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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喝粥的小新看我醒了,頓時歡呼一聲把碗推開,沖上來一頭撞進我懷里,歡叫:哥哥,你醒啦!一夜之間多出一個兒子來嘖,還長得這么像。白珀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原來我家小諫諫這么厲害,神不知鬼不覺地連兒子都生了,還這么大了。我把小新抱住,無奈地看他:別損我了,小新他是什么人,你早就弄清楚了吧?難道剛才他沒有趁我沒睡醒的時候把底兒摸清?鬼才信呢!白珀嘆口氣,走上前來正色看著我:絳云和皋方的房間在客棧另一邊就罷了,我就住在你隔壁,昨夜卻沒聽到什么動靜兒,怕是你在房里下了禁制吧?我沒吱聲,算是默認。昨夜還好是小新,如果是其他人,你討不了好處去怎么辦?為什么不叫我?我剛想說話又被白珀不耐煩打斷: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不會那什么勞什子的法術,怕帶累我,但是兄弟就是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難的么?你把我當什么了?!我沒想到白珀居然會發這么大的火兒,實話說,他說的正是我昨夜所顧忌的,不過白珀,你怎么會知道禁制這回事兒?白珀臉色一僵,接著道:我雖然不會,但是聽你們聊天也會提到只言片語,知道有什么稀奇么?我沒再做聲兒。小新卻不干了,昂著小腦袋不滿道:喂!雖然你是哥哥的好朋友,但是對哥哥這么兇我可是會生氣的哦!白珀沒說話,依然皺著眉頭盯著我。我摸摸小新的腦袋,抬起頭看他:這次是我的錯,不會有下次。白珀動容,露出一絲笑意:這才像話。我失笑,放開小新從床上一躍而起,右手啪地擊在白珀早已舉起的手掌上,發出響亮一聲清鳴。我大笑:今天絳云和皋方不在,我們倆就帶著小新好好出去逛逛吧。好!白珀點頭。好耶!小新發出一聲歡呼。******小孩兒昨日一套衣衫盡數在地上被糟蹋壞了,我雖然在上界是個窮人,好歹來了人界裝一回大款,把小家伙兒從頭到腳裝扮一新,又買了一堆糖果點心讓小人兒抱在懷里,一路逛一路吃,小家伙兒興奮得小臉兒發紅,一直咯咯笑個不停。難得有這么放松的時候,我跟白珀也一路悠閑地晃蕩,順便見到好玩兒好吃的就多駐足停留片刻。見到捏糖人兒的就讓小新立正站好,然后捏了個惟妙惟肖的小小人兒擎在手里吃著玩兒。小家伙兒坐在我肩膀上,抱著我的腦袋直笑:哥哥,我好開心!以前來人界好多回,都沒有這么開心過!我哈哈大笑:開心就好!白珀大頭湊過來,竊竊:聽小新說鬼界貌似也挺好玩兒,要不然咱找個時間去瞅瞅?我看他一眼,打哈哈:成啊。白珀眼前一亮:真的?我瞇著眼笑:真的。白珀于是蕩漾了,笑得跟春花兒綻放似的。我回頭,意料之中的周圍大媳婦小姑娘齊齊被白珀一笑勾掉了魂兒,走路都歪歪扭扭的辨不清東西,身子軟得跟面條兒似的。更離譜的是地上還掉落扇子N把,流下饞水兒三尺,在地上快淌成了河,我望著那一群書生員外們或富態或英俊或丑陋或扭曲的臉,色瞇瞇瞄過來的眼,十分無語。白珀個禍水。哥哥,停一停。腦袋被拍了兩下,我停下步子,疑惑抬頭:怎么了小新?我們晚上來這里哦。小人兒坐在我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彎下腰,湊過來在我耳邊說道:我感覺到五通神的氣息了,估計他們這幾天就在這里出沒,我要把他們抓回去哦。五通神?我腦袋冒問號:他們是出來作惡的惡鬼么?不是惡鬼,是妖哦,天性氵壬邪,喜歡化成美男子形象出來引誘美女俊男,與他們茍合私通,以此取樂。他們本來是牛魔貍力的大丫鬟鄂蛛兒的五房男妾,后來因為背著妻主與人通女干,惹惱了鄂蛛兒,從此被流放到放逐之地去受苦,這次也偷偷跑出來啦!所以我要把他們抓回去還給鄂蛛兒。一個還不及我腿高的小屁頭奶聲奶氣地嘴里蹦出什么男妾,氵壬邪,茍合私通之類的,聽來要多詭異有多詭異,我抖了抖渾身冒起的雞皮疙瘩,再看看那棟顯然是只有當地富戶方能住得起的飛檐隆宇,點了點頭。不過一個魔頭的大丫鬟都能有五房男妾,不愧是鬼界的彪悍作風。白珀這時候卻應聲伸了個頭過來,笑嘻嘻的:也算我一個!我無語,瞪了他一眼。白珀繼續笑嘻嘻。看看時間還早,我們于是又溜溜達達地往前繼續逛去。這刻,在大道兩旁的酒樓二層靠窗位置,卻騰地站起一個身段婀娜,體態風流的嬌俏女子來。鵝黃色的精致長裙將女子美好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十分誘人,只可惜那豎在雅間門口的富貴吉祥滿園春的牡丹屏風將女子的嫵媚風流盡數遮擋,令許多驚鴻一瞥的客人心癢難耐,直恨不得扒開屏風看個清楚明白。可惜若是他們見到此刻美女玉面寒霜,近乎擇人而噬般的仇恨目光,渾身散發出的令人膽寒的凌厲戾氣的話,估計首先想的就不是一親芳澤,而是逃命為上了。白珀劍瓔居然是你們女子銀牙暗咬,眸色赤紅,緊緊盯著那兩大一小漸漸消失在人群里,淡綠色的法力在周身不斷吞吐,仇恨令她幾乎抑制不住地想要瘋狂殺戮!往諫哈,什么李往諫,居然騙了我這么久我早該想到的該死!你們都該死??!驀地轉身,女子急步而出,卻在下一刻自屏風后轉出一個人來。來人一身黑色斗篷,帽檐寬大遮住面容,可那熟悉的氣息還是令鵝黃女子停了步子。你現在還不能殺他。男子聲音里帶著絲壓抑的陰鶩:你忘記答應過我什么了么?可我不知道那李往諫就是劍瓔!他沒死!他居然沒死??!女人滿面瘋狂之色,幾乎控制不住地尖叫出聲:他殺了我的父親,令我母親倍受打擊抑郁而終,小弟早產出世先天不足幾乎養不活!好不容易把他養到成年,又被他殺了!他甚至還殺了黃鳳,他就是個惡魔!他該死??!該死?。?!男人揮手間設下一道禁制,隔絕了女人太過瘋狂的喊叫,只是冷冷地凝睇著她:不要忘記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女子似乎一下子脫了力,停止了聲嘶力竭的尖叫。黑衣男子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別忘了當年你父親為什么被殺,你最好跟我合作,不要節外生枝,否則你不但得不到你想要的,就連現在擁有的也都會失去。女子猶然面有不甘,身上蓬勃的怒意卻已消散。男子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