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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姝諷刺一笑:“你又何必再偽裝呢?你對你meimei的感情,你把趙姑娘當做你meimei替身的事,我都知道了。怎么,你打算殺人滅口嗎?” 舒斷念一時沉默,忽然想起那一回面對追殺,趙以瀾出現救下他父子時,說自己是什么銀月婆婆……她天生長了張胡說八道的嘴。 若她還活著,他定要因她編排自己而好好懲罰她。 若她還活著……他便由得她如何編排他。 舒斷念冷淡地說:“本座沒有meimei。你被瀾兒騙了,她最擅長的,便是胡說八道?!?/br> 云水姝愣住,舒斷念此刻卻已去指揮陳護法繼續尋找出路了。 云水姝呆呆看著那面具人,很快又收回視線。 趙姑娘說的那些話,都是騙她的?若真如趙姑娘所說,聽到她的話,那面具人應當惱羞成怒殺了她才對,可那面具人卻如此冷淡,那么說來,趙姑娘果真是在騙她了? 可那又是為了什么呢?趙姑娘一直在嘗試挽救她的性命,方才迷迷糊糊之間,她也知道給她喂下救命藥的人是趙姑娘……當初,她為何要編那些話來騙她呢?趙姑娘明明對她并沒有惡意。 云水姝想不明白,她知道她永遠不會知道了,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如今早已不在了。 第45章 鄭若蘭 趙以瀾將自己縮成一團, 小心聽著外頭的動靜。舒斷念領著人尋找著出路,沒了巨蟒的威脅,不一會兒便尋到了。 云水姝也被舒斷念讓人帶了出去,不久之后, 地宮里一片寂靜, 除了趙以瀾之外再沒有一個人。 趙以瀾的武功還未過有效期,她用系統所賜的深厚內功,將自己的手插入巖壁,慢慢攀援上去,等回到了上頭,她呈大字型躺在地上, 長長地嘆出口氣。 許久之后,趙以瀾起身, 戀戀不舍地看向石柱上的小宮殿。方才跟巨蟒的搏斗并未影響到它, 如今它還巍峨地矗立在那兒, 如同數百年間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古樸冷傲。 里頭還有舒斷念和他的手下帶不走的不少金銀財寶,趙以瀾很心動, 然而她不敢拿。她怕不久之后舒斷念會再帶人回來取, 若發現少了, 她詐死的事說不定會暴露呢……還是算了,反正她身上銀子多,又有可持續性賺錢手段,不要為了這些蠅頭小利斷送了自己的未來比較好??! 趙以瀾先前判斷過舒斷念他們找到的出路方向, 很快便尋到了。出路在兩塊不規則的大螢石之間,若非眼睛夠尖,根本發現不了。而且地宮頂部距離地面超過二十五米,就算有這條出路,一般武林人士只怕也上不去,只能望洋興嘆。舒斷念武功卓絕,先飛身上去后又尋了繩子過來放下,讓其余人得以借助繩子往上爬。如今繩子還在,趙以瀾自然沒有放棄享受這好處,運用輕功,再借助繩子,輕輕松松便爬到了頂部。 探出頭去之前,她先安靜地待了會兒,確定外頭沒人才翻身出去。若是舒斷念幾人還在附近,她這本該死透的人突然出去,就太尷尬了…… 經過了這么久的時間,趙以瀾身上的武功已經到了消失的時限,她轉頭四顧,周圍黑漆漆的實在嚇人。好在很快她就注意到了遠處那棵他們找到機關的大樹,以它為坐標,原路返回。 一邊走趙以瀾一邊在心里抱怨,為什么要把地宮建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呢?現在她得先走出這段小路,到他們先前放下馬車馬匹的地方,然后再返回肇州府去——猜測歸猜測,她總得確認賀齊和大黃果真沒事才安心啊。 花了跟原來差不多的時間,趙以瀾總算在東方露出魚肚白之前到了下車換雙腿走路的地方。正如她所猜測的那樣,因為回來的人少,還留了好幾匹馬在那兒沒人騎。 趙以瀾不會騎馬。 意識到這個悲傷的事實,趙以瀾慢慢挪過去,在這幾匹馬里面挑挑揀揀了半天,才選中一匹最溫順的,拉著馬頭跟它交流感情講道理:“你好,可愛的小馬,我將會是你未來的主人,有我這樣一個集美貌與金錢和才華于一身的主人,你有沒有覺得很榮幸呢?你看你一身黑,正所謂烏云翻墨未遮山,我就叫你小黑吧!小黑,接下來,你主子我得回肇州府去,然而我不會騎馬,你看能不能打個商量,你跑的時候小心一點,別把我顛下來?” 小黑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趙以瀾的話,打了個響鼻。 趙以瀾欣喜地說:“那就這么說定了啊,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請你吃最美味最美味的草料!” 話雖如此,在爬到小黑背上的時候,趙以瀾始終提心吊膽,生怕它把自己甩下去。在真正開始騎馬回城之前,她準備先自學一下該怎么騎馬。如今沒有手機,她也沒辦法搜索如何騎馬,只好自己慢慢摸索了。 大概半小時后,稍微把握了些許訣竅的趙以瀾再也等不及了,驅使著身下的黑馬,向來路回去。 想想自己這張臉太招搖,回肇州府說不定會碰上舒斷念,風險太大,趙以瀾決定換一張臉。目前她已經用過牧英和百曉生的臉,再用就會便宜一些,但牧英的臉舒斷念見過,而且和舒斷念還結過梁子,自然不能用,百曉生的臉賀齊見過,在肇州府里又跟顧志謙有關聯,她早就說過走了,此刻再出現總有些不便。 最后看了眼自己還剩15點的好感度,趙以瀾咬咬牙給自己弄了一張新的臉。在外行動還是男人比較方便,她便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新人設,名叫趙昊,是明教的一名小嘍啰,身上武功一般般。她本來想叫趙日天的,覺得這樣的名字比較霸氣,可想想她這沒有武功的身體根本配不上那么霸氣的名字,只好將日天合并為昊,謙虛一點。趙昊的臉平平無奇,就像是路上每天都會見到的那種普通人,身形也不如牧英一般健壯,而是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那種類型,不太會讓人產生壓迫感。 因為騎馬這事畢竟是自學的,趙以瀾很怕自己會摔下去,騎馬的速度自然就很慢,好不容易支撐到官道上,她邊慢慢cao縱著黑馬前行,邊注意著四周,好不容易看到一輛馬車到來,她立刻跳下馬上前攔截。 因趙以瀾在對方離得有一段距離便出手攔截,那馬車并未受驚,駕馬的車夫看了眼趙以瀾,遠遠地停下,轉頭對著車里人說道:“小姐,有人劫道?!?/br> 趙以瀾聽到這個就不干了,她一個良民,憑什么被誤會成劫道的??! “小姐,請不要誤會,我可不是什么江洋大盜?!壁w以瀾一臉正氣。 車夫低頭,似乎在聽著什么,距離太遠,又隔著一道布簾,趙以瀾聽不到里面的小姐說了些什么。不過在知道馬車里是個小姐之后,趙以瀾就知道她搭便車的想法是沒戲了,誰叫她如今是個男人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