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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想不到了,一個個單純懊惱躲得不好,還是讓人發現了。 唯有陌籬深深看了相思一眼,直接一躍而下大步朝著更隱蔽的園子深處走去,其余人見他冷冷的走開,也不敢再留,跟在他身后就往外走。 孟霍然走到相思身邊,摸著后腦勺討好道:“三meimei,你怎么在這兒?” 相思難得看到這位大才子露出如此尷尬之色,心中暗笑,表面卻上下仔細打量。 孟霍然被meimei盯得的發慌,下意識就想拉個人有難同當,可李鳴章被小郡主扭住了耳朵,孟博良直接面朝墻壁,一副準備面壁思過到天荒地老的模樣,更別說莊晉元直接奔著陌籬就去了,還站在不遠處的花園拱門前擠眉弄眼。 “三meimei,今兒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娘,還有大姐……” “喬家姐妹?”相思歪著頭,雙眸清澈仿佛能夠看透人心,明明是一平日里瞧著單純可人的孩子,孟霍然偏偏被瞧出一身白毛汗。 “那什么,我只是陪著晉元來的,都是他們說想看什么京都美人,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泵匣羧粵]有一點兒心理壓力的將所有的事情都讓莊晉元背了黑鍋。 相思不緊不慢的轉頭去看莊晉元。 莊晉元旁的不怕,就是不想從相思眼里看出異樣來,可他剛剛在爬墻之初就已經給孟霍然頂了好色的名聲,這回若是改口到底不好,他可還要顧及孟家的大jiejie。 咬了咬牙,再狠狠瞪了眼孟霍然,莊晉元咬著牙齦笑道:“只是好奇,好奇……沒有旁的意思,你看,陌籬都在我身邊……他平日里看姑娘都跟看男人沒什么區別……哎呀!” 莊晉元被陌籬拍中了后腦勺,胸中的委屈當真憋得酸痛,只覺著他在小表妹跟前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這萬一小表妹以后以為他是個登徒子,再不與他交好了,這可怎么是好? 相思才不會那么膚淺,她也知道莊晉元好心,于是假裝不知他們的意思,嬌聲道:“喬家兩位jiejie,長得是真的好看,就跟仙女兒一樣?!?/br> 少年們這會兒耳朵都豎起來了,他們年紀都不大,將將算是知好色,則慕少艾的時候,與其說他們是為了一觀美人,倒不如說他們在享受這種打破規矩,恣意青春的時光,這樣的時間對于他們來說實在太過珍貴也太過短暫,未來不過幾年的工夫,他們便將要成親生子肩負起家業,而后站在朝堂中也說不上染黑,可到底失去了此時的純真干凈。 相思恍惚了一下,難言的惋惜也不知道是給現在尚還能打成一片,不分你我的少年們,還是給她自己這個不知未來何處的小女子。 陌籬靠在拱門前看似正在等待莊晉元,其實正用余光瞄著相思。這個女孩子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喂!那邊有人過來了!”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少年們趕緊朝著莊晉元的方向跑了過去,誰都不想在園子里被人發現,然后回家領罰。 李蕓蘿本想跟著長兄過去,畢竟她向長兄討要的好處還沒談攏,可相思一直拉著她的衣擺,她又舍不得拉開相思,只能跺了跺腳帶著相思繞到園子的另外一邊。 來人正是尋找李蕓蘿與相思的管家嬤嬤,開席已經有了一段時間,再不將姑娘們找回去,兩家大人問起來就不好交代了。 李蕓蘿被相思拉著不情不愿的回了花廳,她原還想拉住相思,讓相思陪她坐在一起,可到底相思不想引人注意,便偷偷勸了,還應了日后去她府上做客。 與豫郡王妃坐在一起的都是宗室,就算相思再想低調,她們也不是瞎子,到也有人順口問了幾句。 離著豫郡王妃這一桌最近的就是老壽星那一桌,除了老壽星坐在主位外,桌上都是一些世家老族的老夫人們,這邊有王妃問起,那邊自然也能聽上一耳朵,尤其是心里一直壓著事兒的永昌侯府的老夫人。 老夫人原本心情就有些郁郁,她雖然膝下不缺兒子,孫子輩也還算孝順,但到底她只有關氏一個女兒,如今又都在京都,若不是為了永昌侯的前程與體面,她怕是早就忍不住將女兒接回家中。這些年來她不是沒想過與孟家二房緩和氣氛,只是女婿實在是個拎不起來的,若是讓這個女婿纏上了自家,日后的麻煩事定是會接踵而來,她不能自私的為了一個離了心還被情愛沖昏頭腦的不孝女為難自己的兒孫們。 關氏的兩個女兒,她曾經也是見過的,曾幾何時她滿心期待,希望女兒有了孩子就能體會到做父母的心情,也能成長懂事起來,起碼不會只顧自己,只顧女婿,說不定老侯爺看著女兒成長還能緩和兩家的關系,畢竟女兒也是老侯爺疼愛著長大的。 只是老天并不可憐她這個做母親的人,女兒并沒有因為生下兩個姑娘就能立得起來,反而將兩個外孫女教導的勢利莽撞,大的滿肚子算計,小的蠻橫無禮還沒有腦子,漸漸的她也就不再關注,尤其送過一些東西之后,孩子們逢年過節連一句話都不遞。心冷了,人情斷了也罷。 這些年老侯爺陪著她住在郊外,慢慢的她也就不想了,也只有這樣合家歡樂的場景下,她才會懷念起女兒小的時候。 永昌侯府的老夫人偏過頭,想要看清剛剛那個小小的身影,卻因為眼神不佳只看到一片模糊。 “我聽說,孟家二房要外放了?!?/br> 關老夫人聽見身邊的老壽星似是閑聊的說起,只是她知道自己的老友并不是無緣無故提起,畢竟這些年她從不說起孟家人。 “那是他們家的事情?!标P老夫人抿了抿唇,顯得有些冷硬。 “你那個小外孫女,近來一直住在定安伯府上?!笨墒抢蠅坌撬坪醪⒉粶蕚潼c到即止,她喝了口湯,小聲說道。 關老夫人提起筷子到又放下,她轉頭看著自己的老友嘆了口氣道:“都是人家孟家人的事情,你又何必?” 老壽星這才擦了擦嘴看向她道:“咱們老姐妹這么多年,我還不知道你,以往你這心啊就是懸著,我也不勸你,畢竟這些人不值得??墒堑降走€是有個開了竅的,你那個閨女你且死了心吧,到不如將心思放在這個外孫女身上,也沒了遺憾?!?/br> 關老夫人只覺著眼淚就要溢出來了,她這些年總是裝作不在乎,甚至冰冷的拒絕孟家一切來訪,她已經被女兒那些激進的話傷透了心,從女兒未出閣認識孟家老二開始,她這個做母親的還比不上孟家那個老婆子。所謂至親捅刀才會傷得更重,那是因為她在女兒面前完全沒有防備,女兒就因為一個男人,將她們母女這十多年來的情分通通忘卻,甚至在她覺著婚事門不當戶不對的時候,被女兒當成了仇人。 她年歲一年年的大起來,還不知道能夠活上多久,老天爺知道她這些年日日盼著女兒哭著回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