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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個老婦氣喘吁吁的跑來。 “好,趕緊的,請進來!”蔣姨娘提著衣裙飛快的下了階梯去迎,見著那老穩婆便道:“產婦是早產,提前了兩個月時間?!?/br> 那老穩婆是伯爺府上請來的,本事自不會差,她眼睛一瞪道:“怎會如此?你們怎么看護的?” “是她自己誤食了東西,本是要跟我們家老爺一同外放的……”蔣姨娘一臉無奈道。 老穩婆只看她一眼,便上了階梯由小丫頭陪同進了產房,那眼神分明是看透了這些世家后院里的齷齪事兒。 “姨娘……”小丫頭從里頭出來,見蔣姨娘一直在愣神,不由喚道。 蔣姨娘回過神,對她道:“趕緊去隔壁告訴一聲,就說穩婆到了,讓伯爺夫人都別掛心?!?/br> 不過是一個通房,還是二房的通房,伯爺與夫人當然不可能在意,幫著叫來穩婆已經是善舉,畢竟人家自家的主子都不想管呢,可相思到底是二房的人,芙蓉又曾經伺候過她,到底還有幾分香火情,也就多分了一絲注意,不過也只是一絲而已,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上輩子尚沒人來救她,她又管得了誰。 只是沒等她好好享受二房離開的愉悅,外頭守門的嬤嬤就跑了進來回話。 “你說什么?”相思散了頭發坐在軟榻上。 “剛剛門房那頭過來傳話,說是永昌侯府的人等在城門外,見著咱們家二老爺之后,便調轉馬頭來咱們府上了?!蹦菋邒咧恢老嗨嫉耐庾婕沂怯啦罡?,只這些年,二太太作得厲害,兩家已經不來往了,也不知道這會子到底有什么事兒能讓侯府的人半路等候,甚至上了伯府的大門。 “他們人進來了?”相思從榻上下來,吩咐纏枝與石榴梳妝,她則再問道:“來的可有女眷?” “有一位老嬤嬤?!蹦菋邒呋卦挼?。 “知道了,勞煩嬤嬤了?!?/br> 看著那嬤嬤下去領賞錢,相思又對著石榴道:“你去隔壁讓張嬤嬤別收拾了,先過來,就說我外祖家來人了?!?/br> 相思坐在那里被纏枝打扮,心里卻在疑惑永昌侯府不知為何這個時候上門,之前她想盡方法想要讓自己的外祖母幫襯自己一把,好歹將她留在京都,怎奈一直不得其法,可偏偏她現在已經留在京都,對外祖家也死了心,外祖家到也來人了。 無須相思過多疑慮,等她走到會客的大廳才得知事情始末。原是上次聚會之后,侯府老夫人見過了相思,總覺著她有些眼熟,再加上見著相思便想起自己那不孝的女兒,一時別扭起來,卻想要外孫女留在京都,可轉回頭又害怕相思還如小時那般不識好歹,到時候幫了手還傷了自己的心。 對女兒外孫女多年的渴望,不想為自己子孫惹麻煩的慈母心,到底把這個多年心有郁結的老夫人給折騰病了,這若是一般的病癥也罷,偏偏犯了舊疾,幾次心跳呼吸都沒了,家里人都快要抬棺了。 老夫人折騰來折騰去,迷迷糊糊開始說胡話就是這兩天,老侯爺見狀趕緊派人去找相思,女兒他們是冷了心了,這小外孫女之前那肅寧候的老夫人不也說不錯么?就這么著,大家都抱著可能見最后一面,讓老夫人安心離去的心思,這才快馬加鞭想要攔下外放的二房,只可惜相思不在馬車上,且面對病重的老母,關氏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母親想騙她歸家,孟若飴更是因為覺著外祖母既然要死了,那永昌侯府日后就更不可能有人待見他們,好處就別想了,于是那通報的嬤嬤連見都沒見。 見完這一家子,那老夫人身邊的嬤嬤氣也氣走了,她原想著都是一家人,這位三姑娘想來也不怎么樣,特意登門不過圓了初衷,大不了人不帶回去便是。誰料當那個不高的身影從里頭走出來之后,她都傻眼了。 老嬤嬤也在永昌侯老夫人身邊伺候也伺候了幾十年,從老夫人的娘家再到永昌侯府,她幾乎耗盡了全部的生命,曾經那個人還在世的時候,她不過一個小女孩,可那時候所見的風華,當真這世上無人再有。 失神只是一剎那,畢竟再相似年紀有差,老嬤嬤趕緊上前行禮,到被相思勸住了。 “您是我外祖母跟前的老人兒了,哪里能對晚輩行禮,嬤嬤可是要我同去?若是,那便不耽擱了,咱們速去吧?!毕嗨家膊缓?,知道外祖母病重再閑聊也過于安逸了。 老嬤嬤什么話都沒來得及說,只看著相思小小年紀便很有規矩的與何氏告辭,而后帶上東西坐上了老嬤嬤來請的馬車,等著兩人坐上馬車,老嬤嬤才緩過神了,她終于明白肅寧侯老夫人為什么說這位三姑娘與二房不同了。 那爽利勁兒,那行走說話的規矩,這才是定安伯府上調理出來的姑娘,再配上那容貌,又像是老夫人娘家的姑娘。 老嬤嬤趁著沒到,拉著相思多問了好些話,相思也沒耐煩,只是問得多了她到開始了解老夫人的病情,得知心情郁結的多,便與老嬤嬤商議,不將二房之前所作所為告知老夫人。 一直聽著小姑娘有條有理的應答,就算有幾分心機也全是為了長輩,人先入為主,老嬤嬤便也先存了三分好感,于是之后帶了相思入了郊外別莊也多了幾分親近。 相思來的時候,老夫人這里聚了好些人,雖然侯府里兄弟之前也有爭執,可畢竟一母同胞,到了這個時候也都回來了,再加上孫子孫女一大堆,再大的院子被塞的滿滿。 相思看著滿院子在門口等候的人,各個陌生,她上輩子與外祖母就沒見著,更不認識外祖家里的人,不然她怎么會在后來被一個陌府逼的爬墻還毒殺了兩人,那些達官貴人與她來說太過遙遠。 微微低下視線,相思暫時并不想與這些親戚熟絡起來,她的年紀是一回事這些人的心思她也摸不準。 房門打開,一位花白胡須的老人站在門口,看樣子已經衣不解帶多日,顯得格外狼狽,可就是如此他也挺著筆直的腰桿帶著幾分威嚴,尤其是那雙利目掃過相思,都讓相思有種皮膚疼的錯覺。 “進來吧?!崩先怂坪醺静辉谝鈦淼氖菐兹?。 相思看了眼老嬤嬤,就徑直進去了。這個時候誰也不會苛責一個孩子,不給其余的長輩請安,他們只是只見過這一面的陌生人。 老夫人躺在床上哼哼了好幾聲,似乎是哪里不舒坦,床邊有個中年的婦人正在伺候著。她一見老人進來,先行了一禮,然后輕聲對相思道:“你便是三娘吧,我是你大舅母,那位是你外祖?!?/br> 相思忙給老人行禮,只老侯爺并不領會,點點頭就看向了老夫人。 相思快步走了過去,一見老夫人嚇了一跳,這當真是病來如山倒,上一次宴會才隔著多久,明明還算豐韻的老夫人居然變得干枯瘦弱,也難怪之前幾次抬棺沖喜,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