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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他都是與相思親密之后才得知的這個日期,他的那個師傅又是從何得知,還將其做成機關用來考驗自己呢? 只要一想到有另外一個男人比他還要了解相思,陌籬就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哪怕這個人一直伴著他成長成為現在的樣子。 生了一小會兒悶氣,陌籬打開了盒子,里頭不出意外是一些地契,還有一些山莊這些年私下的暗點與接頭人,他之前一直覺得無人可用的窘迫到底得到了緩和。 陌籬將這些東西收好,又取出壓在最下頭的那封信,將信展開,陌籬便對紙上的那些文字產生莫名的熟悉感,他終于第一次在失憶之后感覺到了這種熟悉感,而不是日日都在懷疑四季山莊就是一個騙局。 信的開頭十分冷淡,不過將父親身邊那名逃跑的副將如今可能藏身的地方還有聯絡的人大致交代了一下,更有朝中一些官員表面清廉內在貪婪的證據,甚至還有一些?;逝善鋵嵲缭趦赡昵熬捅回┫嗍召I。 到真都是有用的東西…… 陌籬本還想將這封信收藏起來,誰知道看到信的最后,他實在忍無可忍發狂般的將信撕成碎片。 “做夢!做夢!不知道已經多大的老男人還想肖想我的相思!什么待到相思及笄時便來娶她,什么禁止我癡心妄想!”陌籬將案幾狠狠拍碎,嘴角流出一絲血線,他雙眼猩紅的自言自語道:“無論是誰,想要奪走相思者,便都是我的仇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三年一次的秋闈格外引人注目,窮人家的孩子指望著秋闈一步登天,商人家的孩子指望著改頭換面,而世家的子弟則是期盼以此為跳板錦上添花更進一步。誰都不愿意在寒窗苦讀那么多年眼瞅著臨門一腳的時候出了差錯。 所以,無論是窮人是富人還是世家子,全都會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之前盡可能的打理好身邊的衣食住行,不住在京都又要在京都趕考的學子起碼提早一個月來到京都住店,住在京都家勢稍好的人家已經開始準備考試的衣衫鞋履應考時的吃食,窮人哪怕再沒錢也會積攢些銅板購置一些耐放平日里幾乎舍不得吃的白面大餅,可見只要參與到科考當中,那就幾乎沒有人是悠閑的。 京都的街道上賣干糧的賣到手軟,賣狀元紅的早幾個月就已經開始備貨,筆墨紙硯只要品質好的或是與哪位前人有緣的也都賣的不亦樂乎,就連街市上的行人都要比原先多出一倍。 伴隨著人流的增多,某些見不得人的行當也比往常越發興起,文人總是多情而感性的,否則歷史上也不會留下那么多有著傳奇色彩的名妓。 只是葉竹館不同于一般的青樓楚館,這里多是出入一些不怕壞了名聲的富商,就算有世家子弟這樣的??鸵捕嗍峭低得桓衣睹?,就怕被人知曉傷了顏面,也怕被皇上知道妨礙了仕途。 此時日頭正高,這一條街上與葉竹館一樣相同的買賣都沒開門,只等著日落西山,才是紙醉金迷最好的時候。 然而,遠處卻傳來馬匹嘶鳴的聲音,一行人大白天就穿著黑衣帶著面巾所到之處眾人避讓,就恨不得躲的遠遠的以免惹禍上身。 這群黑衣人二話不說,一腳踹開葉竹館的大門,只聽得里頭雞飛狗跳,哭天喊地,不一會兒葉竹館的打手便被人扔出了大門,各個被打成重傷爬都爬不起來。 葉竹館的館主嚇破了膽想用錢平事兒誰知也被人打了耳光,這群黑衣人每層都在翻找,驚動了里頭所有的客人,沒有權勢的只能忍氣吞聲,抱了衣服從后門偷溜,有點本事想要耍橫的,幾乎沒有一個沒被挨揍。一輪下來,葉竹館被翻了個底朝天。 “大哥!人找到了!” 隨著一聲高喊,所有的黑衣人都聚集在了葉竹館的頂樓,一個全身光溜溜不停咒罵的少年被拎了出來,只可惜還沒罵上兩句,就被人一拳打中了肚子。 “你前陣子是不是為了一個小倌兒打了我兄弟?”打頭的黑衣人用刀片貼著那少年的臉頰陰沉沉的問道。 少年還在嘴硬,梗著脖子道:“你知道我是誰么?我是丞相的親孫子,我整天打的人多了,誰知道是誰?” “好小子!”帶頭的黑衣人一招手,一群人上去除了臉,全身揍了個遍,最后那少年磕頭認錯都沒讓這些人住手,直打到口吐血沫,那黑衣人才算罷手。 “行了,等會該來麻煩了,將這小子就這么綁在門口柱子上,讓來往的人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貨色,敢揍我小弟,就算是丞相又能怎樣?咱們江湖人一向與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可若是他真的如此不地道,夜探取他狗命也不是不能的!”帶頭的黑衣人猖狂的大笑道。 葉竹館的館主抖著腿,眼瞅著丞相府的六公子就被這些人拖了出去,可他被打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竹葉館所在的街道雖然沒什么好名聲,可到底也臨近繁華街市,不少人也經常打這附近路過,韋六公子就這么光溜溜的被人綁在葉竹館的門口,只要是好事的,幾乎沒有路過就走的,好些人甚至躲在角落看著這位平日里幾乎橫著走的大爺如同一只喪家之犬尊嚴掃地。 “公子?” 周圍的人都在起哄,人群里站著兩個模樣長得極其平凡的主仆,主子帶著個斗笠,仆人背著簡單的包袱,與最近進京趕考的學子沒什么區別,不算清貧也不是富貴人家。 “別管,咱們走咱們的?!敝髯訅合露敷乙娭切┖谝氯嗽陧f六公子的身上寫下龍陽之好四個大字,而后他們騎著來時的黑馬一陣風般消失無影。 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可還沒等他們將臉上的笑意收起來,衙門的人終于趕到了。百姓都怕見官,所以很快之前圍著看笑話的人們都趕緊散去,那對主仆自然也跟著人流不知去向。 “我是去科舉,不是去打仗,不用準備那么多東西?!痹掚m如此,可陌籬看著那些做好的衣衫還是止不住露出笑容。 相思正在給他的行囊里裝些必須的用具,轉頭看見他坐在榻上正小心的摸著新衣,口是心非的數落著自己。 上輩子她就沒見過如此滿足的表情,上輩子她沒見過丞相更別說皇上,她只是破落將軍府的一個小媳婦,丈夫科舉多次都名落孫山,小叔子被她的婆婆害的棄文從商,甚至做著見不得光的買賣。 “里頭不能洗衣,多換一換對身體好,省得漚出病來?!毕嗨甲哌^去將手搭在他肩頭,若是上輩子他也能參加科舉,那恐怕也會和這輩子一樣,中了秀才又要去靠舉人,他一向是個有才學的男人。 陌籬側頭,笑容卻頓時僵在臉上。又是這樣的表情,又是這樣的眼神,明明他站在她跟前,明明她在他心間,可偏偏……他總覺著不滿足,總覺著她在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