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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頭埋進了被窩。自己這一走,回去估計要一個月以后,黑夫子見我大比武沒上場,不知道會是個什么反應,想找我也不好找,別以為我是心虛潛逃了吧復又想起極宵。又是好久不見了,他知道我來下界了么?不會心血來潮跑來找我結果撲個空吧哼,上次的事情還沒跟他算賬呢,下次見到面看我不連本帶利地討回來鉆在被窩里當了半天穿山甲,又蒙著頭爬起來。算了,還是睡不著,我放棄。盤腿坐在床上,我穩下心神,深長吐納,很快進入入定狀態。這段時間我得了空便繼續修習從極宵那里得來的法術,趕路的時候,也大多沉默著一邊飛行一邊溫習那些繁瑣難記的符文咒術,一段時日下來,進境令我還算滿意。法力已恢復至我受創之前的狀態,并漸趨深厚,只可惜現在不在書院,無法找到合適的地方練習攻擊類法術,這讓我頗有些苦惱。要不然半夜出去找個無人的地方練練?這么琢磨著,又想起最近人界妖鬼橫行,若是遇到個自己搞不定的,那豈不是自找刺激?恰在此刻,空氣中悄然出現一股子奇異的氣息,似有什么在暗處蠢蠢欲動,浮動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從不可知處往屋內窺探。我皺著眉睜開眼,好奇怪的感覺,房內并沒有什么不妥,但我就是知道,此時此地,這種感覺并不尋常。一點風絲兒悄悄自門縫兒處溜進來,在屋內打著旋兒。我不動聲色地放松身體,靠在床頭上,右手卻掩在身后,小指微微彎成一個奇特的形狀。片刻,門栓自動劃開,我瞳孔驟然一縮,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已推門進來,見我在床上擁被而坐,便朝我露出一個如春風化雨般的笑容。我登時怔住了:極宵第49章:心魔小新依然是垂長及地的烏黑長發,在夜里散發出微微的靛青色幽芒,一身淺色長衫,衣襟和袖口處的繁復花紋流光溢彩,俊美無鑄的面容少了些平日的威嚴清淡,一抹溫和舒朗的笑意綻放于面上,使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少了些淡漠,冷清,和不近人情,更多了些人的氣息,溫潤,儒雅,高貴而令人親近。他目光柔和地看著我,啟口輕道:往諫我眼前有些發暈,那一瞬似乎看到他整個人都變得虛無縹緲起來,有種超乎現實的,近乎夢幻般的朦朧吸引力,卻強大得無人可以抗拒,令人如墮夢境,無法清醒。我情不自禁:極宵他微微一笑,輕輕提步,慢慢朝我走過來,漆黑的雙眸如同古潭,令人恨不得一下子便跌入其中,再不肯出來。我按住胸口,一瞬不瞬地望著他,望著那令人窒息般的笑靨,無法動彈。須臾,他已走到床邊,仔細看著我的臉,然后微笑著緩緩伸出手。我癡癡地望著他,無法抗拒地遵從他的意志,將手慢慢遞了出去。將要接觸到他手指的一瞬,男人面上的笑容愈加璀璨,我卻眉尖一挑,突然抬高右手,一點蓄積已久的白光便自指尖驀然彈出,瞬間沒入那人額間。只聽一聲慘呼,男人被擊出丈許跌落在地,空氣中一陣波動,便有數條蜿蜒白光憑空出現,如同實質般將他從頭到腳纏了個結實。那人如同木乃伊般被纏得無法動彈,只能在地上蠕動掙扎,身上升起陣陣暗色迷霧,片刻間竟是越縮越小,最后居然變成個八九歲孩童模樣的小人兒,在白光繩索中掙扎不休。我本就心中暗恨極宵那夜那般對待,胸口里存了悶氣,又撞到有不知死活的東西冒充他對我施美人計,兩相疊加,心里登時更是氣得不得了。鼻子里哼了一聲,我一步就從床上跨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站在那小孩兒面前,我低下頭,面色不善地踢了他一腳:說,你到底是誰?雖然這么問著,心里大約也有了點數,這個時候的人界正是妖鬼亂竄時節,能遇到個會幻化成別人模樣的小鬼也不是不可能的,只不過這小子也未免太過大膽了,去迷惑個一般人也就罷了,居然找到我的頭上,真是欠揍找死也不用這么急吧?好在這一招捆仙術我前兩天就學會了,要不然還真不一定這么順利就能把這個小鬼捉住。嗚嗚我再也不敢了,哥哥你饒了我吧嗚嗚哥哥你行行好小鬼在地上哭泣著扭動不休,一個勁兒地往我腿腳上亂蹭,看樣子挺遭罪的。也是,捆仙術附帶有精神攻擊,不僅是束縛rou體那么簡單,精神上也會遭到創傷,要說他被捆得舒服就算是鬼都不相信。我皺了皺眉頭,蹲下身,提起小鬼的后頸子剛要開口,卻見那亂蓬蓬的長發下突然抬起一雙如夢似幻的漆黑瞳眸,其中波光瀲滟,水潤亮澤,如同漩渦般噬人心魄,惑人心神,定力稍微差一點的估計當場就要淪為傀儡,受他擺布。我修習過傀儡術,照理說普通的小伎倆不會輕易讓我中招,可這一刻竟也是一陣心神激蕩,片刻方才從幻境中掙脫出來。一旦回神,我心中登時大怒,腦子一熱,撈過那混蛋小鬼的腰,提在手上就是一頓胖揍。胖揍地點小鬼rou呼呼的兩瓣屁股。小鬼開始還呆呆得老老實實挨了兩巴掌,待到醒神過來,就開始吱哇亂叫,像尾離水的滑魚般掙扎不休,我差一點提不住他。放開我!混賬,放手喂,你是誰?為什么會跟我長得一樣?為什么你能抵抗得了我制造的幻象?兩次啊,為什么兩次都沒迷惑住你?!唔哇你,你混蛋!居然敢打我堂堂魔頭的屁股嗚嗚放手啊,哇你以大欺??!你混賬!你是個壞蛋!壞蛋!嗚嗚一開始這小屁孩兒還跟我滿嘴亂叫,后來就是個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撕心裂肺的,滿臉都是鼻涕眼淚,哭得跟花貓兒似的,慘不忍睹。我嫌他叫的煩心,又怕夜深驚擾了旁人,干脆在屋里下了道初階禁制,不要將聲音傳到外頭去擾人清夢。不過他的話聽到耳里總是感覺不太對勁兒。我停下巴掌,把這小鬼的亂發扒拉開,捏著他的下巴抬高看了兩眼,卻是哭得亂七八糟看不清楚頭臉,便回頭拿了毛巾在他臉上亂擦一氣,這才終于看清楚這小鬼的模樣。雖然屋里沒有點燈,但藉著捆仙繩發出的幽微白芒,依然可以看得清楚那哭得濕漉漉的大眼,紅紅的鼻頭,水潤潤的殷紅嘴唇,粉撲撲的小臉蛋,組合起來就是我的幼兒縮水版,除去那顆淚痣。我登時呆了,就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樣貌相似卻毫無血緣關系的人也大有人在,但是被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小屁孩算計到頭上,進而相互間大打出手的概率,究竟會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