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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斷念:“……” 他走過來提起趙以瀾,走到一邊丟下她,省得她繼續sao擾他的下屬。趙以瀾一走,那位掌勺小哥哥明顯松了口氣,動作輕快不少。 這一夜,趙以瀾完全沒有找到逃脫的機會,只能安安分分地裹著毛毯,在篝火邊睡了一覺。 第二日一早,天氣還過得去,趙以瀾隨著大部隊來到無量山腳下,正式開始了登山之旅。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了一座木橋,十來米長,下方是靜靜的溪水,兩旁峭壁陡立,險之又險。 走上橋時,趙以瀾盯著下方看的時間有點久,舒斷念涼涼地說:“想借水路逃走?” 趙以瀾連忙搖頭:“完全沒有!”雖然她會游泳,然而現在是冬天,掉進水里她就凍死了,以后她有的是逃的機會,現在急什么? 橋面上結了冰,趙以瀾走得小心翼翼,雙手緊緊抓住木橋兩邊的欄桿,生怕自己不小心一腳滑下去。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就在走到橋中部時,趙以瀾腳下一個打滑,一腳踩了個空,半個身體便往橋外甩去! 第98章 女兒 伴隨著趙以瀾的一聲尖叫, 她在撞上欄桿掉下去前,便被身后伸來的手攔住了細腰,一甩一帶,人便撞入了一個仿佛纖弱實則精壯的胸膛之中。 趙以瀾心跳得很快, 后怕一瞬間襲來, 讓她腦袋都有些發昏。她推開舒斷念想要站穩,可腳下實在太滑,身子瞬間又失了平衡,她不得不立即又緊緊抓住了舒斷念胸前的衣服。 舒斷念似嘲諷道:“你真沒想著趁機跳水逃?” 趙以瀾低頭向下看了看,這座橋距離水面大概二十米高,水流很平緩, 并未因為溫度低而結冰,或許是因為水在流動難以凍住, 也或許是因為水中有雜質導致冰點降低, 此刻溪水沒有一點結冰的跡象, 那似是在緩緩流動的溪水光看著便覺得冷。 她立即攥緊了手里的布料,想象著自己萬一掉進去該凍成什么鬼德行,當即面色一白:“會凍死的!傻子才會這時候借水遁!” 舒斷念忍不住笑了笑, 松開她讓她自己站好:“你不是傻子便好?!?/br> 趙以瀾緊張地攥住欄桿, 實在沒心思再跟舒斷念耍嘴皮子, 只專注地向前行走。 舒斷念斜斜地撇她一眼,只覺得她這如鵪鶉般縮成一團的驚恐模樣煞是好笑,不禁輕笑出聲。 趙以瀾說:“我很忙,請不要跟我說話?!?/br> 并沒有開口意圖的舒斷念:“……” 一行隊伍有數十人, 趙以瀾和舒斷念走在隊伍靠后的位置,此刻最前面的成員已經踏上了另一邊斷面。 不知哪里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趙以瀾陡然心驚,下一秒,腳下一空,橋竟然斷了! 趙以瀾猛然間手一撈,堪堪抓住一條繩索,整個人向下滑了一兩米才勉強停住。腳下空落落的,冷風吹過涼颼颼,分外嚇人。她仰頭,看到自己抓著的繩索另一頭在舒斷念手里,橋并未全斷,底部裂開,然而作為扶手的繩索還堪堪連著,只是發出被繃緊的咯吱聲,似乎隨時要斷。 除了趙以瀾這個倒霉催的正好在裂口因而掉了下來,其余人位置不錯,紛紛抓住繩索穩住自己,還沒人掉下去。 繩索深深地勒進趙以瀾的掌心,她都快哭了,緊張地看著舒斷念道:“舒閣主,我真沒想水遁,您抓緊點別松手啊……” 斷橋傾斜,舒斷念此刻也正一手抓著粗繩穩住自己,另一手抓著正吊著趙以瀾的繩索,只要他一松手,她就會墜落。 連接二人的繩索中間因時間過久而有磨損,在趙以瀾身體重力的拉扯下,攪成粗繩的一股股分繩正在慢慢崩斷。舒斷念額頭沁出細細的汗珠,沉聲道:“別動,我拉你上來?!?/br> 趙以瀾早就不敢動了,瞪大眼等著舒斷念下一步動作。 二人間的繩索此刻早已岌岌可危,隨時都會崩斷,舒斷念一個用力可能就是壓彎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因此他得計算好力道,在將人拉上來的過程中不讓繩子提早崩斷。 他忽而猛然提氣,用力扯著那繩子往上拋,繩子帶動著趙以瀾的身體向上,她有種自己身輕如燕的錯覺。舒斷念與她之間的繩子因這樣的力道而終于承受不住崩斷了,不過此時趙以瀾已向上飄高了一米多,而舒斷念松開繩索后立即伸手來拉她,力道控制得相當精準。 本該是萬無一失的營救,然而天不遂人愿,在舒斷念抓住趙以瀾的手之前,唯一撐著斷橋的繩索驟然崩斷,舒斷念整個人隨著斷掉的橋面向另一邊甩去,伸出的手跟半空中毫無所依的趙以瀾堪堪錯過。 “啊啊啊……”趙以瀾尖叫著向下落去,整個人如同子彈般撞入水中,頃刻間便昏了過去。 舒斷念面色大變,斷橋帶著他狠狠撞在崖壁上,他不得不專心穩住身體,順手撈住了一個從上頭被震下來的下屬。 再低頭時,那嬌小的身影已經被卷入溪水之中,再也看不到了。 趙以瀾在深色的黑暗之中沉浮,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睜開雙眼,漸漸清晰的視線之中出現了一對中年男女。 還沒等趙以瀾開口詢問,男人就激動地說:“閨女,你可算醒了。我是你爹!” 女人也笑得慈眉善目:“我是你娘!” 趙以瀾:“……”她這是落水死了再次穿越了還是怎么的?可即便是再穿了,好歹讓她先假裝失個憶再自我介紹啊,這么急吼吼就介紹自己是幾個意思??? 趙以瀾揉揉腦袋,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還可以,身上也沒有明顯外傷,這是她自己的身體,還是原來的那個,并沒有變成別人。 她坐起身,望著滿臉慈愛的二人,十分冷靜地說:“二位好,我叫趙一,之前我落了水,是你們救了我吧?十分感謝!”她直接將二人的自我介紹給無視了。 女人的表情頓時顯得很失落,男人安撫地看了她一眼,和藹地對趙以瀾笑道:“閨女,你剛醒,一定是失憶了吧?沒事,爹娘幫你想起來。你看,我就是你爹,人稱小李飛刀的就是你爹我了?!?/br> 趙以瀾:“……”小李飛刀什么鬼?有別的人也穿到這個世界來了嗎? 男人似乎陷入回憶之中,感慨地說:“我們家族之人都善使飛刀,從你曾爺爺起一直流傳到現在,直到你爺爺才將這門絕學發揚光大,你爺爺,也就是我爹,便是曾經在江湖上聞名遐邇的大李飛刀!只是他在你出生前就去世了,可惜你見不到他當年的英姿?!?/br> 趙以瀾:“……”他在逗她玩嗎?爹叫大李飛刀,兒子叫小李飛刀,那再往上一輩是不是就叫老李飛刀?再往下就變成了微李飛刀?這家人起名字敢走心點嗎? ……這個人硬是要認她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