“似乎各位小姐夫人都很喜歡這話本,那我便放心去印了?!彼菜闶怯行┥虡I頭腦的,見女子們都喜歡這話本,便想好將來主要推的對象就是女子,想來也能賣出不少。畢竟這是許都,稍微有點錢的人家,女兒們都是讀過些書的,看話本不成問題。 季思芳笑道:“那就麻煩掌柜的印好后幫我留十本?!?/br> “那自然沒問題?!壁w福笑呵呵地說。 季思芳記著跟詹文繹的飯局,沒有多做停留,事情一辦完便匆匆走出書肆,坐上了馬車。 聞秋之前插不上嘴,這時候才敢擔憂地說:“二姑娘,跟個外男一道吃飯,實在是……實在是不妥??!老爺要是知道了,非扒了奴婢的皮不可!” 季思芳正在興頭上,聞秋這冷水一潑,她便有些不高興,面頰鼓鼓的:“別讓我爹知道不就好了嗎?若沒人去告狀,我爹不就不會知道了么?” 聞秋身上冷汗都要冒出來了,連忙表忠心:“奴婢不會去告密的!” 季思芳道:“那最好。你一會兒也跟阿吉說一聲,讓他別亂說話?!?/br> “是,二姑娘?!甭勄镞B忙應道。 趙以瀾面帶微笑全沒有插手的意思,季思芳看上去羞澀柔弱,但對自己院中人的管束還是合格的。 馬車很快到了明月樓,而詹文繹也剛巧才到,一行人在門口匯合,往里走去。 趙以瀾對明月樓可不陌生,曾經她可是為了完成丁小花的心愿來過的,當時為了吃上珍饈宴,她生生從蕭逸鳴手中搶了他們崆峒門的預定。 趙以瀾直接要了雅間,一行人走上樓,隨著小二在雅間落座。 許是一路上已經給自己做過心理建設,季思芳到了雅間之后比之前在書肆中“開朗”不少,先是自稱姓“季”,是季氏商行季孟巖的二女兒,又認真地訴說了一次對詹文繹話本的喜愛。 趙以瀾在落座的時候故意讓季思芳和詹文繹坐到了一塊兒,一開始她還為了圓場說過幾句話,后來見季思芳越來越放得開,她便專心吃起菜來。素衣做的飯菜雖然也好吃,但到底比不上大廚做的,好吃到讓人想把舌頭都吞下去。 席間詹文繹出去更衣,季思芳rou眼可見地長舒了口氣,之前強自壓抑的緊張這會兒全露在了臉上,手腳上,連筷子都要拿不穩了。 趙以瀾善意地嘲笑道:“二姑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br> 季思芳臉更紅了,低了頭羞澀得什么話都沒說。 趙以瀾笑道:“二姑娘的所作所為令人欽佩,想要的,就該自己去爭取,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他溜走?!?/br> 到底是季思琪的meimei,季思琪又那樣離經叛道的想法,這季思芳其實也不遑多讓,戰勝了女子天然的羞澀,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方才趙以瀾邊吃還邊暗暗觀察過,詹文繹對季思芳怕也是有點意思的,說話時不敢看季思芳,但季思芳不看他時,他又忍不住瞥上兩眼,也是有趣得很。 “畢竟……畢竟太難得了?!奔舅挤剪鋈恍Φ?,“不知三娘jiejie有沒有聽人說過,我想要找的夫君,必定要寫下契約書作為聘禮,保證今后只有我一人才行?!?/br> “我略有耳聞?!壁w以瀾道。 季思芳笑得有些落寞:“唯有我大姐認為我這樣的想法并無問題,其余人都覺得我發了癔癥,包括將我從小照顧大的毛mama??墒俏也⒉徽J為我的想法有什么不對,女子嫁人后便要對夫君百依百順,從今往后便只有一個夫君,可憑什么男子娶妻之后還能在外花天酒地,拈花惹草?我只是想要一個像我待他一樣待我的夫君,這樣也不行么?” “那是應該的?!壁w以瀾肯定道,“二姑娘的堅持雖與眾不同,但我認為相當有理,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