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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那叫一個爽!顧楚之三人卻都是目瞪口呆,這些大人們不少都是他們家的世交長輩,往日看著溫文爾雅,沒想到罵起人來,口才這般了得。顧楚之默默地對比了下他爹的戰斗力和這些大人們的戰斗力,發現他爹完全就罵不過這些人,他爹來來去去就只會那幾句龜兒子,王八羔子!待這些人罵得差不多,陳深的臉漲得紫紅了,徒蘅鷺才笑道:“好了,好了,諸位大人何必為這等小人失了身份!”白永秀等人才勉強罷休!“陳深此人罪大惡極,本宮今日便會寫信將此人的罪行告知父皇,諸位大人今日好生休息,明日起便要開始治理河堤了!”徒蘅鷺說道,他有意隱瞞了陳深是異族人,而且極其有可能是蠻子的這件事,當下,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是?!北娙诉B聲應道。然而,散去眾人后,徒蘅鷺卻獨獨留下了賀普。賀普心里不是不緊張的,都說伴君如伴虎,但是那皇子龍孫也不是容易伺候的,近些年來,京中風云變化詭譎,幾位皇子明面上背地里莫不是八仙過?!黠@神通,明爭暗斗無時休,十六皇子雖說尚未成氣候,但是從手段看來,遲早是潛龍升天。“賀總兵不必緊張?!蓖睫窥樰p笑道,他的手指點了點椅背,“本宮既然讓賀總兵來,自然是相信您的?!?/br>賀普臉上擠出個笑容來,心里叫苦不迭,他一個武官,哪來的心眼和他們這些心思都能繞成十八彎的文人斗!看來,這次少不得要吃幾個啞巴虧了。然而,當他聽到徒蘅鷺接下來說出來的事后,臉色瞬間就變了。賀普的眼神泛著寒光,眼珠里滿是紅血絲,舉起拳頭,就要朝陳深打去。宋廣文伸出手攔住他,徐圖岫道:“賀總兵,此人死不足惜,但是眼下,他還不能死?!?/br>“為什么!這等小人,千刀萬剮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殿下不可心軟!”賀普粗著嗓音說道,他雖被宋廣文和徐圖岫攔著,但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陳深,好似要將他吃了一般。賈環留意著他的神色,不著痕跡地對徒蘅鷺暗暗點了下頭。徒蘅鷺才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賀普的肩膀,“賀總兵的心情,本宮自然明白,本宮也恨不得將此人五馬分尸,好慰藉那些無辜被害死的百姓,但是賀總兵,他還不能死?!?/br>賀普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他沉著聲,對徒蘅鷺抱拳道:“殿下,我賀長路沒什么文化,也沒念過幾本書,殿下心里有丘壑,該怎么辦叫我去做就是,我全聽殿下的?!?/br>徒蘅鷺道了聲好,有了賀普這話,他才可以放開手腳,盡情去辦。陳深此人結交甚廣,又曾任過杭州、淮陽等地知府,與他相識的大臣少說有數十來個,若是再加上座師、同窗、同科、同鄉,那人數就更多了,而在這些人當中,保不齊就有他的同伙。這些人若不拔除,就是個禍患,遲早會惹出事來。顧楚之等人雖沒有說,但也知道這事的好歹。而徒蘅鷺之所以沒告訴白永秀等人,除了怕他們中有人說漏嘴,更怕的是擾亂了他們的心思,畢竟,治理黃河決堤之事也是當務之急。徒蘅鷺吩咐了賀普一些事,賀普神色鄭重地記在心上,領了命令而去。自這日起,陳巡撫便抱病在府休息,不見閑雜人等,而一切事務則暫由白永秀和賀普cao辦,而巡撫衙門則悄無聲息地少了不少人,換上了賀普的親兵。這些事都是悄無聲息地發生,就好像春雨一般,但有心人還是發現了這里面的一些蹊蹺。“留個活口!”顧楚之從欄上跳下來,幾個竄身就到了陳俠身前。但也已經來晚了。“哎呀,”顧楚之看著軟倒在地的黑衣人,一張臉都皺成了苦瓜臉,“你下手就不能再輕點嗎?”陳俠攤開手,聳聳肩膀,“這可不能怪我,這些人口中都含著□□呢,一發現不對,立馬自盡,我剛才是想卸了他下巴,沒想到他動作倒挺快?!?/br>顧楚之彎下身,見那人嘴角一抹黑血,心知陳俠說得是真的,不由抱怨道:“這些人也太死心眼了,活著不好嗎?就不能留一個給我們提供點兒線索?!?/br>陳俠翻了個白眼,“你當這些人是什么,這些都是軍隊里訓練出來的好手,他們主子要他們生,他們就生,要他們死,他們就死?!?/br>顧楚之罵罵咧咧了幾句就離開了,連著好幾日被sao擾得沒法睡,卻還不能抓到個活人,他心里的火氣大著呢!陳俠搖了搖頭,示意一旁的精兵把尸體拖下去。第77章“可惡!”顧楚之一進屋,就一屁股坐了下來,氣惱地說道。徐圖岫手中執著一卷書,聽了這話,卻是眼皮都不帶抬一下,可見這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而且,即便他不開口,顧楚之也有本事自己接自己的話。“老徐,你說,那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顧楚之拿走徐圖岫手中的書,做到他對面,問道。徐圖岫心里嘆了口氣,好不容易得來的閑暇時分又沒了,他隨手取了茶壺,斟了兩杯茶,淡淡道:“自然是陳深背后的人?!?/br>“你這不是廢話嗎?”顧楚之喝了一口茶后,抱怨道。徐圖岫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顧楚之嘿嘿一笑,討好地說道:“我是說我說的是廢話?!?/br>“知道就好?!毙靾D岫點頭道。顧楚之被他的話噎住了,黑了黑臉,到底沒翻臉。徐圖岫徐徐拿起茶杯,吹了吹,啜了一口,“你既然坐不住,不如去找承吉吧?!?/br>不提還好,一提顧楚之又有滿腹的委屈,“承吉兄弟也忙著呢,我那好意思去打擾他!”徐圖岫的動作頓了頓,合著這是找不到賈環,才來找他!顧楚之絲毫沒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又拉著徐圖岫絮絮叨叨了一番。而此時,宋廣文正擦著手,從地牢里走了出來。他白皙的臉上沾染了幾滴鮮紅的血液,臉色陰沉。賈環喝了口茶,“還問不出話來?”宋廣文點了點頭,“這人的嘴巴硬得很?!?/br>看來陳深果真是個硬骨頭,不然以宋廣文惜字如金的性格,斷然說不出這么長的一句話。賈環心里這般想著,就聽到外頭一陣敲門聲。“老宋,我們來找你了?!痹捯魟偮?,就聽到門被推開。露出顧楚之的臉來,顧楚之探頭進來掃了一眼,看到賈環也在,眼睛頓時一亮,拉著徐圖岫也進來了,“承吉兄弟,你也在這兒?!?/br>賈環嘴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點了點頭。要論纏人的功夫,顧楚之在他認識的人當中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