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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呢。 這日,剛用過午膳,相思就聽見院外鬧騰騰的,雖然只是一刻,可處在定安伯府也算奇怪,她不由有些擔心便讓小丫頭出去問問。誰料人還沒出那個院門,何氏身邊的大丫頭就親自跑來,還帶了一身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衣服首飾。 相思納罕,起身相迎,只道:“jiejie這是什么風吹來的,好些日子都是沒見了?!?/br> 那大丫頭連客套話都來不及說,只急匆匆的說道:“奴婢的好姑娘,來不及了,趕緊把衣服換了,奴婢來給您梳頭?!?/br> “這是要作甚?”相思說著話也老實的換了衣服,只是看這架勢到不像二房迎了新人。 “剛剛快馬過來報的信,也就一炷香的功夫,那頭宮里就要來人了?!贝笱绢^手腳麻利的給相思挽起發髻,讓她看起來符合年紀又不會隨意,一套素面赤金的首飾亮燦燦的,相思一見便知是新貨,想是何氏從她回來那天就吩咐人從銀樓里取回來了,至于什么時候訂的……別看是素面,但以這頭面的復雜手藝,不到個把月出不來活兒,應該早就定下了。 “上次伯娘不是給了我一套,怎么又拿了新的來?”相思腦袋不敢亂動,嘴里到沒閑著。 大丫頭給相思小心戴著耳扣道:“姑娘也說那是上次,夫人瞧著喜歡的總想給姑娘留著,這定著定著可不就每次不同了?” “到是太破費了?!毕嗨颊嫘牡恼f道。 大丫頭卻道:“姑娘這般說,夫人可要難過了?!?/br> 可不么,何氏將她當做女兒來疼,她若是太過計較,到是像故意劃分界限,當真要傷了心。 如此,相思到不好多說了。 穿戴一新,相思還沒來得急從鏡子里多看兩眼,就被那大丫頭抱著,石榴跟著,直奔了前院。一路上軟轎過來,粗實的嬤嬤們卯足了力氣,又準又快的將幾人抬去了前院,可就這樣,此時此刻前院也早早有人候著了。 “三娘來了?你一會兒就站在這里別動,五娘與你一起,到時候宮里來的公公一念開頭,你們看著前頭大人跪了,你們就跟著跪,什么都不要說也不要亂動,只等了那頭公公念完,咱們謝恩,你們再跟著大人起身?!焙问弦灰娤嗨歼^來就忍不住絮叨,多吩咐了幾句,就怕這些孩子們小,到露了怯。 相思只是認真聽著,孟塵惜一向心不在焉,到是孟端方不耐煩道:“娘,我知曉了,我去給大哥幫忙?!?/br> 說完還不等何氏再說,人就跑了。 何氏沒法只能安撫相思塵惜兩人,轉身檢查香臺去了。 當真是一炷香的時間,好遠相思就聽見有人傳信,接著屋里的一群都跟著前頭出去相迎,相思個子小又被前頭的大人擋著,只能聽見大門打開馬匹停歇的聲響。 “三姐,你說公公是什么樣的?”孟塵惜湊到相思身邊,趁著沒人問道。 相思小聲道:“我聽說往日大伯娘也入過宮,你沒跟著去?” 孟塵惜搖搖頭道:“才不去呢,還不如在家看書,到是大姐常去?!?/br> 相思見人群已經往回走,她們身邊伺候的人也趕緊帶著她們拐個彎往回去,等著眾人走到之前那個香案之后,下人們紛紛撤去只能跪在拱門之外,相思這才覺著視野寬闊了,自然也瞧見了二房眾人。 進來的是個年邁的老公公,背有些駝,臉皮子上沒有一根胡須,只是眼袋頗重褶子也不少,他穿戴著宮里的衣裳,相思不大懂太監們的品級,只看他身后那幾個小太監還有護送圣旨的護衛,想是這人應該地位不低。 大伯父就站在最前頭,孟二老爺站在他身后似乎想套什么近乎卻被大伯父擋了,大伯父和老太監不過交談幾句,相思就聽那老太監咳嗽一聲,展開了圣旨。 呼啦啦一群人跪在地上,相思一拉孟塵惜,兩個小孩子跪在孟端方的身后,好一會兒聽了滿耳朵的之乎者也。圣旨上到也沒說襲爵的原因,只是冠冕堂皇的用忠君敦厚,辦差得力之類的掩飾話將這爵位送了下來,之后又惋惜了幾句關于老伯爺的舊事,總之定安伯府一家子的忠臣,這段時日新皇還用的滿意,日后也希望他們再接再厲。 “欽此??!”老太監喊了最后一句,定安伯這爵位算是穩妥了。 “恭喜恭喜??!”老太監拱手朝著大伯父笑道,顯然兩人很熟識。 孟二老爺這時候終于得著機會,上前和老太監點頭好腰,卻盡說些道聽途說,不怎么著調的話。好在老太監深知這一家子的情形也不責怪,甚至還心情頗好的與孟二老爺寒暄了幾句,也算是給了新晉定安伯一個面子。 老太太被何氏扶著,雙腿從來就一直抖著,這會子已經覺著呼吸困難天旋地轉了。別看她在二房耀武揚威,對誰都愛甩臉子,但她畢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何時見過接圣旨這樣的場面,心頭越發緊張人也就不大好了。 何氏趕緊讓人將老太太送下去,左右老太監也不會和一個老人家計較,可誰知道這么一錯身,到將站在后頭的相思與孟塵惜露了出來。 這會子孟若飴到也是來了,只她的目光都在長兄孟霍然身上,到也沒注意相思。 然而就是這么一眼,老太監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變化,接著隨口問道:“咱家記得,伯爺膝下好像只有兩位姑娘,可是另外兩位是二爺家的?” 新晉定安伯還沒說話,孟二老爺立刻接口道:“是是是,正是下關家里的,那邊那個大的是我的嫡出長女,那個和我外甥女站在一處的則是我的小女兒?!?/br> 老太監深深的看了相思一眼,忽然問道:“咱家這記性怕也是不大好了,人也老了嘛。二爺的太太可是出自永昌侯府?” 孟二老爺完全不去想老太監為何這般問起,他只覺著是永昌侯府與老太監有舊,不由心花怒放,只覺得娶了這個喪門星到也不是沒有好處,便連連應聲道:“是是是,總管大人可真是記性好。我那太太到真是侯府姑娘,往日離得太遠不得親近,這回回來我那叔父又……哎,還沒來得急上門致歉?!?/br> 這話說得含糊,到像是與岳家相熟,只是這個時候了,就算關系不好,孟二老爺也能硬掰成兩家至交。 “原來如此?!崩咸O瞇了瞇眼,還想問什么卻沒有開口。 到是孟大老爺已經察覺不對,笑著就想著轉向別的話題。老太監見狀也不糾纏,收了賞銀還說了幾句吉利話,便帶著人走了。 孟家兩位老爺親自將老太監送上車,還目送他們離去,孟大老爺看著到不像如何得意,反倒孟二老爺只覺著天助他也。如今堂兄成了定安伯,他又要搭上上峰的線尋到一個肥缺,這日后人生豈不美哉。就算他離開京都幾年也不過是增加資歷,等他重歸京都的那一日,必然要坐到京中四品以上的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