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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程安安補習,又要給丁、樊兩人輔導,兩方都進行得有條不紊,也是真的有本事。 由于三個人分開補習,程安安和他們倆只是點頭之交,聽說男孩子叫樊凡后,她還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偶爾去洗手間,看到他們倆在客廳里膩歪,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橙汁,才知道這是一對小情侶。 周末,程安安回外公家小住。這一次沒讓姨夫做飯,她和夏望舒殺進了廚房,兩人把廚房攪得天翻地覆,差點把廚房給燒了。 他們搗鼓出的飯菜,賣相挺嚇人的。不過畢竟是孩子第一次做飯,不能打擊他們的熱情,姨夫率先夾了一筷子,夸道:“好吃!” 小姨原本打算,不管多難吃,她都要微笑鼓勵。結果只吃了一口就破功了,簡直刷新了她對食物的認知!一時間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表情尷尬得很。 還是外公見多識廣,每道菜都嘗了嘗,樂呵呵地支招:“其實也還好,就是雞rou燉得老了,沒有鮮味;土豆絲炒糊了,以后可以多放點水?!?/br> 整頓飯吃下來,mama都沒說幾句話。飯后,姨夫搶著要去洗碗,外公拉著夏望舒下棋,小姨被麻友喊了出去,mama獨自回房。 程安安敲響她的門,擔心地問:“mama,你怎么了?” 王蕓神色惆悵:“老校長身體不好,上個月進了醫院,現在雖然出來了,也還要調養很久。原本他談下來一個投資商,要幫平原鎮小學翻修學校。一看他生病,那個投資商就跑了?!?/br> 也能理解,畢竟老校長如果一病不起,學校勢必要換新的校長。人家投資商也怕到時候新校長上任,政策有變化,這筆錢白白投進去。 按理說,翻修學校這種事情,可以向鄉里申請資金??赡睦锒加休^量,更別提辦學校了,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王蕓打開了話匣子:“以前的教學樓,還是八幾年的時候蓋的,一到下雨天,根本沒法上課。教室都成危房了!這要遇到個地震,孩子們該怎么辦啊……” 話說到一半,她忽然意識到,不該對著小女兒傾訴這些,連忙擺手:“安安,你不用擔心,鄉里不會放著學生不管的,你好好學習就行?!?/br> 程安安撲哧一聲笑了,mama的樣子真像是一個犯了錯、怕大人指責的孩子。她拿起梳子,幫mama梳著長發,回憶前世,怎么也想不起來這件事。 那個時候mama應該遇到同樣的事,但沒有對程安安說。這一世,她在mama心里更加值得信任了呢。mama把她當作一個平等對待的人,而不是小孩子。 不過直到程安安離開清源市,都沒聽說平原鎮小學翻修,這個工程拖得夠久的。既然這是mama的心愿,幫她完成便是。 “媽,學校翻修要多少錢?” “我也不太清楚,起碼要幾十萬吧?” 程安安幫她扎好頭發,笑嘻嘻地說:“叫上小姨,我們一起去看看老校長!” 王蕓只覺熨貼,女兒真懂事,一聽說老校長生病了,就去探望他老人家。等到了老校長家,聽到鵬程要掏錢,幫助平原鎮小學翻修的時候,王蕓瞬間驚呆。 老校長、王芳、程安安,三個人討論了將近四個小時,終于敲定了合作細節。王芳對老校長伸出手:“我會派律師過來再談,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老校長雖然在病中,仍是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地感謝王蕓。在他看來,是王蕓說動了meimei這筆投資。 離開老校長家,王蕓眼角有了濕意,徑直問程安安:“我是不是一個很失敗的母親?”短短兩年,她的女兒成長到讓她陌生的地步,在校長面前侃侃而談的樣子,是她這輩子都無法做到的。 可安安才十三歲??!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到底付出了怎樣的努力,才能有這份成就?她第一次意識到,她或許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因為母親不夠強大,程安安只能逼迫自己成長。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夕陽的余暉灑在鄉間村落,遠方有幾聲犬吠,已有人家升起了炊煙。在這幅畫卷中,王蕓忐忑的神情,顯得格格不入,她在等待程安安的回答。 可程安安根本不知道答案啊,必須要承認,前世程家的悲劇,是由程達山和王蕓兩個人的性格因素共同造成的。固然錯在程達山,然而,但凡王蕓能稍微通些人情世故,而非一味清高,她們前世也不至于那么慘。 王蕓把她的教育事業看得比性命還重,老公、孩子都靠邊站。當時程達山不止一次提出,要把她轉到清源市的學校教書,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不能走,鎮上的教育資源本來就差,如果連我都走了,孩子們就更沒有好老師了!”她心中坦蕩,便以為人人都同她一樣高潔,沒想到程達山竟然背著她有了外遇,最終家破人亡。 答案是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世他們都好好的。程安安揚起小臉,脆生生地說:“mama是一位好老師,我為mama而驕傲!” 王蕓心中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溫柔地揉著程安安的頭發:“mama以前疏忽了你,以后一定改正?!?/br> 王芳也松了一口氣,她還真怕這對母女鉆牛角尖呢?!昂美?,快走吧,爸一定在等著我們吃飯呢!” ☆、爸爸暈倒 又是一個周六,程安安如同往常那樣,來到高月家里補習口語。練習口語,最好應該找外教語伴,他們的表達更加native,但清源市很難找到優秀的外教。 高月是次一等的選擇,好在她曾有長達六年的留學經歷,在口語方面,已經是清源市拔尖水平了。正因如此,丁棋和樊凡才會請她補習,還花了大價錢,只許為他們兩個開小灶。 這份錢花的很值得,在之前進行的中學生英語演講比賽中,他們兩個取得了優異的成績,雙雙殺入決賽。 今天高月有事,外出一趟,程安安戴著耳機聽英語,忽然聽到屋外傳來一陣爭吵。 “你什么都不懂,出身丁家,高高在上的你,根本不明白這次機會,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低沉的男聲,聲嘶力竭,是樊凡。 程安安壓根不想聽他們吵架,可他們鬧得太厲害了,這樣下去,她根本聽不了聽力。她摘下耳機,無奈地揉了揉腦殼。 丁棋的聲音冷冷的:“這就是你這段時間對我陰陽怪氣的理由?怎么?我得了小組第一,讓你很不滿啊。樊凡,你可別忘了,就連請高老師輔導你,都是用我家的錢?!?/br> 樊凡轉而哀求道:“棋棋,算是我求你了,如果你愛我的話,就放棄這次決賽吧。決賽第一名會被保送到省城外國語高中,三年后公費留學。那是我的家庭給不了我的,你不一樣,丁家那么有錢,你想出國,只是一句話的事情?!?/br> 長久的沉默之后,丁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