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諫!兩人勝利會師。風海滿頭大汗,焦急道:你去哪兒了?到處都找不到你。哦,我先出來了,然后困得要命,就找了個地方睡了會兒。我實話實說。呼,嚇我一跳。風海舒了口氣,又急急忙忙問我:怎么樣怎么樣?你過了沒?我點點頭:武院。風海大喜,一把拽住我的手:太好了!我也是過了兩扇鏡門,去武院念武技和煉器!我也大喜:太好了!月亮已經完全落山了。法力失效,三鏡之門的法器被掌院收回,依然困在幻境里沒有出來的學生悉數從中解脫出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好意思,雖然沮喪,也該拾掇拾掇回家了。接下來是混亂的辦理入學手續時間,包括填寫入學報名表,選擇就學科目和分配宿舍,雖然在眾位夫子和師兄前輩們的有序安排下一切井然,但畢竟各位通過入學考試的同窗們年紀尚小,淡定不來,熬了一夜卻個個精神十足,場面一片熱鬧。填寫入學報名表的時候,我又囧了。這個世界的文字別說是寫,我認都不認得。好在有風海在,一切迎刃而解。風海在那兒低頭忙活奮筆疾書的時候,我有些無聊地四處晃悠著視線打量周遭,竟意外地發現雷黯也擠在人群中。視線相撞,雷黯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嗬,這黑心嘴壞的小子居然也過了?晃神兒間,風海在旁邊戳我:往諫,你選什么科目?見我瞅著他手里的課表發呆,風?;腥?,解釋道:除了上界史、天戒、天規是必選科目之外,武院的主修科目還包括咒術、仙術、武技、謀略等,另外可輔修文籍、馴獸術、煉器術和煉丹術還有傀儡術,是咒術的分支學科,可以單獨選擇。我想了想:那就選咒術、仙術、武技、謀略和馴獸術吧,呃,把傀儡術也幫我選上。我聽到煉丹術就想起吃紅丸死翹翹的某個皇帝,于是立刻敬而遠之,至于煉器術嘛,還真沒什么興趣。文籍類的,就更算了,我向來跟它們感情不太親近。風海呆了呆,說話都有點口吃:往、往諫,你選這么些科目,會不會有點多?見我挑眉,風海又解釋道:一般來說,入書院就讀的學生除了必修科目之外,最多只主修兩三門科目,一個是書院要求極高,怕過不了最終試煉,無法結業,另一個原因是學習科目多了容易精力分散,父親就特別叮囑過我,與其貪多,不如集中精力將其中兩三門科目學精一些,反而更有利于今后的發展。我摸著下巴思索。風海說完愣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撲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眼珠瞪得差點脫框:你,你你可以學仙術和咒術?我拉開他的手,淡定地點了點頭。風海的眼神似乎十分羨慕。思忖片刻,我伸手勾他的肩膀,拉低:不改了,就學這么些!一錘定音后又就著這個稍顯別扭的姿勢朝他裂開嘴笑笑:風海,既然你已經選了武技和煉器,就收起所謂的羨慕之心,別光想些有的沒的,好好把自己能學的學好了,學精了!聽著,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父親不是天空戰將么,有志氣就努力把你老爹撂倒!到時候看還有誰敢看輕你,誰惹你你揍誰,揍得他爹媽都不認,看誰比誰威風!風海眼睛閃亮,點頭諾諾。結果我剛一席話把風海的小信心給提起來了,下一刻我就被打擊了。什么,念書院還要給束脩?我驚詫莫名,感情來這里念書還不是免費的啊,可我哪兒有銀子?!跑回地球拿么?當然!風海點點頭,在自己懷里掏了半天,摸出一個藍色的精致錦袋,往外一倒,好家伙!全是一顆顆龍眼大小的大東珠,大概有十來顆,個個圓潤飽滿,流光溢彩,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風海從中數出幾顆用錦緞帕子包了,遞給我:這是父親給我準備的,這樣你我各一半,作為束脩交給夫子也就是了。我抹了一把臉,接過:好。兄弟!風海咧嘴笑。領到宿舍牌子的時候,我掃了一眼那系了紅綢的精致小木牌,紋理細膩,觸手溫潤,還透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戊甲院天。風海念出聲,又看自己的戊甲院人。風海興奮起來:往諫,我們住一個院子。我笑。這下好了,我身無分文,靠著風海近,混吃混喝是跑不了的,多方便。東天太陽已經露頭,云海翻涌,徐徐游動,朝陽的一面金碧輝煌,背陰的一面暗色流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云中界離著天空很近的緣故,朝陽初升的一刻,碩大的金烏如同奮力掙脫天海的束縛一般躍然而上,瞬間霞光萬里,朝氣蓬勃,毫不吝嗇地將熱情遍灑整個世界。我瞇著眼看天,腦袋依然悶漲,心中卻欣然。終于一切畢了,已是天光大亮。遠遠看到一個黑點穿越云層,疾翔而來,雙翼舒展,掠起浮云點點,姿態堪稱優美。可待到近了,我終于看清那東西的樣貌,不由得額上滑下一滴冷汗,轉頭問風海:那是個什么東西?馬身鳥翼,人面蛇尾,我怎么看怎么跟英招有點相似,難道兩個是親戚?風??戳艘谎?,伸手指指剛正臉夫子:是書院專門用來載人的坐騎,叫做孰胡。對了,灰衫夫子叫做衛錚,此刻正含了一個類似鳥笛的東西在嘴里,見孰胡飛近,右手做了個手勢,便將鳥笛收了起來。孰胡落地,我看得有點腦暈。當時只覺得英招大,可跟孰胡比起來,簡直就是螞蟻跟駱駝。特別是一條細長的蛇尾,綿延極長,目測至少得有十幾米。不過么,唔,臉倒是跟英招一樣丑。灰衫夫子已經開始安排眾前輩師兄們維持秩序,讓眾新入學生按順序登上孰胡的背。有些人沒動彈,單獨站在一塊兒,我看了看,人還挺多。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剛才衛錚夫子似乎說了些什么,我正在盯著孰胡研究,沒怎么留意聽?,F在隨著人流走,不覺有些奇怪。風海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我往前走:現在所有入學的手續都辦完了,可以回宿舍休息。見我往書院方向望去,風海會意,笑著說:那只是書院,是所有學生就學修習科目的地方,我們的宿舍在那里!我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堆云彩估計也是在某片云島上吧。新進學生中只有小部分人上了孰胡的背,其他人依然站在下面,十分悠然。而孰胡正輕輕扇動著羽翅,似乎隨時準備起飛。這些人不上來么?我一邊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