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2
師父,還是岑蓮的爹和娘,她從那么小的時候起就將柳真真看做最親近的人,即便得知了柳真真殺害她爹娘的真相,她也不一定下得了手做什么。人就是這樣一種復雜的情感生物,很多事并非單純的對錯可以解釋,否則就沒有那么多愛恨情仇了。 趙以瀾嘆了口氣道:“唉,看來沒有辦法,我也只能讓我的密友自求多福了。畢竟一邊是生恩,一邊是養恩,都不好辜負啊……” 岑蓮沉默下來,這個問題顯然讓她糾結了,但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閉嘴不語。 趙以瀾此番前來試探的目的已經達成,雖說最后結果并非她想要的,此刻也只能暫且先打道回府了。 “那岑師姐,我就不打擾你練功,先回了?!壁w以瀾沖岑蓮甜甜一笑,“我知道師姐你不待見我,那我會盡量少些出現在你跟前的,免得你看著礙眼?!?/br> 趙以瀾說完便施施然離開了這個院子,留下個沉默不語的岑蓮。 青溪和青云略有些焦躁地等在外頭,如今見趙以瀾安然出來,她們也放了心,忙迎上來。 “小師姐,你沒事吧?”青溪問。 趙以瀾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岑師姐雖然有些不近人情,可她也不是什么洪水猛獸,沒必要怕成那樣嘛?!?/br> 青溪和青云二人嘴上應是,心里卻有些不以為然。小師姐可是尊主親收的弟子,跟她們這些普通女弟子自然是不同的,她是不用怕大師姐,然而她們卻不行啊,萬一真惹得大師姐不高興,尊主又不會保她們。 趙以瀾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找時間將從岑蓮那邊得到的反饋說給關明初聽。 關明初如今有了希望,整個人都散發著不一樣的神采,即便聽說岑蓮那邊并不算順利,他也不覺得喪氣,一想到那個令人興奮的未來,他就覺得如今的一切挫折不過就是小小的攔路虎,總有解決的法子。 因此到頭來,煩惱的人,就趙以瀾一個,作為行動的具體執行人,她覺得她可能會為此掉光頭發。岑蓮那邊還得繼續試探,不試探不行,但又要把握一個試探的度,在明白岑蓮的態度之前,她應當盡量不曝光。 趙以瀾在飛燕閣待了三日,這三日,柳真真并沒有找她,她偶爾會去找一下岑蓮,稍微探探口風什么的,但不敢太過分。關明初額頭的傷勢并沒有大礙,養了三日已經能下床走動,這幾日他也補充說了不少跟柳真真以及飛燕閣相關的事,不知有用沒用,反正他只要都說出來,一切交給他這位新主子判斷即可。 這一日,趙以瀾正跟關明初聊天,企圖從他口中得到更多的有用信息,青溪便來稟報道:“小師姐,尊主請你過去議事堂?!?/br> 這還是那日當眾宣布趙以瀾是柳真真新收弟子之后柳真真第一次召見趙以瀾,她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尊主叫我過去做什么?” 下一刻,她就很感激自己這多嘴問的一句。 只聽青溪道:“血翼閣閣主來了,尊主請大師姐和小師姐都過去陪客?!?/br> 趙以瀾:“……” 血翼閣閣主……媽呀是舒斷念嗎! 想想看自己上回死遁的艱難,趙以瀾是決計舍不得讓一切半途而廢的。要是被舒斷念認出自己……她可不敢再想象下去,像舒斷念那種性格的人,要是知道自己被騙了,那就是火山噴發啊,要命的! 趙以瀾道:“啊……我似乎有些不適,無法前去,怕沖撞了貴客,你去替我向尊主告罪吧……” 青溪滿臉驚訝:“可是方才小師姐不是還好好的嗎?” “方才是方才,現在是現在,我有著祖傳的毛病,時不時會頭暈……啊,說著就暈了……”趙以瀾揉著腦袋,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青溪想起先前在議事堂的驚鴻一瞥,忍不住低聲說道:“小師姐,若你身子受得住,還是去一下議事堂吧。那血翼閣閣主是原先老閣主的兒子,年紀輕輕便功夫卓絕,還長得極為俊美……大家都在傳,尊主有意促成大師姐和舒閣主的婚事呢。不過那是從前,如今小師姐也成了尊主的弟子,說不定舒閣主更中意小師姐也不一定?!彼缃窈颓嘣埔黄鸨慌蓙硭藕蜻@位小師姐,她跟這位小師姐,也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因此她很希望這小師姐能更爭氣些,如此她和青云的日子也能更好過一些。 趙以瀾:“……” 趙以瀾:“……啊,可是我頭好暈,站都站不穩,去了便說不定會在舒閣主面前丟臉,還不如不去呢?!币坏┤チ?,她就慘了??! 等等,說起來,舒斷念應該不知道她這個“趙一”的假名吧?她記得當初跟何楓晚一起遇到舒斷念時,何楓晚好像說的就是“趙姑娘”,并沒有直接說“趙一”吧?應該沒有吧……不過就算舒斷念知道了趙一就是她的假名之一,只怕也會將有另一個女子叫做趙一當成是巧合吧?畢竟當初他可是親眼看著她“死掉”的啊…… 青溪聽趙以瀾這么說,實在很是無奈,她如今的身份,也讓她沒有辦法說更多,人家正主都不求上進,她能怎么辦? 她正要回去稟報,卻聽身后有人冷笑道:“怎么,尊主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青溪當場便嚇得冷汗直冒,這、這竟然是大師姐的聲音,她先前的話,大師姐究竟聽到了多少?怎么辦! 青溪嚇得要昏過去,岑蓮卻看也不看她,只盯著趙以瀾,冷聲道:“你別當我看不出來,你不過是在裝病罷了?!?/br> 趙以瀾無辜地看著岑蓮:“岑師姐,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怎么會無緣無故裝病呢?哎喲,我的頭好暈啊……” 她剛把手放在額頭上假意揉一揉,就見岑蓮一個箭步跨過來抓著她的手腕道:“你便是真的昏倒了,我也會帶你過去?!?/br> 趙以瀾愕然看著反應有些過激的岑蓮,忽然反應過來:“岑師姐,你該不會是……怕去見那位舒閣主吧?難道你們之前有過……嘿嘿嘿?” 雖然趙以瀾并沒有具體說明“嘿嘿嘿”代表了什么,可她的語氣和表情都暗示了什么,岑蓮惱怒道:“胡說什么!” 看岑蓮那只有惱怒并沒有害羞的模樣,趙以瀾明白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她盯著岑蓮看了好一會兒才道:“所以,岑師姐你只是單純怕見男人嗎?” 岑蓮冷笑:“男人算什么東西,我為何要怕男人?” 趙以瀾有點無奈:“岑師姐你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怕的究竟是什么?” 岑蓮道:“我幾時說過我怕了?” 趙以瀾沉默,是啊你是沒說過,可你的表現已經暴露了一切好嗎? 難道說,岑蓮就是純粹的不喜歡長輩安排的相親?就像是現代那些獨立的姑娘一樣,雖然家里一個個都很著急,可姑娘本身卻一點兒都不急,甚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