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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身上,還穿著昨天出席訂婚宴的禮服。 訂婚宴?程瀟想起來,離開江畔酒店后,夏至和咖啡提議去喝歌,慶祝她恢復單身。剛剛失了戀,沒有半點難過表現的話,似乎很不合群。于是她去了,然后毫無懸念的喝醉。 那么,夏至和咖啡人呢?憑他們的交情,她不應該遭遇被拋棄的尷尬。 程瀟撓撓頭發,揚聲喊:“有人嗎?” 沒人回應,房間內靜得能聽到她自己的呼吸聲。 程瀟重新回到樓上的臥室,試圖在床上,或是枕頭旁找到自己的手機。 差不多把床都拆了,一無所獲。她又下樓到客廳,開始在沙發上翻找,靠墊被扔到了地上,毯子也被堆放到了腳下,還是沒有手機的影子。 房門在這時被人用鑰匙從外面打開,程瀟保持著跪坐在沙發上的姿勢回頭,就見顧南亭站在門口,眸色安然地注視她。 而她為了方便上下樓,剛剛才任性地把禮服撕開了一角,此刻修長的腿就那么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里,確切地說,是他的眼前。顧南亭默了一瞬,然后收回視線,像什么都沒看見一樣走過去,彎身撿起地毯上的靠墊:“你干什么呢,抄家還是打劫?”語氣隨意,沒有責備之意。 是他家?!程瀟的大腦有片刻的短路:“怎么又是你?” 顧南亭聞言語氣變得不是太好,“幸虧是我,否則你就露宿街頭了?!?/br> 程瀟不服氣:“我像是無家可歸的人嗎?” “不像?!鳖櫮贤た纯此?,被撕破的禮服,睡得亂遭遭的頭發,以及被他用毛巾擦去妝容的素凈卻依然美得過份的臉:“倒有幾分失足少女的氣質!” “你才失足少女!”程瀟隨手抓起一個靠墊扔過去,發現身上禮服的破綻,她立即站起來:“非禮勿視的道理紳士都懂?!?/br> “稀罕!”顧南亭接住靠墊,丟還給她:“把毯子疊好?!?/br> 程瀟拒絕得很干脆:“憑什么?我又不是給你做家政的小妹?!?/br> “憑我昨晚收留了你?!鳖櫮贤ぬ嶂种械拇幼呦虿蛷d,“否則就你醉得不省人世的樣子,能平安回家肯定是奇跡?!?/br> 程瀟卻不領情,“和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危險機率才是爆表?!?/br> 顧南亭有些生氣地盯她一眼,“我沒瞎!” 程瀟微惱:“你什么意思?” 顧南亭理都不理她。 程瀟壓著火氣問:“我手機呢?” 顧南亭像是沒聽見似的,沉默。 程瀟沖到他面前,提高了音量:“你聽力不好啊顧南亭,我問你,我手機呢?!?/br> 相比她的氣急敗壞,被記住名字的顧南亭的眼里有絲縷笑意。 程瀟把這笑理解為嘲笑,她嘴里罵著“神經病”,手上竟然開始搜他的身。 顧南亭也不急著阻止,任由她胡來:“這又是干什么,投懷送抱的意思嗎?”直到她的手朝他西褲口袋伸去,他才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握住。 那是一雙養尊處優的男人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程瀟的每一根手指,都被他牢牢攥住,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來自于他的溫暖和力量。 程瀟對這份溫暖似乎很抗拒,在掙脫不成時語氣嚴厲地說:“松手!” 顧南亭的目光落到她臉上,與那雙烏沉的眼眸對視,“我可以縱容你胡鬧,但記住,不要和我較勁,尤其在力量方面?!比缓蟀阉讲妥狼白?,“看看報紙,有你感興趣的?!彼墒趾蠛茏匀坏負崃讼滤陌l頂。 無論是言語,還是最后的動作,都那么熟稔而……溫存。 他這是在,挑逗自己?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這個男人太久沒有女人了? 程瀟決定對他的輕薄予以教訓。然而,不及出手,注意力就被報紙頭條吸引了。 “商盛傳媒年度軍旅大劇的慶功晚宴可謂大手筆,為感謝賓客親臨捧場,除了抽獎環節,商氏竟然為每位到場嘉賓都準備了豐厚的紅包……”而報道的旁邊則附上了大幅的宣傳海報,除此之外,有關商語訂婚的只言片語都沒有。 程瀟頗有些意外,“商氏的公關能力果然不容小覷?!彼唤?,“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商氏是怎么做到把訂婚宴變成了慶功宴? 程瀟離場后,商語首先朝斐耀發難,把自己挨的那記耳光奉還給了斐耀,不僅僅因為他對前女友的表白被曝光,更因為他說:“如違此誓,將來的伴侶必定身如天使,貌若……” 商語忍著眼淚說:“你說前女友貪慕虛榮跟人出國,我相信了。你說她被人拋棄了回國糾纏你,我也相信了。但事實卻是,斐耀,你可以不要臉,我為了你也可以不要,但我們商家還要!” 意識到自己成了一個笑話,商語恨不得砸了整個會場。 然而,在她推倒第一個路引時,就被阻止了。 是商億。正裝在身的他適時出現扣住商語的手,邊不著痕跡地把她推給身旁的祁玉,以銳利黑眸警告她閉嘴,邊以低沉的嗓音對在場的眾人說:“讓諸位久等了!” 一語過后,儀式臺后的大屏幕震撼亮起,激昂樂聲里,主持人登臺宣布:“商盛傳媒年度軍旅大劇慶功晚宴正式開始——” 至于要如何封住媒體的嘴保住商語的名譽,對于商氏來說,無非就是錢的問題,商億還出得起。 ********** “商語應該不敢再忤逆商億為難你,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如果你還是心有不甘,”顧南亭抽走她手上的報紙,擲地有聲地拋出兩個字,“我來?!?/br> “你?”程瀟冷笑,“為了我這個陌生人與身為朋友的商家為敵?” 顧南亭注視她的眼睛,姿態認真,“需要商語道歉,還是商氏,你告訴我?!?/br> 程瀟以咄咄逼人的目光看他,“你憑什么幫我?” 顧南亭神色不動,“憑我親眼看見你受了委屈?!?/br> “還以為我真的像你前女友呢?!背虨t哼一聲,“那點事也算委屈的話,這世上委屈的事就太多了?!彼f完朝他伸手,語氣涼涼地說:“手機給我?!?/br> 顧南亭從西褲兜里拿出她的手機托在掌心,“如果我說是呢?” 是什么?前女友?程瀟與他對視。 顧南亭的表情沒有外露太多情緒,但他的眼神格外專注。兩個人之間明明隔著一點距離,可程瀟竟然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噴到了自己臉上,迅速蔓延到了脖子和耳朵。 她竟然可恥地臉紅了!幾次對決,終于輪到程瀟落荒而逃,她避重就輕地說:“我長得太漂亮,一般人沒那份榮幸?!?/br> 像是洞悉了她的心思,顧南亭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只贊同似的說:“有幾分道理?!比缓蟀咽謾C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