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到是孟塵惜要排到行五去了。 再看孟辛桐一臉平靜,相思不由心嘆,自家恐怕還沒想過稱呼這件事兒吧。 世家大族即便分了房,聚在一起總是一家子,自家的孩子按著序齒排列,但在族內也會按照家族的序齒重新排列。更何況孟家二房與定安伯府只是分了東西兩房,院子緊緊挨著,二房的人說句不好聽的除了她那個把情愛當瓊漿玉露的娘親外,誰不想沾著大房的便宜,可是想沾便宜卻一點點心思都不肯花,也難怪上輩子大房與二房疏離成那般情形。 “二哥哥如今可好些了?”孟端方與孟高鵬同年,到底也長上幾個月,不論按著大房還是兩房來排,他都是行二。 孟辛桐聽她叫著親近,心里也妥帖,只覺著母親說著沒錯,二房雖然提不起來,可到底還是有個像他們孟家人。 “一個男孩子被自己個兒嚇成那樣,我都瞧不上他,能有個什么事兒!”孟辛桐不屑的說道,可依舊難掩擔心之色。 相思知道她故作嫌棄,實則還是心系胞弟,便笑道:“怕也是那日白天晚上的跪,再倒了汗受了熱?!?/br> “我說著也是,他非說晚上瞧見什么了……”孟辛桐說到這里不禁一頓,她也怕說多了嚇著相思。 相思一臉坦然,毫無懼色。 孟辛桐嘆了口氣,摸了摸相思的鬢發。 兩人徑直去了前院,去之前還讓老嬤嬤將男仆都趕去一邊兒,大房的家教甚嚴,一旦開蒙就要從后院里挪出來,住在前院由教養嬤嬤與先生一同管教,不但學文平日里還要學些健體的拳腳功夫,不求能做什么大將軍,好歹日后科舉不至于進了考場就趴下。 相思只看那站在墻根底低著頭年歲不大的一排小廝,幾乎不見一個丫頭,就知道前世定安伯府能得圣上器重并不是像有些人說的走了狗屎運,再想自家庶兄,只比端方小幾個月,至今還在后院廝混,小小年紀整日哄著老太太求著求那,平日里只要稍有姿色的小丫頭他都能盯個半天,這樣的人要是能頂起孟家二房可就怪了。 “你這么大的人了,居然還能說被鬼魅嚇著了,說出去要不要讓人笑掉大牙!” “子不語亂神,先生有沒有教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父親有沒有訓過?” “你整日心思活泛,想東想西,怕就是如此才會覺著有鬼纏身,我瞧著你就是太過清閑了,等著身子骨好些,就開始練拳吧?!?/br> 相思站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孟辛桐,她一直都覺著孟霍然是個如玉君子,平日里說個話都帶著暖意,到沒見過他這般言語嚴苛的時候。 “大哥??!”孟端方有氣無力的嚷道。 “就該讓他好好練練,這么一通折騰,到把家里攪合的不得安寧,母親更是好些時候沒休息好了?!泵闲镣┮凰熥尤司妥吡诉M去,相思不得已也跟著進去了。 屋子里一股子奇怪的藥味。 “大姐!”孟霍然過來老老實實的行了禮,與方才訓斥胞弟時的語氣完全不同。 孟端方也苦著臉對著孟辛桐,可隨后他一眼瞧見了相思,立刻蹦了起來往后一縮,然后顫著手指著相思道:“你!你怎么來了!” “胡鬧,那是你三meimei,怎得不能來?”不等孟辛桐斥責,孟霍然立刻惱道。 孟端方縮了縮脖子,在這個家里大家雖然都寵著他與孟塵惜,他平日里也比長兄要寬松的多,胡鬧的多,可真正有事兒壓下來,長姐與長兄那都是讓他不敢反抗的人,比何氏更管用。 “三meimei……”孟端方不情不愿的喊了一聲,隨后一翻身躺了下去用被子捂住了腦袋。 他才不會說,就是之前這個臭丫頭用那種表情和語氣與他說話,他才會在靈堂里滿腦子都是那些冷颼颼的東西,以至于晚上睡不好,白天想的又多,這才沒出息的病倒了。與其讓家里人誤會他看見了什么,也絕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是被個小丫頭片子嚇病了。 相思一見他這樣,就知道果然是那天她一時玩笑將個孩子嚇病了,心有歉疚可又覺著可笑,只好輕聲轉頭對孟霍然道:“不知二哥哥身體如何了?大夫怎么說的?” 孟霍然從第一次見著這個小丫頭就覺著喜歡,后頭還聽說這小丫頭在他出外游玩的時期早就在府上住過,不免更生好感,怎么看都覺著相思要比那個調皮搗蛋整日不讓人省心的二弟強太多。 “無事,今兒一早已經退燒了,不然也沒這個精神頭說那么多廢話?!?/br> 孟端方氣呼呼的從被子里探出一只眼睛。 相思忍笑,也只能道:“既然退燒了,大家也就放心了,我家老太太昨兒個還念叨著。這樣大伯父與大伯母也可以安心了?!?/br> “他皮實著呢,三meimei回去也可稟告叔祖母,讓她老人家不必擔心?!闭l都知道老太太不過一個借口,可這層窗戶紙誰也都不能捅破,大家日后總是要來往的。 “這點兒補品是我的小小心意,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是從燕州帶來的,二哥哥可不要嫌棄?!毕嗨甲屖駥⒆騼簜€孟二老爺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期間還加了些她自己選的東西。 孟霍然只覺著相思懂事,孟端方卻在被子里唾棄了一番,暗恨相思滿肚子壞水兒,與那二房的人沒什么區別。家里如今就他一個是清醒的,就算父親母親長姐長兄都被這臭丫頭迷惑了。 孟霍然見孟端方依舊沒有反應,心下不悅,可到底心疼弟弟生病,就帶著相思和長姐出了孟端方的屋子。 相思既然來了,總不能送了東西就回去,還得給何氏請安。孟霍然前頭還有功課沒有完成只能遺憾的將相思與長姐送到二門。 眼瞅著長姐與相思的身影消失,孟霍然這才轉過身來準備去書房,這時候他身邊一直跟著的小廝聽泉跑了進來,一臉的局促。 “是出了什么事兒么?”這些天弟弟身體不好,孟霍然除了功課就是在家里陪著或是去尋大夫,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和平常的友人通信了。 “誠平伯的大少爺派人送了信過來,說是驍勇將軍家那位大郎突然昏迷了?!甭犎氐?。 孟霍然先是覺著不信,隨后才細問道:“怎會呢?前些日子不是還和晉元他們出門去么?” “聽說突然就暈倒了,人到現在還沒信?!甭犎?。 孟霍然皺起眉頭,說起來,他與這位驍勇將軍的遺腹子并不相熟,也只是近幾個月才有了來往。按理來說,朋友病倒他應該登門看望,可驍勇將軍府上實在是亂的厲害,與他們相比,定安伯府與二房簡直單純太多,再加上他還在孝期…… “先讓博良與晉元他們上門看看情況,如果真的不大好了,我再登門?!笨偛荒茏屓思壹芍M,驍勇將軍府上的大房那可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