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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你現在是不是提前太多了啊?!?/br>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早上他們第一場戲被安排在十點鐘。而且比起古裝神話那類的劇,現代戲化妝做造型花費的時間要少很多。所以他們差不多八點過去就完全來得及。 “因為昨天看了看劇本后,我覺得我自身還存在很多問題,也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所以我想早一點和你討論比較好。再說了,我積極一點,對你不也是好事嗎?” 他說的謙和,叫人挑不出任何錯來。 “可……你這也太積極了吧?!?/br> 商言無可奈何地下床,一只腳穿上拖鞋,踮起腳跳了幾下,終于找到被甩在五米開外的另一只拖鞋。 她看了眼梳妝鏡前因睡眠不足而格外怨念的一張臉,無奈地嘆息一聲,“好吧,你再等我半個小時,我收拾一下就過去找你?!?/br> 半個小時后,商言戴著口罩出現在片場。 此時的片場還很冷清,連跑龍套的配角都沒來多少,只有監制和幾名工作人員在布置場地,調整設備。 見到商言,他們無一不流露出驚訝又敬佩的神情,“商姐你居然這么早就過來了??!” “嗯……我過來和程靳串串戲,提前找找感覺?!鄙萄愿麄兾⑿忉?,幸好一張大口罩遮住了她此刻很想揍程靳一頓的表情。 演員要對戲他們是知道的??蛇@么早,也太敬業了吧?! 在場的工作人員紛紛感嘆,以后誰要說如今的新生代演員不敬業,他們就直接甩一個大標題上去,糊他們一臉。 ―你見過提前三小時來片場的男主角和提前兩個半小時過來的女主角嗎? 總之,在走去休息室的路上,商言收獲了無數眾人欽佩又詫異的目光。反正逢人看見她,就要驚訝又敬佩地感嘆一句,“啊啊商姐真是敬業啊?!?/br> 嗯……行吧,也算是艸了個敬業愛崗的人設了。 休息室內開了空調,暖意十足,她一進去就脫了身上穿的黑色羽絨服。 程靳穿一身淺墨色的毛衣,坐在沙發上,微低著頭,認認真真地在……打游戲! 這會兒他聽見開門的動靜,忙放下手機,抬頭看她,笑得一臉燦爛,“早??!” 商言坐在他旁邊,挑了挑眉道:“你一大早把我吵醒,就是來這里看你打游戲的?” “我是看累了劇本,打局游戲放松一下?,F在正好你來了,我們一起來討論劇本吧?!?/br> “其實你完全可以找導演,副導演他們商量啊,為什么要一大清早把我叫起來?” 作為一個重度賴床患者,叫她早起真的是一件特別折磨人的事啊。 “因為你之前和宋思豪拍了一遍,現在第二次拍,你對人物的理解肯定更加深刻?!彼槐菊浀亟忉?,商言聽了,覺得他的話也挺有道理,就也沒再往深處細想。 程靳拿起劇本,見她沒有摘下口罩的意思,疑惑地皺眉問她,“你打算一直戴著口罩跟我討論?” “嗯……我今天起的太早了,而且還沒來得及化妝?!?/br> 她真的是連隔離都沒上,比起微博上那些除了沒涂口紅全套妝容都上了還說自己沒化妝的女星,她這可以說是百分之百純素顏了。 程靳:“?” “而且我昨天晚上吃完火鍋后上火,臉上還冒了一個痘?!?/br> 今天早上她照鏡子的時候,悲傷地發現自己臉上冒了個痘,而且這個痘痘好巧不巧,正好長在了鼻子的正中間,看起來,怎么說呢,絕望中又透著滑稽。 程靳眼中閃過一瞬間迷惑不解后,終于恍然大悟,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的偶像包袱還挺沉?!?/br> 商言瞬間惱羞成怒,瞪他一眼,跟他控訴。 “要不是你昨天非拉著我去吃火鍋,我會上火冒痘嗎?要不是你今天早上這么早打電話把我叫醒,我會看起來沒精神嗎?” 最重要的是,萬一她現在的樣子被誰拍到發到網上,絕對有好事者搞出個大新聞――女星卸妝前后驚魂對比照! 反正公眾對女星的要求就是每分每秒都要美,三百六十度無瑕疵的那種,稍微有個不那么好看的照片流傳出來,她的那些黑粉簡直要比過年還興奮了。 默了一瞬,他才問,“現在室內溫度二十八,你一直戴著口罩,不悶嗎?” 嗯……商言剛才一直沒覺得,被他這么一提,仿佛真的覺得呼氣都不太順暢了。 糾結了好一會兒,她終于下定決心,威脅著他,“那我等下摘了口罩,你不許笑我?!?/br> 在程靳一再保證下,商言終于扯下口罩。 她素白的一張臉上真的粉黛未施,看起來比平時化妝后的樣子要小幾歲,也更清純可愛一些。 只是,鼻尖處那個粉紅的小痘痘實在是太惹眼了,她說話擺頭了幾下,這顆小痘痘就在他眼前晃了幾晃。 程靳忍了忍,沒忍住,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你這也太搞笑了吧!我記得我小時候看過一個卡通漫畫,女主鼻子前也是紅紅的一點,叫,叫什么來著?” 商言:“……” 她順手抄起身邊的抱枕朝他甩過去。 - 討論了兩個多小時,他們就被各自的助理帶去化妝間化妝做造型。 商言絕望地盯著鼻子上的這顆痘痘,悲傷到無以復加。 盡管化妝師上了幾層遮暇,它還是能隱隱顯出痕跡。 小雅在一旁安穩她,“言言姐,沒事,后期會處理的?!?/br> “但愿吧?!彼龖n傷地嘆了口氣。 - 因為是補拍的關系,所以一整天商言都在和程靳對戲,中午拍完下午拍,下午拍完晚上拍,中途休息的時間寥寥可數。 而現在正是十二月份,天寒地凍,室外溫度達到了零下七八度,但他們拍的又是秋天的場景。 為了避免拍戲時嘴里呼出的熱氣造成穿幫,他們說話前都要在嘴里含一塊小冰塊,把嘴里的溫度降低,然后開始拍攝。所以通常是一場戲拍完,他們兩個已經含完了十幾塊冰。 “OK!”導演大喊一聲,“這條過了,大家原地休息十分鐘?!?/br> 商言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在寒風中吹了二十幾分鐘,現在已經瑟瑟發抖,站都站不穩了。 她快速地裹上厚實的軍大衣,又接過小雅遞過來的姜茶,連喝了幾口,呼出的氣終于熱了起來,“啊,終于活了過來?!?/br> 旁邊,程靳也凍的不行,捧著燒酒喝了幾口,對她感嘆道:“我以前沒想到晚上拍戲這么冷?!?/br> 聞言,商言看怪物似地看了他一眼,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別告訴我你之前都沒拍過夜場的戲?!” 當年她剛出道那會兒,別說是大冬天拍夜戲,就算是零下幾度的天,導演指著個結了冰的池塘要她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