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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如果懷了男孩,算是嫡長子,還是嫡次子?” 主要是,如果是嫡長子,我覺得太子這位置,不穩哪。 沒想到我問出這種話來,哥哥有些驚訝,不過還是端正了面容:“太子殿下早就被抱到皇后膝下撫養,已是有據可查的,當時冊封的時候,陛下為了加重他的身份,也說的是嫡長子,如今便是皇后再誕下男嬰,也是嫡次子了?!?/br> ☆、第4章 “jiejie,陪我玩兒秋千?!蔽覄偺艉没ò隃蕚渲齐僦?,一個稚嫩的聲音就傳入耳朵,隨后衣角被捉住,低下頭就看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是我的小弟弟江玉豐,今年四周歲。因為小時候他極愛哭,眼睛里總像是汪著一灘水,我給起了一個小名兒叫沛沛。 我們姐弟感情一向極好,我剛下了學他就掐著時間過來找我玩兒,看著手上的花瓣我沒有猶豫的吩咐丫鬟秋雁拿去洗凈晾干,等我回來再說。 攜著他的手到了后花園,北方的春總是格外的短暫,現在說是晚春,其實已經快要入夏,溫度不冷不熱,花開的正好,秋千邊種了幾叢牡丹,極普通的品種,養護也并不精心,歪倒的花枝也沒人扶一扶,我輕輕將花枝扶起扎好,才帶著沛沛開始蕩秋千。 他膽子小,我就抱著他坐在腿上,一手摟住他一手握住秋千上的繩索慢悠悠的搖動起來,不敢太快因為我膽子也不大,怕摔著。 沛沛這個臭小子玩兒了一會兒就不安分起來,在我懷里亂扭,害我險些抱不住,鬧著說我太慢了,我只好加快速度,但是不一會兒就有些頭暈,忙帶著他到涼亭里坐一坐,結果剛坐下,就看到大哥從外面回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嗯,鑒于他近些年越來越有大哥的威嚴,看到他這樣我還是有點怕的,沛沛也皺緊眉頭,窩在我懷里不肯出聲,實在是這臭小子太過調皮,被教訓的多了。 因此我們倆小心翼翼的,生怕他注意到。 沒想到大哥的眼睛真是尖,看到秋千旁有些凌亂的牡丹已經皺緊了眉頭,待發現涼亭里的我們更是不悅起來,訓斥道:“你也這么大了,怎么還是一味的憨吃憨玩兒,你瞧瞧這牡丹讓你糟蹋成什么樣子了?一點大家閨秀的貞靜賢淑都沒有?!?/br> 冤枉啊。 我忙搖頭:“不是我,我和沛沛剛來,是不是,沛沛?” 沛沛也配合著點頭,附和道:“是啊,大哥,我和jiejie剛到這?!?/br> “哼?!备绺绺討嵟?,指了指我剛剛為了固定倒掉的枝葉而捆上的衣帶,“這個你今日穿的衣服一模一樣,還說不是你?那能有誰?” 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我想繼續解釋,卻發現他已經恨恨的一甩袖子走遠了,腳步重重,似乎很是憤怒。 不對呀,平時也沒見他怎么愛護花花草草,怎么今日發這么大的火,難道是更年期到了?大姨夫來了?這么想著,就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沛沛好奇的問我:“jiejie,什么是大姨夫啊?!?/br> 咳咳,我咳嗽兩聲,岔過話題,第無數次責備自己,真是太口不擇言了,以后一定注意。 “奇怪,他怎么這么大火氣啊,好像誰惹了他一樣?!蔽易屑毾胂?,最近都很老實,沛沛也沒做什么太過頑劣的事情。 正思索間,沛沛小大人一般昂起了胸膛,一副得意的樣子:“我知道,因為太子要娶太子妃了?!?/br> “哦,原來太子,什么?”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沛沛,十分懷疑消息的渠道:“你怎么知道的?” 沛沛得意的挺腰:“我偷聽到的啊,娘和爹說的,似乎是……”說到這,沛沛苦惱的搔了搔頭,有些想不起來了。 “是誰???”我著急的很,怪不得哥哥這么脾氣臭,心愛的人要成親了,這脾氣能好的起來才怪了。 若說前些年,我對于哥哥和太子的關系還處于胡亂揣測階段,近些年據我觀察,兩個人的關系已經非常明朗化了,從竹馬竹馬發展成了現在這樣的郎情郎意。 至于是如何確定的。首先,太子有兩個伴讀,他偶有表現不好的時候,太傅也是能狠下心來責罰的,但是,劃重點,每次挨手板的都是那個叫陸昭敏的倒霉蛋,哥哥可是一次都沒有挨過打的。 其次,近幾年,隨著皇后所出的二皇子越長越大,朝中的聲音也有了明顯的不同,一方面認為,皇后所出的二皇子才是真正的嫡長子,身份更為尊貴,堪配太子之位,而另一種意見認為,太子已立,則不能輕易動搖國本,何況太子殿下本身就是皇后撫養長大,身份與嫡皇子無異,還是支持太子。還有就是兩不相幫或處于觀望狀態。 我爹曾經動過走二皇子路子的念頭,他的意思是腳踏兩只船。但是被哥哥嚴辭拒絕了,他當時是這么說的,“我已經是太子伴讀,不管父親怎么想,在外人眼里已與太子處于同一條船上,如此兩面三刀,別人會如何想您,如何看待您,即使是皇后又能真的相信您嗎?” “太子對我極好,作為儲君更是無有錯處,無論是從私情還是國法上來說,咱們支持太子繼位理所應當的,您萬萬不可以有別的念頭,否則全家死無葬身之地?!?/br> 真的,這番話說的鞭辟入里,有理有據,就是聲音大了點,讓在里間休息的我不小心聽到了,我當時去哥哥的書房找書看,累了就在里間休息,誰能想到竟聽到如此驚天猛料。 待爹走了,哥哥方提著劍進來,看到是我才舒了一口氣,叮囑我不準將事情說出去,嚇得我連連點頭,乖乖,如果不是我,這是要殺人的節奏啊。 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為他生為他死啊,看我哥,不但將家族命運和太子牢牢的綁定到了一起,還準備為他殺人,這是怎樣一種深沉的情感。 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兩個身份尊貴的適婚男青年,至今都未訂親,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也未表現出對哪個閨秀或身邊人的特別之情,太子殿下不難理解,他的婚事乃國之大事,一定要仔細挑選才是,可是哥哥的親事也該提上日程,他今年十五歲,母親從年初開始相看合適的大家閨秀,無論提到誰,都是被一水的拒絕。 然而平時也沒見他待哪個丫鬟特別親近,偏偏還特別臭美,每日入宮必要穿的整整齊齊,頭發梳的一絲不亂的,江玉繭曾笑話他,知道的是去念書,不知道的還以為的要會情郎呢。 可不是會情郎嘛,我心里暗暗吐槽,卻不敢說出來,這一份愛情的小萌芽呦,可經不起摧殘。 沛沛遲遲想不起來,我也就算了,畢竟不能指望一個奶娃子靠譜,決定親自去問問哥哥,順便安慰安慰他。 因被說不靠譜,沛沛十分不服氣,不過鑒于他確實沒想起來,也只能癟癟嘴罷