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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難得露出今兒第一個笑容來道:“你平日里也不像是個實誠人,今兒到是耿直?!?/br> 陌籬沒有看他只走在孟霍然身邊道:“我說什么了么?只是就事論事?!?/br> 他可是一句廣郡王都沒有提。 莊晉元只覺著沒趣,見著付寧準走過來,便玩笑道:“你那日英雄救美,孟家那位姑娘可是對你有所改觀?” 付寧準原先就不大好的臉色更白,連笑容都撐不起來道:“莫要玩笑,再壞了人家名聲,我與她……不過兄長而已?!?/br> “那么殘忍?”莊晉元怪叫道,只覺著這幾日的郁悶也不算什么了。 “晉元,你近來要應付兩家女子,可是心中樂冒了泡?我可聽說何家與舒家那兩位姑娘可都是你救的?!弊T悅曉平日靦腆,但到底看不過好友傷口被人撒鹽,忍不住也說了兩句。 莊晉元一想起那兩個女人,頭就大了不少,他揉了揉腦袋跑到孟霍然身邊,小小聲道:“我好心救人到落得被人催婚的下場,好兄弟,那何家姑娘是你表妹,你到不如給我說說情放我一馬?” 孟霍然也覺著好友可憐,也確實無辜,只是何淑瑤到底是他表妹,那日上了馬也確實與莊晉元同騎,甚至還躲進樹林深處,若是兩家不提還罷,偏偏何家…… “此事我還真幫不上你,不過聽說那位舒姑娘并未怎么為難你?”孟霍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莊晉元癟了癟嘴,用舌頭舔了一圈牙齒,古里古怪的說道:“沒有為難到是沒有為難,可是她說話怪怪的,聽著像是感念我的恩情,不想與我為難,可是到底總讓我覺著欠著她什么,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br> 女人的事情,少年們可真鬧不明白,也就沒人幫著莊晉元出主意。 莊晉元這次被催的狠了,腦袋一熱就對著孟霍然道:“要不,我像你家三娘提親算了,反正我也不需要什么助力,這種事情定了親,你表妹總不能上桿子過來做妾吧?” 好么,上次是做妾,這次到是做了妻,孟霍然恨不得抽死這小子,怎么老惦念他家相思,可沒等他說話呢,陌籬就一腳過來踹了莊晉元老遠,只留下有話要說,便拉著孟霍然飄然而去。 孟霍然哭笑不得,剛要回頭對著莊晉元安撫兩句,卻用余光看見不遠處的回廊下,一個老太監正對著他們笑意不明。 一股子冷寒竄上了腦門,孟霍然一哆嗦拉住了陌籬,但等他再見那回廊,回廊下已然沒有人了。 “怎么了?”陌籬被他回拉一把,踉蹌了幾步。 孟霍然擦了擦腦門,抖著嘴唇道:“剛剛好像看著江公公了?!?/br> 陌籬立刻往那個方向看去,也同樣什么都沒瞧見,但他仍舊皺起了眉頭,他之前想了許多人,可這個莫名其妙的江公公到是漏查了。 “你要與我說什么?”孟霍然見著兩人離著其他人已經遠了,便定了定心問道。 陌籬看了看周圍,邊走邊道:“那一日,有人要殺相思,就混在黑衣人里,或者說那群黑衣人同時接了兩單生意?!?/br> “不可能!”孟霍然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他家相思聰明可愛,純真善良,誰會想要下這個毒手,神經病了吧! 陌籬搖搖頭道:“你該信我的身手,若不是我就在身邊,相思怕是早被打成刺猬了,那些人的手段可不是吃素的?!?/br> 孟霍然深深看了眼陌籬,再想想好似站在那里的江公公,越想越害怕,腳下就跟生了風一般。 “之前家母就說要送三娘去她外祖母家,卻每每有事耽擱,我想著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先將她送過去,旁的不說,就說老永昌侯在那里,也就能震得住這些魑魅魍魎?!?/br> 陌籬若是不加快腳步,眼瞅著就要跟不上孟霍然,他懶得去理后頭喊他的莊晉元,只想著相思的外祖母此時應該住在京郊的別莊,而這個別莊附近似乎也有四季山莊的產業,至于別莊旁邊的那一套……不是山莊的也要變成山莊的! “搞錯沒有??!明明我今兒心情不好啊,怎么都弄得比我還急一樣?”莊晉元被無情的拋棄在宮門口。 付寧準與譚悅曉無視他想要找人陪酒的眼神,一同上了馬車跟著陌籬他們離去了。 “我說!你們……”莊晉元還沒抱怨,遠遠就瞧著一輛馬車過來,他嚇得趕緊跳上自家的馬車大喊道:“快走!快走!不管去哪兒先走了再說!” ☆、第一百一十章 何氏今兒一早起來眼皮子就直跳,等著收了娘家的信后,心情更是越發不好,她早膳都沒用,一整日心緒不寧,后來實在忍不住了,叫來了身邊的嬤嬤。 “你說這是要做什么?這種事情居然都求到我這兒來了!”何氏將家書放在桌子上,委屈的紅了眼睛。 貼身的嬤嬤最看不得自家姑娘不暢快,便趕緊過來勸道:“許是伯爺想著咱們家大公子與那莊世子是好友,便來探探消息,夫人不要想的太多?!?/br> 何氏卻是看的明白,咬著牙道:“他們哪里只是試探,就差不多是讓我上桿子將淑瑤推給莊世子,恨不得明兒個淑瑤就能做上世子夫人的位置!” “世子年紀也不算大,兩個孩子的年紀也太近,怕是侯夫人不大愿意?!崩蠇邒咦诤问仙磉?,布滿皺紋的眼角也染了輕愁。 “人家說不定恨都恨死了,若不是莊世子,淑瑤能不能活著走出圍場還是兩說,如今到是像人家世子不對,非要人家娶了淑瑤才成?!焙问线@話不能在長兄跟前說,自從她父親過世后,家中唯有一老母還耳根子軟,她出嫁前聽她的,她出嫁后便開始聽著兒子,這信也是長兄讓母親親筆寫的。 “若是能兩全其美成就因緣到是好了,但是老奴聽說,當日世子可不只救了一位姑娘?!崩蠇邒哂值?。 何氏直了背道:“可不是,人家舒府都沒說什么,他們這叫什么樣子,還要不要我出去做人了!” “夫人莫急,莫急,老夫人的意思不過就是讓夫人問問,夫人之后敷衍過去也就罷了?!崩蠇邒咧缓眠@么說道。 何氏嘆了口氣,總覺得胸口悶的慌,娘家不會做人,這日后傳出去還以為順康伯府的姑娘愁嫁呢,到是上門子去貼人家,何淑瑤的名聲日后能好就怪了。若是平常人家,這種事情那是能不說就不說,京都里遭了這事兒,大家都默契的閉口不談再加上孩子們都小,總不能都扯上婚事,可若是順康伯府再怎么下去,不說侯府不要淑瑤,淑瑤以后還怎么出嫁,就說是侯府愿意娶了淑瑤,這是做妻還是做妾,入了門人家能給好臉才怪! 主仆二人正在說話,外頭傳話的就進來說是孟霍然在門口候著。 何氏一見窗外,天色都暗了,這才將書信收了起來,撇開心事讓兒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