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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蝦都放在自己面前??此麆兾r實在是一種享受,修長的指節,如玉一般白皙,蝦在指尖跳動,動作美得好似舞蹈。 看著眼前驟然空掉的油爆蝦盤子,徐嘯煜皺眉問:“你這是什么意思?”兩人對視,頗有些針鋒相對的味道,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我還沒問你什么意思呢!當著我的面討好我女朋友?”夏望舒的話脫口而出。 房間里一下子炸了: “你有男朋友了?”這是徐嘯煜問的。 “你們談戀愛了?”這是王蕓問的。 程安安眨巴眨巴眼,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夏望舒推開椅子,橫跨一步,站到她身前,替她擋住他們的質問:“是,我們在一起很久了?!?/br> 徐嘯煜抱臂,冷眼打量夏望舒。這人長著一雙丹鳳眼,眼尾飛揚,鼻梁秀挺,那雙菱形嘴唇,十分紅艷,只看面容,娘里娘氣的。如果不是干凈的氣質,中和了一些風塵味,他還以為這是哪家歌舞廳的臺柱子呢。 程安安什么眼神,找這種貨色當男朋友? 王蕓黑著一張臉,放下碗筷,叫道:“程安安,你給我過來!”夏望舒想要跟過去,卻被王芳叫?。骸靶∵h,我們聊聊?!?/br> 眼看這個年是過不下去了,許廣亮抱著許寧,對徐嘯煜無奈地笑笑:“我送你回去?” 徐嘯煜淡定地吃餃子,在座位上紋絲不動:“不急?!?/br> 房間里,王蕓訓道:“程安安,我怎么教你的?初三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居然還學會早戀了!”只有生氣的時候,她才會連名帶姓地叫程安安。 程安安心里發苦,弱弱地辯解:“我從初二開始談的……” “好哇,十三歲你就不學好了?” 不管程安安怎么說,王蕓都能找到罵她的理由。程安安干脆認了,低著頭任由王蕓罵。 另一邊,書房里,王芳坐在她辦公的地方,指著對面的椅子說:“坐吧?!?/br> “芳姨,我……” 夏望舒剛一開口,就被王芳打斷了:“小遠,你還是搬出去住吧?!?/br> 夏望舒瞳孔驟然一縮,高聲叫道:“芳姨!”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二十歲了,安安才十五,你大她五歲?!蓖醴己芾碇?,“你們并不般配,鵬程的市值是多少你知道嗎?鵬程是完完全全屬于安安的?!?/br> 不等夏望舒說話,王芳繼續道:“我知道,愛情和身份地位并不相關??赡愦_定安安是真的喜歡你嗎?她才十五歲,就能做下一生的決定?前一段時間,燕京的秦鋒說要讓安安做他的孫媳婦,如果你看新聞聯播的話,應該知道秦鋒是誰。難道你就不害怕,等安安二十歲、三十歲的時候,會埋怨你?十五歲的程安安選擇了你,不代表以后的她不會后悔?!?/br> 王芳太理智了,理智到她說的每一句話,夏望舒都無從反駁。他十五歲的時候在做什么呢?那時候偶爾還幻想著被富婆包養,能吃到一個冰激凌都是國色那幫女人對他的恩賜,無知、幼稚,多可笑。 如今的程安安才十五歲,這個世界太大,繁華萬千,她都不曾領略。他真的值得她為他放棄那些嗎?秦鋒的孫媳婦啊……真是一個誘人的身份。 夏望舒知道,他不該懷疑程安安對他的愛??伤滩蛔№樦醴嫉脑捪胂氯?,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女孩到底喜歡他什么? 第一次見他,她就失魂落魄,只會看著他傻笑。在那個嘈雜的大排檔,昏暗的燈光下,少女走近他,一聲又一聲地喚著:“望舒?!?/br> 等程安安和夏望舒分別出來的時候,簡直像一對難兄難弟。程安安哭得雙眼通紅,夏望舒情緒十分低落。 王芳做事雷厲風行,當即便收拾東西,要把夏望舒送到程家老宅。程安安戀戀不舍:“???讓望舒一個人住那里,他會不會害怕?” 王芳真不知道程安安腦子是怎么長的,說她笨吧,能憑一己之力讓鵬程發展到如今的地步,怎么會是個蠢人?可你要說她聰明,聽聽她的話,聰明人怎么可能問得出口? “他二十歲了,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害怕的?” 夏望舒也寬慰她:“正好我作業挺多的,就當閉關修煉了?!?/br> 程安安哭得一抽一抽的:“望舒,我媽說十八歲之前不許我談戀愛。嗚嗚嗚,你千萬不要喜歡別人,一定要等我長大??!” 夏望舒揉揉她的腦袋,柔情似水:“好?!?/br> 姨夫送夏望舒離開,徐嘯煜看程安安哭花了臉,閑閑地說:“挺有出息啊,都學人早戀了?是作業不夠多,還是中考體育訓練不夠累?” “走走走!”程安安把他往外推,“你懂什么?別在這兒說風涼話了?!?/br> 別墅外,轉角處,徐嘯煜半靠著墻,點了一根煙。少年訓練班是軍事化管理,他戒煙很久了。 煙火明明滅滅,他想著程安安的話——你懂什么。他懂什么?他什么都懂。從十三歲遇到程安安開始,他喜歡了她三年,一直把這份感情默默地珍藏在心底。 他是很喜歡她的啊,可除了她之外,他身上還背負著太多。從小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一名軍人。這是爺爺的愿望,是爸爸的期許,是徐家所有老老少少認定的事實。 這份職業確實很適合他,沒有外界那些彎彎道道,在戰場上,只相信血水和汗水。不管是體能還是格斗,各項成績,他都拔尖。 他會成為一名優異的軍人,保家衛國。 這樣的他憑什么喜歡程安安呢?以后的他連過年都回不了家,每時每刻都有死亡的危險。她怎么能有這樣的男朋友,甚至于丈夫,為他擔驚受怕,沒有一天過得安心。 怪他懂得太多,活得太通透,所以只能遠遠地看著她,以朋友的身份。 夜深人靜,程安安躲在被窩里,偷偷給夏望舒發短信:“望舒,你睡了嗎?” “沒?!毕耐婊貜秃芸?,一個人在偌大的屋子里,他做什么都提不起興致。 “對不起,我沒有處理好。我會努力說服mama,讓她相信,和你在一起不會影響我的學習?!?/br> 看到她的話,夏望舒勾勾嘴唇,編輯道:“是我不好,不該說出來的。我都沒道歉,你急著道歉干嘛?安安,永遠不必對我說對不起?!?/br> 程安安也笑了:“明天你去丁棋家匯合,我們三個一起去游樂場!”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她就不信她們還能不讓她出門。 “好?!?/br> 夜里下了一場雪,第二天早上,推開窗子一看,白茫茫的一片。聽說程安安要去找丁棋玩,王蕓不放心:“路上注意安全!” “姨夫送我,安啦!” 姨夫從前門把她送進了丁家別墅,丁棋帶著程安安,偷偷地從后門出去。躲過大人的視線,兩個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