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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要應么?相思咬緊牙,緩緩閉上眼,她這一生因為這張臉恐怕也沒什么希望嫁給一個普通的人家,日后的路自然也是迷茫不知歸處,她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曾經的她希望他有最好的未來,可是卻忘記了他若是想要得到必會費盡心思,絕不可能放棄。若是一味的將他拒之門外,到頭來受傷的也只會是他,心疼的也只會是她。 她與他曾經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可是她從沒想過讓他走進自己的心,也拒絕看到他的真心,她利用他便自以為他也利用她,她欠了他一輩子。 “若這真是你想要的……”相思百轉千回,苦笑著說道,就當給上輩子還了債了。 陌籬初時未解,之后突然狂喜,他再不顧及其他,狠狠抱住相思,相思入懷當真是一解“相思”,她就如同他這段時間的精神支柱,也唯有將得到她作為活下去的目標,他才能排除萬難,九死一生,得到河道丞相一派所有官員的貪腐證據,否則也不會一路被人追殺,皇帝更不會如此輕易的答應他求娶的請求。 至于定安伯府上,陌籬自信,憑著他三寸不爛之舌,定要讓相思在及笄之時嫁他為妻。 興許,陌籬對蘭總管頗有微詞,可有一點他很贊同,有些物有些人這一生中也許只能遇見一次,若是真心想要,那便是再難也要奪回來,藏在家中,擺在心里,那便是誰也搶不走了。 “啊啊??!??!” 相思被石榴的聲音嚇了一跳,再一回頭就見石榴被點了xue道,驚恐的模樣居然還有幾分滑稽。她沒好氣的瞪了陌籬一眼,走到石榴身旁將她身后的房門關好。 “快點把人放了?!?/br> 陌籬手指一彈,石榴晃了晃身子趕緊將相思藏與自己身后,顫著嗓子道:“姑……姑娘別怕,石榴保護你。不過一個登徒子,一會兒就讓娘娘收拾了他?!?/br> “傻丫頭!哪里來的登徒子!”相思拍了拍她,笑著道:“他是來接咱們出宮的?!?/br> “他?”石榴快步走過去借著燈光一瞧,驚得結巴道:“陌……陌公子!” “恩……”陌籬頃刻間變得表情全無,他看了眼四周的環境低聲道:“收拾好東西,咱們立刻就走,時辰就要到了?!?/br> “可是不要告知太妃娘娘一聲?”相思雖然對太妃抱有戒心,但是不可否認她確實幫了自己。 陌籬一見相思開口,眉眼立刻就染上溫柔道:“不必了,她會知道的?!?/br> 相思點頭,也不多問,跑過去和石榴一起收拾了一些貼身的物件打成了小包,系在了身上。 這時候外頭傳來奇怪的聲音,極其短促的哨音,聽過也似乎下一刻便忘記了,陌籬聽后拉著相思的手就從窗戶跳了出去,接著相思就被陌籬抱起,只聽得陌籬對著黑暗說道:“將那丫頭帶上立刻離開?!?/br> 夜幕中,一行四人很快便消失了。 苗太妃的寢殿內依舊燃著燭火,嵐姑姑推門而入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真是同人不同命,這丫頭的福氣要比楊jiejie大的多?!?/br>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月伴星夜,定安伯府內已經掛滿了紅色的綢緞,正房的燈還沒熄滅,可外頭伺候的丫頭們都已經被退了下去,此時恐怕早已進入夢鄉。 明明大女兒明日就要出嫁,可何氏卻坐在妝臺之前默默的擦著眼淚。定安伯坐在她身后的案幾旁深鎖眉頭。 “就不能再求求皇上?咱們家三娘進宮都多久了,不但一絲消息都沒有,這眼看著元娘都要出嫁了,她連回家看一眼都不能夠?!焙问线叺肋吋t著眼眶,完全沒有一絲將要送女兒出嫁的喜悅。 定安伯嘆了口氣道:“我如何能不去求圣上?三娘雖不是我親兒,可也是孟家的女兒,我二弟遠在江淮,走的時候將女兒托付給我,我本就該好好照應,怎奈世事弄人……我也是焦急啊?!?/br> “再怎么說三娘也是朝廷命官之女,太后如何能夠一道旨意就將人弄進宮中,還幾月不得歸家,也不知道她在宮里如何被人磋磨,大過年的咱們家中也不得團圓?!焙问闲闹懈C著一團火,說起太后那簡直就是咬牙切齒。 定安伯哪里不知太后這是強橫的手段?只是這段時日?;室慌山舆B失勢,就好像丞相之前讓出的半壁朝堂不過是戲耍著年輕的帝王,可一旦帝王有想要吞并之心,丞相便輕而易舉的還以顏色,并狠狠打擊以示懲罰,如此長此以往,若是帝王生了怕心,這陳國的江山日后也不過冠著李家的姓,養著李家的傀儡,實際到成了韋家的天下。 定安伯自先帝開始,便依附于誠平侯府,算是宗親,等著誠平侯府被貶成了誠平伯,又與太后結了梁子,那么定安伯當然不可能抽身而去,唯有同氣連枝,他們沒有別的路可以選,?;适俏ㄒ坏某雎?,他們絕對不能讓韋家一手遮天,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孟家的劫難。 好在朝堂中老臣固然頻頻落馬,皇上也并非將所有的籌碼押在這些老臣身上,之前京中一些后起之秀,皇上多有招攬,此次河堤貪腐一案,驍勇大將軍之子陌籬主動請纓,到是未來的能臣,只可惜他今年秋季才能下場應試,所以不得不暗中行事,也不知道能否平安歸來。 若是手段了得,丞相一派也有段時間不得安寧了。 “親家老侯爺前些日子也入了宮,直接在朝堂之上討要外孫女,此事一出,太后就算不想放人,也得放人,否則以老侯爺那脾氣……沖入丞相府也是可能的?!倍ò膊嘈Φ?,若不是他一直壓著,年前老侯爺就要綁了丞相府的幾位少爺換那三娘,事情要是鬧大,皇上怕也是要頭痛幾日。 “若是如此,那也就好了,只是三娘此次之后,怕也多人知曉了?!焙问闲姆乓话?,又開始憂心相思的婚事,“二房的老太太最近可有書信前來?這過了年三娘可就十三了,我與侯府老夫人也商議過,原想給她尋一穩妥書香門第,只可惜現在鬧出這一場,也唯有老侯爺門下的子弟可以交托了。只是我擔心……老太太怕是不愿?!?/br> “三娘的婚事如今已是由不得二房?!倍ò膊畵u搖頭道:“誠平伯府終究是宗親,咱們一家一直以他們馬首是瞻,誠平伯的老夫人還在,老太太若是想要理論,大可上門叨擾,說句不大孝順的話,論族親,四叔公才是宗主,論小家,我才是一家之主!” “那我就安了心了?!焙问吓闹乜谡f道。 站在門口,陌籬聽了一耳朵,若不是覺得不合適恨不得一腳踹開門斷了他們的談話,他那頭好容易讓皇上松了口,定安伯居然想將他的新娘子嫁與旁人?這可如何是好! 相思站在他身側想笑又得忍住,最后還是憋得鼻子出了氣音。 里頭定安伯的耳朵一動,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