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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只好撒嬌道。 何氏掐掐她的小臉,氣笑道:“你啊,原先就是太瘦了,這不好好養著,難道要瘦的一陣風被人吹走么?” 何氏說到最后一句,語氣帶出了絲絲惆悵與不舍。 相思心中的不安越發明顯了。 “好,那我若是被伯娘養成了大胖子,伯娘可要養三娘一輩子!”相思靠在軟枕上,玉肌墨發清瘦的臉龐看著可憐兮兮的。 何氏緊緊握住她的手,眼角返潮,連忙低下頭應道:“好,伯娘養你一輩子!” “也不知道大哥哥會給我帶什么回來?”相思撇過臉,帶著喜悅的說道。 “霍然,你看什么呢?” 孟霍然被人一推,腳下踉蹌,他回頭沒好氣的說道:“你啊,毛毛躁躁的,剛剛我總覺著有人在喚我,所以走的慢了?!?/br> “誰會找你?!鼻f晉元撇嘴道,看的出來他心情很不好。 孟霍然見狀,走到他身邊低聲道:“還是你兄長的事兒?” “可不是么,就跟著了魔似的,那姑娘有什么好看的,比你家三娘差的遠去了……” 莊晉元還沒說完,就被孟博良堵住了嘴巴。 “霍然啊,你別聽他的,他年紀小就喜歡胡說?!泵喜┝纪现f晉元讓他看清楚了孟霍然眼底的冷意,有一種人表面上看起來很好說話,可事實上在別人觸動到他不可觸動的底線時,往往他的反擊就會變得很可怕,孟博良一直都覺著孟霍然是這樣的人。 “世子見過我家三娘?”明明孟霍然是笑著問的,可莊晉元就是覺著背后涼颼颼的。 他拉開孟博良,睜著眼睛說瞎話道:“我沒見過她,不過我聽我母親說的?!?/br> “莊伯母?”孟霍然皺起眉頭。 “??!對??!我和你說啊,三娘與我可是親戚,我是她表哥!”莊晉元見孟霍然沒了剛剛那股子殺氣,暗暗擦了把汗,繼續編:“我母親家的族妹嫁去了永昌侯府,咱們可不是親戚么。說來我母親還念叨過她,說是在寺廟里見過她,已經長得格外水靈了?!?/br> 莊晉元到沒全說謊話,他母親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念叨起當年一處玩耍的小姐妹,像是什么豫王妃啊,孟家二房的關氏啊,以及宮門里的那位賢妃,如此一想,竟然只有關氏過的最差。當年肅寧侯夫人還差點嫁去永昌侯府,只可惜他們家出了個關氏,婚事就黃了,之后才送了族妹過去?,F在想想,永昌侯府夫人那時候對肅寧侯夫人可真的很好,肅寧侯夫人又是個念舊的,所以才會在上香的時候一眼認出相思,這才引出這許多感慨。 “我娘說了,三娘長得像永昌侯夫人!”莊晉元自覺把剛剛那有些輕佻的話圓了回來,暗暗舒了一口氣。 孟霍然深深看他一眼,快步往里走去。惹得莊晉元在后頭嘰哇亂叫。 孟霍然想著相思的容貌,其實他們都說錯了,據自己的母親說,相思最像的到不是永昌侯夫人那位相思的外祖母,而是最像永昌侯夫人娘家的那位如今已不可說的女子。這樣的事情能看出來的已經很少了,若不是何氏當年有幸在宮里一睹那位的風采,她也瞧不出相思真正貌似何人。 當真是怪事了,之前孟霍然沒聽母親提起,還覺著相思長得有些像關氏,又有幾分像二叔,可是等母親說過,他仔細一瞧竟又覺著誰都不像了。 若真是像那樣一個人,相思長大后可怎么辦呢? “霍然!小心!” 孟霍然光想著自己的心思,壓根沒注意到前面有馬車,孟博良和莊晉元從后頭一把抱住他,這才讓他免于被馬車撞翻的惡果。 只那馬車也受驚不小,本來是好好大路,馬車的速度也不快,正常人都不會好好的往車上撞,若不是孟霍然衣著考究,車夫都要以為遇上碰瓷的了。 “抱歉,抱歉,是我沒看著路?!泵匣羧煌耆珱]有推脫責任,很是誠心的道歉道。 那車夫想罵上兩句,反倒覺著沒趣了。 莊晉元站在孟霍然身后,見人都沒事兒,不由將目光放在那輛馬車上,他平日里最喜歡精巧的東西,如精致的姑娘,精致的吃食還有精致的生活,在他看來,就以他家的財力都不一定會讓他弄上這么一輛馬車。 這輛馬車看著要比一般的馬車長,輪子也比一般的輪子大,且骨碌是鐵制的以外,里頭似乎還有什么玄機,不然以剛剛那樣的急停,馬車后尾必然會甩了出去,就算車廂沒事,車子也會歪了。然,莊晉元就見那馬車停得格外安穩,連馬匹都瞧著暗有玄機。 “東宛良馬……”莊晉元能聽見旁邊的孟博良自語道,不由嚴肅起來。 “你說說你,一個人好好的干嘛想不開呢!”那車夫見狀也不能太過分,只好數落了幾句就要離開。 可就在這時,原本封閉的好似沒有窗戶的車廂上,突然動了一塊,木板滑動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望了過來,那木板內竟是掛著竹簾的一扇窗。 “外頭說話的,可是誠平伯家中的孟家大哥?” 聽著這聲音的人只覺著耳朵一酥,可再聽明明是個少年的聲音,到讓人露出幾分尷尬之色。 “正是,敢問這位小哥兒是?”孟博良暗驚,他剛剛明明是在自語,若是莊晉元聽見還不奇怪,可這位明明都坐在那么遠的車子里。 “那日,很是感激孟大哥還有肅寧侯的莊世子上門探望,只是那時候我還昏迷不醒,無法出來見客。日后若是有機會,還望兩位賞個臉,讓小弟做個東,當然定安伯府家的孟大少爺也一定要來?!蹦锹曇糁χp纏就好像帶著磁力,其中有少年的清朗,卻還有一股子說不出的迷醉。 孟霍然轉頭看向孟博良。 孟博良上前一步拱手道:“那是自然,我們這幾個家伙最是好吃,日后一定不會和小兄弟客氣。只是當時不單單是我們幾位擔心公子,在軍中還是有不少人念著將軍的舊情?!?/br> 那人停頓了一下,才又道:“我自不會忘,多謝了?!?/br> 說完,也不露面,直接關上了窗戶。 車夫一見就坐上馬車吆喝著往前跑去,不一會兒什么都看不見了。 “你們瞧見沒?那馬車四個角頂可是鎏金鑲紅寶的,還有下頭那綴著的尋蹤鈴,嘖嘖……真是氣派。我們還擔心他?我瞧著他比咱們過的都踏實?!鼻f晉元一臉羨慕的說道。 “尋蹤鈴?”孟霍然不解的問道。 “哎,都是傳說,你瞧著那鈴鐺上復雜的亂七八糟的符文了么?據說那玩意兒能找著許愿者牽掛的人,也只有那個人能聽見鈴聲。還有人說,只有有夙世因緣的人,才能聽見?!鼻f晉元擺擺手道:“都是騙人的,我見過幾個,一個都沒響。不過這玩意兒可難弄的很,有錢人?!?/br> 孟霍然轉過頭又看向馬車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