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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決不能透露一星半點。不然,不說姑娘怎么看她,就是老爺知道了也就絕不會要她! 是,她是真心有點兒喜歡朝明哥的,可當初兩人好上也是因為朝明是梅姨娘的娘家人,以后可以有個依靠,但如今老爺都看上她了,她就快要和梅姨娘平起平坐,又憑什么嫁給一個姨娘的親戚,等她將來生了兒子,指不定這個家日后又是誰的。 她也是為了姑娘好,如今梅姨娘一家獨大,大少爺如此得寵,若是她能有了兒子,姑娘日后不是還可以靠她么,她們主仆一場,就算她成了姑娘的小娘,她們要能聯起手來,無論對誰都是天大的好處,不是么? “姑娘可以找旁人問問,朝明就是給老爺跑腿的,若是奴婢與朝明有什么,老爺必定也會知曉?!避饺財蒯斀罔F的說道。 這時,相思似乎對這些都沒興趣了,她扶著桌子一點點站起來,動了動微微發麻的小腿,居高臨下的問道:“那……我父親是個什么意思,總不好我一個做女兒的隨便塞人過去吧?!?/br> 芙蓉這才喜笑顏開道:“老爺自是應允的,只是,也是姑娘這個顧慮,奴婢在姑娘跟前伺候實在是好說不好聽。但……有些事兒總是情難自禁,姑娘長大后也便明白了。老爺夾在太太與梅姨娘之前,心中苦悶,總要有人幫著排解。奴婢與老爺都是真心的!奴婢沒有半點勉強……還望姑娘成全!” 情難自禁?相思差點沒笑出聲來,可不么?她爹對著她娘當初也是這句話哄到了手,之后又是梅姨娘,再然后將來還會有不少的女人,她上輩子的那個畜生丈夫,與她的長姐也是情難自禁,到讓她成了惡人,結果成親之后,丈夫又與他表妹情難自禁,甚至還要謀劃毒害她,所以她很大方的送這兩位相愛難分的情人一同去了黃泉路。 她爹還是老樣子,就算勾搭了女人也不會敢作敢當,總要讓那個女人自己跑出來擋在他的前頭。成了,他享齊人之福,不成,他不過是個無辜的受害者,是那個女人勾引他的,他不過逼不得已。 相思突然覺著很乏味,她還以為這一次能看到不同的結局,比如芙蓉堅守她與朝明之間的愛情,又比如她爹能有出息一次,自己跑來與她說,可惜啊,可惜,事情完全沒有脫離她的計算。 好沒勁! “行了,我聽不得這些,不然張嬤嬤可是要罵了?!毕嗨贾匦禄氐桨概_,咔嚓咔嚓剪著花枝,隨意道:“我不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但是你要去伺候我父親,我也沒必要攔著你?!?/br> 芙蓉欣喜若狂。 “不過……”相思嘟嘟嘴,不滿道:“你也知道我院子里的情況,你若是走了,我這里就少個大丫頭,木棉是個沒用的,石榴又老實年紀還小,至于其他人都不堪大用?!?/br> 芙蓉只覺這話是夸她,仿佛相思院子里離了她,就再轉不動了。 “我母親最近還和我鬧脾氣,自然不可能再給我一個大丫頭?!毕嗨祭^續道:“那么你就要再還我一個大丫頭?!?/br> “這是自然,奴婢一定會和老爺說的。奴婢照顧姑娘那么多年,心里自然是向著姑娘的?!避饺睾敛华q豫的答應道,這些日子她借著姑娘的名兒,晚上與老爺私會,老爺可什么都愿意由著她,不過一個大丫頭怎么送不來? “那好,只要你讓我父親將我母親跟前的纏枝送來,你自然可以跟著我父親過去?!毕嗨疾[起了眼睛,仿佛在欣賞自己的插瓶。 “姑娘就放心好了,此事就交給奴婢?!避饺叵胍膊幌刖蛻邢聛?,在她眼里,太太什么都不算,不過要太太身邊一個丫頭罷了,她還送給太太一個見老爺的機會呢! “那我就滿意了?!毕嗨加门磷觾袅藘羰值?。 芙蓉很快爬了起來,不怎么規矩的行了一禮,便又轉身匆匆而去,那姿態好像下一刻就成了府里的姨娘,那是誰也不放在眼里。 “把這花瓶放到我寢室里?!毕嗨甲叩介角白滦_。 石榴從多寶閣后走了出來,給相思行了一禮就將花瓶小心翼翼的取走了,什么都沒問。 這若是換了個人,相思也不敢做這個交易,畢竟若是她爹強硬直接帶走了芙蓉,她也沒話說??善悄菢拥男宰?,也正好讓她稱心如意,至于她娘……太太早就應該習慣了。 等著芙蓉走后,不過三天不到,纏枝就被太太打包急急吼吼的送了過來,相思才不管父親又在母親面前哄騙了什么,她只知道她想要的總是要奪到手的。 “奴婢纏枝,給姑娘請安?!?/br> 模樣周正,清雅可人,若不是父親剛得了芙蓉正新鮮,怕又會像上輩子一樣起了邪念。 相思笑著跑過去,抱住纏枝的手,搖了搖道:“纏枝jiejie來了就好,日后總多一個人疼我了?!?/br> 纏枝本就被太太毫不留情的舍棄而感到難過,可此時再看二姑娘,那精致可愛的面容還有撒嬌的語氣,其實過來也沒什么不好,二姑娘也是太太親生的,她照顧姑娘與伺候太太也沒什么區別。 心一軟,纏枝牽起相思的手往屋里去,日后姑娘就是她的主子了。 隨著芙蓉高調的帶著行李去了外院,立秋的腳步悄悄的走近了。 ☆、第二十章 “這天兒到是古怪,剛到了立秋就是一場雨,接連下了好幾天,整個暑氣都沒了,冷的讓人發顫?!?/br> 纏枝小心的換下了竹門簾,又讓石榴給換上稍厚一些可以擋風的布簾。 “京都與燕州原本就不同,寒得早些到不稀奇?!毕嗨寂吭诖芭_上,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屋里剛剛才開過窗戶換過氣,空氣中仍舊留著冰冷的濕氣。 “這可怎么好,東府大姑娘還邀了姑娘這兩日去品南遙的花茶?!崩p枝取了兩只滾繡球的銅獅子掛在簾子下頭,壓住了簾子的底部,不讓秋風鉆進簾子的縫隙。 相思一笑,取了一把堅果放在手心里慢慢吃。別說是下雨了,就是下刀子她爹都會讓她過去,他們從燕州到京都已經這么長時間,可她爹的差事還是懸著,還指著大房給她爹周旋,所以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親近的機會。 等著簾子將將掛好,張嬤嬤走了進來,她提著食盒眉頭微微皺起,甚至還在不經意間偷偷嘆了口氣。 相思轉過頭,發現了張嬤嬤極為細微的表情,再見那被提在張嬤嬤手里的食盒,心里了然。 是了,也是該這個時候了。 在她們還在燕州的時候,她年紀還小,那個時候永昌侯府就算與母親不怎么來往,對她們這兩個外孫女還是多有照顧的,再加上正院里那時候還有許多從侯府帶來的下人。老太太與孟二老爺小人之心,就怕這些下人私下里還與侯府往來,所以對兩個嫡女并沒有太過苛責,甚至連侯府在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