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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沙皇遺失的那枚月亮之山?我看他對寶石談不上有研究,隨口胡謅他就相信了。怎么,不滿意?那我就跟他解釋,我剛剛是在說謊。我只是要你低調,你以為這些人全是來考古的?會到這個地方,更多的是沖著樓蘭古國的寶藏,讓他們發現你脖子上這串是月亮之山,當心腦袋都被砍了!那不正好?這些珠寶都有血腥的歷史,才配它的身價??!閉嘴!氣惱地低喝一聲,制止游樂祺繼續口無遮攔,管彤原以為對方還會再辯駁幾句,以那個混蛋的個性,不可能這么聽話,誰知道游樂祺真的安靜下來。管彤微揚了揚俊眉,留意到對方的注意力全擺在剛剛那個老人身上,明顯是個學者之類的人物,一整團人大概是來考古的,所以才會對游樂祺胸前那枚寶石感興趣。不過現在整隊人動靜不小地準備離開,像是發生了什么要緊的事情,所有人臉上的表情既興奮又緊張,再遲鈍的人都能察覺到不對勁。他們要去哪里?不動聲色地問著出租駱駝的商人,游樂祺曾經是名自由撰稿人兼攝影師,對于這類套問情報的攀談熟門熟路,知道該用什么表情、語調讓對其他人降低戒心。喔!那是田崎教授帶領的探險隊,他們要往小河五號墓地。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那名商人抬頭看了看天空,他已經勸說過田崎教授了,接下來的天氣狀況并不好,不過那些探險隊員執意要走,只能自求多福了。小河五號墓地?是??!不再理會游樂祺及管彤這些觀光客,那名商人轉頭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倒是那名慘白、骨瘦如柴的年輕人,目光仍舊緊緊跟隨田崎教授的探險隊,即使那群人早就消失在黃沙盡頭,他緊鎖的俊眉始終沒有舒展開來。你看見什么了?一直很好奇,游樂祺眼中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樣,管彤忍不住幻想,總不會每個人頭上都有個大大的對話框,直接寫明我是好人、我是壞人甚至我是妖怪吧?為什么游樂祺總能精準地判定出善惡,事后證明他永遠是對的?跟在老教授身后那幾個工作人員怎么?心懷不軌?他們不是人。******一面阻擋風沙一面遮蔽烈日,探險隊的眾人全罩在大衣下頭,做足了萬全準備,接下來的幾日,天候狀況可能好不到哪去,他們耽擱了一陣子,已經落了一大步,現在只能加緊腳步追趕,否則先機會讓漢斯貝格曼那個隊伍全占走。你不會真想跟他們去考古?這不過是我們弄來的身份,到這里就足夠了,我們應該行動了。不動聲色地移到同樣只露出雙眼的黃沙身旁,羅彬低聲地催促。以他們的身手,再加上一些以假亂真的文件,輕而易舉地混進這個探險隊里。那個姓田崎的老教授在專業領域上挺有研究,不過得失心顯然有點重,就像現在這樣,聽說了另一隊的人有新發現,急急忙忙就想追趕、超前,完全不管天候變化及隊員體力是否吃不吃得消。像這樣的人,跟著他一定沒前途,更何況他們根本不是這個探險隊的成員,沒必要再留下了。我聽到那個老教授說要趕去小河五號墓地管他是幾號墓地,反正跟我們無關,他想挖誰的死人骨頭是他家的事,找隧道要緊,別浪費時間了。語氣莫名焦躁起來,羅彬知道有多團員們身上都出現了詭異的斑點,這不是好現象,雖然他們沒有真正經歷過生命終結時的場景,但可以想象絕對不好過,這些異常的生理變化一定跟這個有關。那些團員們都很恐懼也很焦急,就連羅彬自己也覺得時日無多,現在只要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深處在重壓之下的他們大爆炸,黃沙識相的話就別在這種緊要關頭橫生枝節。無關?你仔細看一下座標。略揚了揚眉,朝著緊跟在田崎教授身上,負責領路的那名男子呶了呶嘴,黃沙對自己的視力十分自信,即使離得這么遠,他依舊可以將對方手中地圖上標示出的座標數字讀得一清二楚。打了個手勢,其中一名團員用了不知道什么借口,硬湊到那男子身旁嘀嘀咕咕,不一會兒又有說有笑地退開,最后再不動聲色地來到羅彬身旁,證實了黃沙的說法。那個座標在他們死而復活后第一次出現的地點附近,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特意標示出這個座標,不會單純只是巧合。你懷疑他也是沖著隧道去的?分不清是震驚還是狐疑,羅彬神情凝重地盯著田崎教授的背影,在他身上察覺不出跟他們團員一樣的氣息,很難想象那名老教授為什么急吼吼地要趕到那個座標指示的地點?不知道,不過不妨礙我們繼續跟下去。黃沙面無表情地繼續前進,現在困擾他的,反而是剛剛在驛站遇上的兩個年輕人,骨瘦如柴那個就不用理會,不必靠近就能聞到他一身死氣,十有八九快病死了,倒是那個一頭白發的,不知該怎么形容,看上去雖然斯文、秀氣,可是黃沙卻無法控制地渾身繃緊,那個男人很危險,他相信他的直覺。你覺得剛剛那兩個年輕人有問題?警覺性同樣不低的羅彬,自然也留意到管彤及游樂祺,那兩人橫看、豎看都跟四周景象格格不入,一個病得要死的人,沒理由大老遠跑來這里吹風、吃沙,就算想完全最后遺愿,這里一點都不像是個觀光的首選地點。說不上來,大家留意一點就對了。******騎著駱駝在沙漠里慢步,看著影子在身后拖出長長的痕跡,身旁還有自己認定了生死相許的伴侶,光是想象就十分幸福,親身體驗過更有種難以言喻的美妙,如果游樂祺的身體更好些,管彤會覺得這趟旅程會更圓滿。還是很不舒服?要不我們停下休息。注意到那名慘白、骨瘦如柴的男子悄悄地吞下一大把藥丸,管彤關心地提議。反正他們要去的地方,那名空狐族的地仙有自信能找到,他們不必追著那些看起來不大可靠的探險隊跑。沒事。呵呵!說起來很諷刺,我大半輩子在對抗藥癮,結果到頭來還是得吞這么多藥丸,是不是很有趣?勉強地擠出點難看的笑容,游樂祺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沒有體驗過的人,無法明白癌細胞在體內肆虐時有多痛,有時他多希望,痛過了頭,神經斷裂之后,就再也感覺不到痛楚,只是很可惜,老天對他沒那么好。這并不好笑,別硬撐,我們有的是時間?看著游樂祺帶點邪氣、洋洋得意的笑臉,管彤得費多大勁,才能忍住不沖上前去扇他兩巴掌,或直接將人撕裂,那個混蛋明知他的底線是什么,為什么總是要挑戰他的脾氣踏過界,看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